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陌此刻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該如何應對這些蝙蝠,手上的作卻是毫不見停滯,不一會兒的功夫,玄鐵匕首上便沾滿了蝙蝠的藍。
隻見那蝙蝠落地後立時化作一片藍,頃刻間便浸地麵化為烏有,連一痕跡也無!
盡管三人都全力以赴,可那蝙蝠竟像是殺不完似的,源源不斷地從石棺中飛出來!
就在此時,樓陌回頭忽然發現,那四蟠龍柱上雕刻的遊龍竟都沒有鑲嵌眼睛,隻是凹進去一小塊,這一刻,樓陌隻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那個眼睛的形狀……好悉!
忽然,樓陌想起來了——紅串珠!南宮淺黛手腕上一直帶著的那串紅碧璽串珠也是這樣的形狀,而且大小也一模一樣!
樓陌立刻一把扯下手腕上的串珠,朝著四蟠龍柱同時擲出,隻見那八顆珠子準確無誤地嵌四條遊龍眼中,下一刻,石棺的蓋子立時合上,再無蝙蝠飛出!
沒了源源不斷紛湧而出的蝙蝠,三人很快就將殿剩餘的蝙蝠絞殺殆盡。
謝天謝地!此刻,樓陌無比慶幸自己看在這串紅碧璽珠子還算順眼的份上,沒有把它隨手丟掉,否則這一刻怕是要追悔莫及了……
隻是,南宮淺陌怎麼會有南璟皇陵的東西?在原主的記憶裡,自記事以來就從未見過自己的母親,而這串碧璽珠子則是的母親留給的唯一紀念,照這樣看來,或許原主的母親曾經與南璟皇室之間有什麼關聯也未可知……
“公子!你看,那石棺了!”淺黛突然大聲指著那石棺道。
樓陌按下心底的疑與不解,順著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那石棺竟然緩緩抬升了起來,出了一個地下室的口!原來這石棺之下還別有天!
“走,下去看看!”樓陌沉聲道。
沿著樓梯順勢而下,三人來到了大殿之下的室,放眼去,樓陌不心驚——
這間室的佈置完全是按照現代的歐式風格來佈置的,口立著兩奢華的羅馬柱,往裡走設有歐式壁爐,四周的墻麵是用類似於桌布的東西起來的,上麵還掛著幾幅油畫,就連地板也並非這個時代常用的石磚,而是深棕的木質地板拚製而。
正中央的位置上擺放著一張象牙床,四周用米黃的羅馬簾圍起,床邊上還放著一個梳妝臺,顯然是一個子的臥室無疑。
“公子,這裡……似乎很特別?”淺黛有些詫異,這間室的裝潢實在有些不一樣,又或者這就是南璟的風格?
此刻,樓陌已經能夠肯定,這間室的主人定然是來自21世紀無疑,西川城的混凝土墻麵、剛才大殿中的無影燈怕是都是出自此人之手,而這個人與南璟皇室之間定然有著千萬縷的聯係!
“分頭四檢視一下,千萬小心!”樓陌對二人說道。
“是,公子!”
皇陵外,祭祀大典仍在繼續,一切如常。
按照規矩,大祭司要為南璟未來一年的國運占卜,而此刻,南璟帝正虔誠地跪在祭臺上,向先祖叩拜上香,祈禱南璟國運暢通,一帆風順。
祭壇中央布設著一細如針的紅線,竟呈五行八卦之勢,大祭司一暗紅長袍立於中央,口中念著巫咒之詞,銀發飛舞,邪魅與肅穆渾然一,用於占卜的甲骨在空中旋轉不停,一刻鐘後,甲骨突然碎裂,落於祭壇之上。
南璟帝頓時大驚失,連聲問道:“大祭司,這甲骨碎裂,可是有何預兆?”
大祭司麵如常,甚至眸中帶著一的笑意,讓人莫名膽寒,隻見他不慌不忙地將碎片——拾起,道:“無妨,無破而不立,甲骨碎裂是好事。”
南璟帝聞言鬆了一口氣,了額邊的汗,道:“那就好,那就好!”
“隻是不知大祭司所言的‘破’是指什麼,而‘立’又是指什麼?”
“陛下不必著急,待祭祀結束我自會尋陛下,將此事與陛下細細說明。”大祭司依然波瀾不驚,哪怕是對上南暻皇帝也無半分阿諛諂之,甚至連恭敬有禮都算不上,而南暻帝卻並未覺出毫不妥,彷彿這一切都是理所應當一般。
自南暻建國以來,大祭司在南暻皇室中都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雖不涉朝政,卻極得皇室信任,知過去曉未來,幾乎無所不能,歷任的南暻皇帝對其都格外倚重,每逢國之大事皆會前來問詢一二,但並不是每一次大祭司都會給出意見,畢竟窺探天意是極耗心神修為的,這也是為何歷任的大祭司皆是銀發的原因了。
祭祀大典終於告一段落,九華山青神殿,一黑蒙麵子頎然而立,在麵前不遠,一銀發紅男子跪坐於琴案前,纖長白皙的手指上下翻飛,清潤悅耳的琴聲傾瀉而出,本是一個極其雅緻寧和的場景,卻被子喑啞的嗓音打破——
“如你所願,已經進了皇陵,答應我的事是不是也該兌現了?”
琴聲未有毫停頓,依然清潤如斯,黑子卻是失了耐心,長劍直指彈琴那人,卻是在即將靠近男子麵前不足三寸之停了下來,再也進不得分毫。
黑子眸中閃過一惱怒,握著的長劍上頓時灌注了力,隻見那男子麵上似是劃過一若有若無的笑意,眼角卻是帶著幾分譏誚,抬手間輕輕拂袖一揮,下一刻黑子便踉蹌後退了幾步,角流出一鮮。
“你還是如此沒有沒有耐心。”男子涼涼開口道,彷彿在說著一件無關要的事。
抬手抹掉角的,黑子冷笑:“我的耐心向來有限!”
男子嗤笑一聲,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我還不屑於同你食言!”
“隻要達我的目的,我自會滿足你所求的。不過,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如何說服澹臺奕訢的?”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眼中似戲謔,似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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