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還要多謝齊大人相救之恩,老夫激不盡!”聞老爺子一臉激地對齊翰拱手作揖道。
齊翰連忙攔住聞老爺子,道:“聞老爺莫要如此,維護皇城穩定本就是本的職責所在,您太過折煞本了!”
聞老爺子順勢坐了回去,齊翰正要說些什麼,聞子兮率先走了進來,聽到這句話不由地暗暗嗤笑,齊翰他還真敢應,真以為自己是救人一命的恩人了?
然而他也就是在心裡腹誹兩句,並不會說出來,因為他知道祖父這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畢竟以祖父的武功不會看不出來真正救了他的是誰,之所以這麼說怕是心裡早有打算。
樓陌進來朝他二人略微拱了拱手,道:“見過三皇子殿下、齊大人,在下樓陌,是聞子兮的好友,不知齊大人想要知道些什麼?”
賀蘭瑾瑜擔心地看著,他在石園久等不歸,卻聽聞前頭宴客大廳出現了刺客,連忙趕過去,卻正好見著樓陌同刺客們打鬥的場景,他雖有些武功,卻學藝不,隻能自保,就更別提能幫上什麼忙了,幸好巡防營的都尉齊翰趕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方纔宴客大廳一片混,死傷了不人,是安眾賓客,宣太醫,收拾現場就折騰了許久,他也沒顧得上問問樓陌的況,此時正要開口問可有傷,卻見樓陌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頓時心中稍緩。
隻是那刺客竟然藏著他請來的戲班子裡,這件事極有可能是沖他來的,這次大概是連累聞府了,想到這兒,賀蘭瑾瑜心裡一陣愧疚不已。他本無心於大位之爭,可樹靜而風不止,他的退讓似乎並未達到任何想要的結果!
一陣深深的無力湧上心頭,如果可以,他真的不願生在皇家……
齊翰盯著看了一會兒,見神如常,半分張與慌也無,哪裡像是個剛經歷過刺殺的人!不過也難怪,既然敢同刺客手,自是不懼這些的。想通了這一點,齊翰正道:“樓姑娘今日是來賀壽的?”
“不錯。”
“你何時來到宴客大廳?”
“約莫午時二刻。”
“你同那些刺客手後什麼覺?他們武功路數如何?”齊翰接著問道,目一不地盯著,似乎想要從的臉上看出什麼來,可惜要讓他失了,樓陌自始至終都平靜地出奇,神更是半分波也無。
“訓練有素,武功路數很雜,兼采百家之長。”樓陌淡淡陳述著自己所看到的事實,不加半點個人和猜測。
齊翰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本是試探一問,不想這個子的眼實在毒辣,竟然真能看出那些人的武功路數,那會不會還猜出了些別的什麼?心下有些忐忑不安,他總覺得這個樓陌的眼過於澄澈,彷彿能看一切似的,這讓他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慌,然而卻又強自鎮定下來,故作冷靜地繼續問道:
“你認為他們可能是什麼人?”
將他的表現盡數收在眼底,樓陌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這個恕我無能為力,而且,這似乎應該是都尉大人的事才對。”
試探不,反倒了個不不的釘子,齊翰此時的臉有些難看,這是在諷刺他無能嗎?雖是心裡不悅,但他清楚此時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於是冷笑一聲道:“樓姑娘果然快人快語,本教了。”
樓陌不語。
聞老爺子夫婦見狀有些擔憂地看了樓陌一眼,這孩子直來直去慣了,隻是這回怕是得罪了齊翰了,樓陌卻是一臉無所謂,齊翰若是連這點心都沒有,隻怕他的路也走不了太遠了,何況齊翰又不是個懂得安分守己的人。
齊翰心知自己在此多留無益,他不可能從樓陌那裡試探到他想要知道的,反倒有可能被看出點什麼,於是乾脆起告辭:“聞老爺,夫人,事經過也瞭解得差不多了,本還要進宮麵聖,就不多留了,不過二位放心,這件事本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給聞府一個代。”
說著又轉頭對賀蘭瑾瑜道:“三皇子殿下,您今日也在現場,不如同我一起進宮麵聖,也好有個見證?”
賀蘭瑾瑜眉頭微皺,他本想留下同聞家解釋一二,可現在看來齊翰怕是不會給他留這個機會了。罷了,先回宮跟父皇代清楚也好,這件事他自會吩咐人去查,他雖不問朝堂政事,但今日這刺客來得實在蹊蹺,由不得他不多想。於是賀蘭瑾瑜也起告辭。
“不管怎麼說,今日的事多謝齊大人了,子兮,你代我送送殿下和齊大人。”聞老爺子對聞子兮吩咐道。
聞子兮正要去送,卻聽齊翰推辭道:“不必麻煩,這件事一有眉目我會派人來通知貴府。”
聞子兮自然不會堅持,他本來就對齊翰沒什麼好印象,不送最好。
二人走後,客廳就隻剩下聞老爺子夫婦、聞子兮還有樓陌。
樓陌端起一杯茶,若有所思地著離開的齊翰,他似乎很害怕賀蘭瑾瑜留下來的樣子……
如果方纔溫尺素的話隻是讓有所懷疑的話,那麼現在齊翰的表現就證實了之前的猜測——刺客之事與齊翰不了關係!
刺客之事本就疑點重重,首先,聞府並未得罪過什麼人,就算是得罪,也都是生意往來上的事,絕不至於招來殺之禍;其次,刺客是藏在賀蘭瑾瑜請來賀壽的戲班子裡的,這種指向似乎太明顯了;再者,刺客一開始似乎是想要攪壽宴,見人就殺,但後來卻又不知為何突然全都沖著問老爺子夫婦而去;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齊翰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據他所說,是接到聞府家丁的報才匆匆趕來,可問題就在於,他進來的時刻正好是聞老爺子命危在旦夕的時刻,於是他出手相救,這未免太過巧合了,似乎像是刻意安排好的一般……而且,前去報的那個家丁後來死在了刺客的刀劍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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