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娘......啊?本什麼,本妃?本分?”
有老壯丁還待再勸,他們是真心地恨那位小厲王妃,也是真心的激花錦救了他們。
所以他們不想讓花錦得罪小厲王妃。
地上的人牙子疼地大喊,指著屋頂上的花錦,
“你是什麼人?你到底是什麼人?啊啊啊!”
花錦看向古尊,
“你們告訴他,我是什麼人!”
整座村子,所有的護城軍與神策軍,齊刷刷的單膝跪地,大聲齊喊,
“小厲王妃在上,參見王妃!”
聲音直沖云霄,驚飛了深山中的鳥雀。
村子里卻是雀無聲,有個經常把小厲王妃掛在上罵的老壯丁,里“哎呀”一聲,然后又是一片安靜。
就連地上中了一箭的人牙子,也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小,小厲王妃本人?嗎??
“哐當”一聲響,鐵鋤重重掉在了地上,是方才人牙子送給古尊的那個人,不小心掉了擱置在屋檐下的挖礦工。
眾新老壯丁們這才回過神來,跪在了地上,齊聲高呼,
“參見,參見小厲王妃娘娘......”
人牙子滿頭是都的立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掉頭就往村口的方向跑。
但他能跑得出去就有鬼了。
護城軍輕輕松松就將這名人牙子綁了起來,扭送到了花錦的面前。
從屋頂上飛而下,一提擺,坐在了一石磨上,詢問跪在地上的人牙子,
“說吧,究竟是誰要你冒充本妃,在北地城傷天害理的?你的上線是誰?”
這麼大的局,帝都的黃公公也在其中,不可能就只是人牙子一個人和帝都的太子直接對線。
肯定還有不人在暗中使力。
人牙子低著頭,不肯說。
花錦也不著急,
“你知道這里的人,怎麼一個你們的人都沒有嗎?”
笑了,微微彎腰,湊近了一些人牙子,
“因為啊,你們的人都死了,死的還相當凄慘,沒一個四肢齊全的呢。”
山風輕輕地吹著,明明該是子的聲線,落在人牙子的耳朵里,卻只覺得森恐怖。
“是,是春梅......啊!”
人牙子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雙眼暴突,嚨里仿佛卡了什麼東西般,用力地搐了起來。
沒一會兒,便口吐白沫,雙眼瞪得筆直,看向古尊邊的那名姑娘,在無作了。
古尊快步上前,探了探人牙子的氣息,
“死了,是中了毒。”
花錦看向古尊后的姑娘,那姑娘面蒼白,一臉的驚慌。
見花錦看過來,姑娘雙膝跪地,哭喊著,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奴家同這人牙子,絕不是一伙兒的。”
花錦沒說話。
面前的古尊卻是“唰”一聲出劍來,回,指著那姑娘的脖子,
“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他臨死之前要看著你?”
“奴,奴金水,從小在樂戶長大,逃難到了北地,這人牙子說讓奴來伺候男人,給的錢也多,奴就來了,其余的,奴一概不知啊......”
金水哭著,噼里啪啦的就將自己怎麼來的北地,怎麼遇上的人牙子,怎麼被人牙子給的錢打了的過程說了。
還拿出了自己的樂戶籍文本。
果真如自己所說,名字做金水,是從谷旗州逃難到北地來的。
至于什麼春梅,金水聽都沒聽過。
古尊收起了劍來,回頭看向花錦,請花錦示下。
花錦微微抬頭看了下天上高懸的圓月,
“今日便到此為止,將尸收拾一下,所有人先安頓下來再說。”
說著,看向哭哭啼啼的金水。
金水捂臉哭著,
“這里太可怕了,奴想離開了,嗚嗚嗚,娘娘,娘娘您放奴離開這兒吧,奴就是個下賤人,只圖兩個錢兒罷了,當不得這樣的驚嚇。”
花錦面無表的負手轉,
“金水姑娘,想必你也看明白了,本妃正在查一樁案子,目前案子還未查明白,涉及此案的所有人,都不能離開這座村莊。”
說罷,也不待再與金水說些什麼,抬步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只等一走,空地上的那些壯丁們就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這事兒我怎麼沒看明白?咱們被人用‘小厲王妃招苦力’的名義騙過來,結果,真的見到了小厲王妃本人?”
“我捋了捋這事兒啊,難怪把咱們騙過來,又把咱們當個牲口一樣的對待,原來這玉石礦是采的。”
“啐,娘娘肯定是知道了,有人冒用的名義為非作歹,所以才出面救了我們。”
“娘娘大善啊。”
空地上的新老壯丁絮絮談著,最后紛紛對花錦滿心都是激。
這件事,如果不是小厲王妃出手救了他們,他們還不知道會怎麼死呢。
黑礦自古以來,就沒有任何保障,死的人不計其數。
還因為是黑礦,找個說法都找不著。
古尊看著空地上這些壯丁的表現,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在場所有的壯丁除了對花錦滿心都是激外,大多心中還有些復雜的。.
那些新壯丁們發現自己被騙了,眼底都是驚懼。
而老壯丁們因為有過被當牲口對待的經歷,都覺得這人牙子死得太便宜了。
金水這姑娘卻不是這樣,表現得很焦急。
到了第二日,花錦起床梳洗過后,坐在屋檐下聽古尊匯報昨夜壯丁們的反應。
聽到古尊說起金水的表現,花錦沉思,又問了一遍,
“焦急?很焦急?”
“是!”古尊低頭,“看樣子,很想離開這里。”
“看好,有任何異,都要匯報。”
“是!”
新的一天,深山中空氣清新,鳥鳴虎嘯,空山新雨,有種讓人置世外桃源之。
古尊從花錦回轉,正要去檢查攻防建設,就見金水從對面走來。
的手里拿著一束野花,眉目含,站定在古尊的面前,屈膝,
“軍爺,這花兒好看嗎?送給軍爺了。”
古尊微微皺眉,后退兩步,繞開了金水,一句話不說,目不斜視,繼續往村口走。
“唉~軍爺~~”
金水看著古尊的背影,跺腳,又追了上去,
“軍爺,您聽奴說,奴也是個苦命人,就想賺些錢罷了,您能放了奴出去嗎?這里的事兒,奴保證不同任何人說起。”
追著追著,不知踩著了什麼,直接摔了一跤,
“哎呀~”
的一聲痛呼,讓一旁看著的壯丁們都忍不住心疼了。
古尊卻是頭也未回,姿矯健的一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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