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夜冥絕拿過樓陌方纔正在看的那本書,眉頭輕皺,“《赤炎書》?”
“眼是吧,我在這裡閑著無聊,這書是我讓人從你的書房裡拿的,你若是不願意借給我看,我給你還回去就是了。”樓陌見他看那本書,以為他是不高興自己隨意他的東西,故而好心解釋道。
夜冥絕倒還真沒覺得生氣,雖然平時他確實不喜歡別人他書房裡的東西,但此時他心中並無任何不悅之,反而略帶地調侃說道:
“我以為一般子都會喜歡看些風花雪月的詩詞歌賦之類,不想你卻喜歡這些,不過倒也不難理解,畢竟你實在不像是個閨閣子!”
樓陌登時便冷了臉,嗤笑道:“你大可以直接說我不像個人,犯不著這麼拐彎兒抹角的,反正你又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這點心理承能力我還是有的。”
夜冥絕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反應,他隻是想找個話題同說說話罷了,於是忍不住開口解釋道:“你應該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
“行了,你什麼意思與我無關,我從來就不是個會在乎別人看法的人,這天底下看不慣你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個都去在意,那就是自己沒事找事。”
“更何況,這本來就是事實!”樓陌無所謂地坦然道。
夜冥絕一時間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陌塵不需要安,更不需要恭維,足夠自立、足夠堅定,這個時候,彷彿他說任何話都是多餘的。
“把手出來,我給你把脈。”樓陌見他沉默,乾脆手直接抓過他的手腕。
傾,樓陌放開了他的手,道:“已經沒事了,你素質還算不錯,剩下的事我已經代過之堯了,注意休息,一個月最好不要用力,免得留下後癥。”
“你……要走了?”淡淡的語氣中帶著一的張和期盼,隻不過藏得很好。
“沒錯,易完,我還有事要辦,明日一早就會離開,夜樓主莫要忘記答應我的條件——就當從未見過我!”樓陌看著他的眼睛,最後一句話說得格外認真。
就當從未見過我!聞言,夜冥絕的心猛地痛了一下,下意識地不想答應的條件,但又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駁的理由,這是他當初親口應下的,可如今,他想反悔了,怎麼辦?
“不如你換個條件如何?”夜冥絕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口。
樓陌蹙眉看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條件不是在一開始就談好了嗎?
“剎樓欠你一個人,需要時可拿這枚玉佩來找我,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夜冥絕從腰間取下一枚帶著紅暗紋的白玉佩遞給樓陌,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讓人難以說出拒絕的話來。
但這個人絕對不包括樓陌,並未接過玉佩,而是淡淡道:“我希夜樓主不要出爾反爾,我對剎樓的人不興趣!”從來就不想和剎樓有任何牽扯,尤其是夜冥絕這個人,因為看不他,但直覺告訴,這個人很危險!
夜冥絕似乎預料到了會拒絕,所以並不覺得奇怪,隻是淡淡道:“你把我送你的琴給送人了。”
什麼意思?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樓陌有點跟不上他的思路,隻當是他還在為琴的事生氣,本著以後都不用再見麵,之前的事還是要說清楚的心思,樓陌解釋道:“我本來就不是很喜歡彈琴,於琴之一事上的造詣也不過爾爾,那焦尾與其放在我這兒浪費,不如送給一個真正懂琴、琴的人,你覺得呢?”
見夜冥絕沒有說話,樓陌隻好繼續道:“我當時之所以開口競價不過是圖個好玩,誰知道後麵就沒人繼續跟價了呢!”
雖然夜冥絕的本意並不是想要問焦尾琴的事,不過聽到陌塵跟他解釋,他還是很高興,“你救了我,我是一定要報答的的,既然你不喜歡琴,那就收下這玉佩。”
“其實你真的不必如此,我並不需要你的報答,何況救你我也不是出於真心。”樓陌相當坦白地直言道。若不是當時況不明,夜冥絕又出言威脅,本不會答應救他。
“剎樓從不喜歡欠人人!”夜冥絕說得理直氣壯。
剛才還說剎樓欠一個人,要以玉佩為證,這會兒又說不喜歡欠人人,這男人的心思果然難懂!樓陌暗自腹誹道。
不過這話不可能真的說出來,想了想,道:“夜樓主要是真的覺得過意不去的話,不如再多給我些銀子好了,這個比較實惠!”
夜冥絕聞言不眼角跳了跳,這個人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不過他自有對策,“抱歉,之前給了你十萬金票,為了拿到玉髓又花了三百萬兩銀子,剎樓一時間拿不出太多銀子了,不如你先收下這玉佩,到時若還想要銀子,自然也可以憑它來取,如何?”
不如何!夜冥絕你大爺的!拿著這玉佩去取銀子,那他豈不是輕而易舉地知道了的行蹤?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總歸這玉佩我是一定不會要的!你不必再費心思了!”樓陌冷聲拒絕道。
“你確定不要?”夜冥絕挑眉。
回答他的是生冷的兩個字:“不要!”
“那還真是可惜了,陶翁的酒怕是無人問津了呢!”夜冥絕略帶惋惜地說道。
樓陌聞言蹙眉,“什麼意思?”雖然理智告訴這是夜冥絕故意的,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陶翁的酒對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夜冥絕角勾起,果然,還是上鉤了吧!不枉他繞了這麼大一圈子。
“昔日陶翁打賭輸給了我,賭注就是每年送我一些酒,這玉佩就是憑證!”
“那就是說,隻要我拿著這枚玉佩去找陶翁,他就會給我酒?”樓陌顯然已經有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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