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你聰明瞭一回！”

“啊——”之堯懵了，還真要打仗了？

“事發突然，皇上中毒昏迷，我和樓陌要連夜趕回上京。不出意外的話，這一兩日之，隴鄴城必有大軍犯境，北凜那邊樓陌會解決，蕭越，尤昊，你們二人負責防守西霄和南暻，該如何做我會詳細告訴你們。”

“是！”蕭越和尤昊沉聲應道，神俱是嚴峻。

“等等！”之堯有些難以置信，“你說皇上中毒昏迷，那我父親應該會即刻進宮診治纔是，可為何我並未收到任何訊息？還有上，他怎麼也沒有訊息傳來？”

深深看了他一眼，莫庭燁頓了頓，道：“家和上家都被皇後派人嚴監視起來了，又何來的訊息！”

“嚴監視……不行，我要回京，以我爹那個臭脾氣肯定是要吃虧的！”之堯一下子了分寸，說著轉就走，險些絆倒在帳門前。

莫庭燁自然不會讓他如此沖行事，一把上前攔住他：“之堯，你冷靜下，家和上家數百年積蘊猶在，皇後和莫君睿不敢輕舉妄。”

“庭燁，我知道你思慮周全，可我爹向來看不慣莫君睿，這些年來得罪他的事絕不在數，他肯定不會放過我爹的！”之堯雙眸微紅，聲音微啞地低低吼道。

莫庭燁直直看向他，認真勸道：“之堯，我知道你心裡著急，可現在況特殊，三國大軍即將境，我需要你留下來幫我……我向你保證，不惜一切代價定然保家主安然無恙！”

見之堯神略有鬆，莫庭燁頓了一下，定定看著他問道：“之堯，你信我嗎？”

之堯沉默良久，抬頭直視著他：“庭燁，我信你，一定不能讓我爹出事！”

拍了拍他的肩膀，莫庭燁鄭重承諾道：“放心！”

“墨風，墨痕，你們二人留下來配合千麵，萬不可讓人發現我不在軍中，另外通知墨冰和墨寒，切注意三**隊向。”

這邊正說著，忽然被一道冷聲打斷——

“莫庭燁，我想我們都忽略了一件嚴重的事——”樓陌掀開帳子大步走了進來，神凝重。

“什麼事？”莫庭燁看見的神不由地心中一。

深深看了他一眼，語氣中是難掩的焦灼：“笀川無溟崖下羅域和陳晨他們遇到的那些人。”

“你的意思是他們與這次戰事有關？”想到某種可能，莫庭燁心下微沉，聲音也變得喑啞起來。

“通往崖底的路隻有三條，一是逍遙穀的道，旁人絕無可能知曉；二是無溟崖，這些日子你一直守在崖邊，如果有人從此進不可能避開你的視線；至於第三條，就在北凜境，翻過北凜西南部的岐山，便能直接進崖底，隻是這條路鮮為世人所知，且其路途險峻不下於笀川無溟崖。”

“他們是北凜的人？”莫庭燁眸微瞇，語氣不善地問道。

樓陌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我敢肯定的是，他們一定是從北凜境進的。”

“那個，樓教，打斷一下，”蕭越忽而開口，“聽你的意思是此次訓練期間羅域他們遇到了一夥份不明之人，而這夥人可能與北凜有關？”

樓陌點頭，目微凝，“在崖底時，羅域他們同這些人過手，隻怕是來者不善。”

“可這與此次戰事會有什麼聯係？”蕭越還是有些不明白，笀川無溟崖素有“死亡之境”之稱，就算能從崖底上來，那也是極數的人，還能從那裡直接攻隴鄴不？

樓陌走到沙盤邊上指著一，“你們過來看！”

“隴鄴城隻有一條泗水河，城中所有用水都取自於它，可你們再看它的發源地在哪兒？”

之堯看清了某一後大驚失：“是笀川無溟崖！”

“不錯！”樓陌點點頭算是回應。

尤昊不解地看向他：“發源地在笀川無溟崖有什麼不妥嗎？”

“發源地自然沒有不妥，但倘若那些人圖謀不軌，直接在泗水河源頭下毒呢？”之堯此刻早已收起了以往的玩鬧隨，目復雜地看著沙盤。

“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地方，”樓陌接過話來，繼續道：“或許他們已經手了。”從岐山進無溟崖崖底一次不易，他們不會白跑這一趟。

“什麼？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這，這也不知道他們下的是什麼毒啊！”尤昊頓時急了，聲音已經有些慌——這可是一城的百姓啊！

樓陌此刻也陷了沉思，忽而瞥見一旁的之堯發白，麵難看極了。裡還不住地喃喃道：“不會的，不會是這樣……”

“之堯，你想到什麼了？”樓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雙尖銳犀利的眸子直直看進他的眼睛裡。

之堯神間有些惶恐不安，低聲道：“月前，北凜幾個州縣發了時疫……”

時疫！

幾人心底俱是“咯噔”一下，時疫代表著什麼，他們再清楚不過了，倘若真是這樣，別說是守住隴鄴城了，整個城數十萬人怕是連命都難保！

莫庭燁和樓陌率先鎮定下來，互相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個意思——這個時候絕不能自陣腳！

“之堯，對於北凜的時疫，你知道多？手上有沒有收集到的病源？”樓陌直接問道，冰冷的聲音不帶一，卻莫名讓人到了一安定。

之堯搖了搖頭，神有些頹喪，“這種時疫發速度極快，尋常人染上時疫三日之必然喪命，無一倖免。北凜發時疫的那幾個州縣，如今全部戒嚴，所有染上時疫的人盡數被焚燒。”

“我從知道這次時疫開始就一直暗中研究，但一個月過去了，毫無進展。至於你所說的病源，我手上有一塊從時疫病人上撕下的料，現封存在一塊寒冰之中。”

“擴散方式和癥狀呢？”

“擴散方式不明，至於癥狀，與一般的風寒並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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