江柚在醫院里陪著盧銳,很疚,要不是因為,盧銳也不會被明淮這麼對待。
“你別守著我,回去吧。”盧銳這會兒也睡不著,知道江柚這會兒心里肯定在很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
有些事,不是幾句安話都能夠平得了的。
江柚看他現在這般模樣,哪里放心得了。
“你別管我,好好休息。”江柚就坐在旁邊,“一會兒我要是困了,就找護士租一張床就行了。”
盧銳心疼,“我真的不需要你陪。”
“我回去也不會安心的,在這里守著,倒踏實一些。”
盧銳見這般執著,便不再強迫。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有說話。
這會兒,好像也找不到說什麼了。
江柚的手機震了兩下,拿出來看了,是陸銘給了發的信息。
一張照片,一段文字。
【明淮給我發了個這,我給他打電話問他在哪里,他不肯說。他說現在生不如死,不如一死百了算了。這個地方,你悉嗎?】
江柚看著這段文字,皺起了眉頭。
照片是有些眼的,但是明淮尋死,不信。
回復了陸銘,【不悉。】
“是有事嗎?”盧銳見臉表在變化,“有事你就去吧。”
“沒什麼事。”江柚說:“明淮尋死。”
盧銳震驚。
江柚笑了一下,“他沒有那麼脆弱。”現在,是換了招數了。
真是越老越稚。
“你要不去看看吧。”盧銳說:“男人不會輕易尋死的,除非是真的被傷了心。”
“不去。”江柚是鐵了心的不會去的,真正要尋死的人,怎麼會通知別人呢。
活不下去的人,都不會給別人救的機會。
盧銳不放心,“他或許就是想有人拉他一把。那些尋死的人,其實就是希在最后的一刻有人拉住他。”
江柚看著盧銳,“你怎麼這麼擔心他?”
“我是覺得,你要是不去的話,他真出了什麼問題,你會后悔的。”盧銳很冷靜地分析著。
“他不會真的尋死的。”江柚太懂明淮了,“他可能就是故意騙我去的。”
盧銳懂,“騙你去,你去了也沒什麼。萬一他不是騙你的呢?”
“他沒那麼脆弱。”
“男人有時候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盧銳看著江柚,“他們也有肋,也有最脆弱的時候。”
江柚瞇了瞇眸,盯著盧銳,“你怎麼回事?他剛打了你,而且他在破壞我們。你怎麼還這麼擔心他?”
“他都用這一招了,可見是真的沒轍了。”盧銳想得明白,“我只是怕你以后會后悔。”
“我沒有什麼后悔的。”江柚也是鐵了心,“他是個年男,做什麼心里都應該有數。”
盧銳聞言,也覺到的決心,便不再勸了。
他總覺得江柚和明淮,并不是不,只是太對方,所以用傷害對方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江柚的手機又震了。
還是陸銘發來的。
他讓江柚想想這個地方到底在哪里,他們去找一找。
江柚最終還是回復了他。
不去,但不能妨礙別人去。
正如盧銳所說,萬一他真的想不開呢?
“要是放心不下,就去看看。”盧銳說:“遠遠地看看就行了。”
江柚搖頭,“不去。”
盧銳看著,許久才問:“你真的不他了嗎?”
“你問這個的問題,合適嗎?”江柚反問他,“我現在是你朋友,你問我還不前任,得多大的心啊?”
盧銳笑了一下,“我只是不希你有憾。”
“人活一輩子,誰能沒有憾?”江柚看得開,“或許很多都以為我是故意找個男朋友來氣他的,以前也做過這樣的事。但這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江柚認真地凝視著盧銳,“我需要踏實,安穩的生活。我不能讓我爸媽再擔心我了,任了那麼多年,也差不多了。我得讓他們安心。”
盧銳懂的意思。
他坐起來,“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和婚姻,你選擇什麼?”
江柚沒有遲疑,“當然是婚姻。”
“沒有的婚姻,也可以嗎?”
江柚微怔,“既然能夠走到婚姻的那一步,又怎麼能沒有的支撐呢。”
盧銳點了點頭,“這麼說,也沒有病。其實如果兩者只選其一,要我選的話,我可能會選擇。”
江柚不解。
“會讓人幸福快樂,婚姻或許就是一地。”盧銳看著江柚,“我能理解明淮的。”
江柚蹙眉頭,怎麼他還跟明淮共了?
“你不會是想讓我跟明淮重歸于好吧。”
“怎麼會?”盧銳笑著拉過的手,“你現在可是我朋友,我怎麼可能讓你跟別的男人好。我只是說,明淮的選擇我是能理解,但我不會。因為,我會保證是婚姻的基礎,也是維系一段完婚姻的重中之重。”
江柚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這麼大度呢。”
“男人該大度的地方要大度,不該的時候絕對不能。”盧銳玩著的手指,“我倒是希你和明淮能夠好好的相,畢竟你們是孩子的爸爸媽媽。”
“我倒是希能跟他好好相,他不愿意,我也沒有辦法。”
盧銳明白的。
此時,江邊。
明淮一個人站在江水里,月在江面鋪上了一層冷清的銀,讓他看起來更加的孤冷。
陸銘開著車找過來,看到他站在水中央,真的是無語死了。
“他現在是想搞一哭二鬧三上吊那一出?”陸銘向閆闕吐槽,“三十好幾的人了,能不能有點出息啊。”
閆闕見陸銘緒有些激,拉住他,“你一會兒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別再刺激他了。”
“我不是想刺激他,是他在刺激我。你說大晚上的他在這里尋死,還把咱倆拉出來遛,厚道嗎?”陸銘真的是恨不得把明淮按在水里,要麼讓他死,要麼讓他清醒。
閆闕是能理解陸銘的心的,但是他們能有什麼辦法呢?
誰他們是兄弟呢。
“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陸銘越想越憋屈,擼起袖子,咬牙切齒地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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