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之綾都想死它了,連忙手上好幾把,貓小野很是乖順地由著。
“我把花起來。”
薄棲拿過手里的花,將床頭花瓶里的花拿出來準備扔掉。
“哥哥……”鹿之綾見狀忙住他,“再拿個瓶子吧,那個花是簡騰哥哥早上才送過來的。”
還沒換呢。
簡騰哥哥。
薄棲神平淡地轉眸,看向坐在病床另一邊的年。
是那個躲在實驗室里,被鹿之綾換下來的年。
“你們還不認識吧?”鹿之綾坐在床上給他們相互介紹,“他簡騰,他外公和我爺爺是同窗好友。”
說完,鹿之綾又看向簡騰,“他是薄棲,你應該知道他吧?”
薄棲的名聲可太大了,十歲進財團的財閥繼承人,整個k國也找不出第二個。
“嗯。”簡騰端著果盤站起來,有些拘束地朝薄棲點了點頭,“久仰大名,薄……”
簡騰這人有點向。
但他不知道怎麼稱呼,鹿之綾便道,“他比你大一些,你可以喊他薄棲哥。”
“薄棲哥。”
簡騰老老實實地喚了一聲。
薄棲站在那里,低眸看著鹿之綾臉上的笑容,淡淡地“嗯”了一聲,把拿出來的花重新放回瓶子里。
“那里還有花瓶。”
鹿之綾著貓小野給薄棲指方向。
薄棲走過去,打開柜子,從里邊取出一個白瓷花瓶,一轉頭,就見簡騰獻寶一樣捧著果盤到鹿之綾面前,“再給你剝個葡萄好不好?”
“不用剝,太麻煩了,直接給我就好。”
鹿之綾說道。
“不麻煩,小七想吃的話,火龍果我也可以去籽。”
簡騰一臉認真地說道。
鹿之綾被逗笑,“我吃火龍果不用去籽。”
“……”
薄棲看著說說笑笑的兩個年人,再一垂眸,就見鹿之綾掌心下的貓小野正幽幽地看著自己。
三分譏笑已經變十分譏笑。
薄棲不聲地走過去,把花瓶放下,然后將貓小野提起來往地上隨意一扔。
貓小野弓在地上一滾,穩穩著地,轉頭就瞇著眼狠狠瞪他,然后邊上去了。
鹿之綾疑地看向薄棲,薄棲淡定地道,“你還傷著,床上弄太多貓對你不是好事。”
“哦。”
鹿之綾對這個答案毫不疑。
“我去洗水果。”
簡騰站起去洗水果。
薄棲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出一枝花塞進白瓷瓶里,等人一走,語氣淡淡地問道,“他怎麼來了?”
“你說簡騰哥哥?”
鹿之綾側過面向他,欣賞著他花的一舉一。
簡騰哥哥。
薄棲的呼吸沉了沉,面上沒有半分波瀾,“嗯。”
“簡騰哥哥來好幾天了,一下課就來,陪我到很晚才回去,你看他作業還在那里。”鹿之綾指指對面桌上的一疊作業。
薄棲睨一眼,“你跟他很?”
“小時候應該過面吧,我不大記得了。”鹿之綾說道。
“不你讓他天天來?”
薄棲將向日葵進瓶子里。
鹿之綾見簡騰沒回來,便湊近薄棲小聲地道,“其實我本來不想讓他來的,可他覺得對我太抱歉,都快哭了……”
聽到這話,薄棲的臉、聲音俱冷,“讓一個孩子替他上手臺,他還好意思哭。”
“噓——”
鹿之綾連忙阻止他,更小聲地道,“不能這麼說,人都有懦弱的時候,實驗所的惡事又不是他做的,他也是害者。”
“……”
“我相信他以后會變勇敢。”
鹿之綾堅信,和簡騰這幾天相下來發現這個人其實很不錯,只是當時變故太突然,簡騰也只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
薄棲沉默地看著,薄抿著,沒有說話,只是將花一枝枝進瓶子里。
鹿之綾看向趴在那里安安靜靜的貓小野,“薄棲哥哥,小野那天真的是在示警吧?”
如果不是小野示警,薄棲就不會升級安保,就不會備著槍,還教三哥開槍,后面也不會有甕中捉鱉這個事……
“……”
貓小野慢慢挪,轉過頭去。
薄棲看它一眼,道,“我又找人給它看過病,它是患了一種緒病,所以那天在實驗所才會發狂。”
“緒病?什麼病?”
鹿之綾怔然,所以是之前的寵醫生沒查出來嗎?
“名字我忘了,到時拿病歷給你看。”薄棲神從容不變地道。
“嗯。”
聽到貓小野有緒病,鹿之綾便不往奇異的方向聯想了,只是很擔憂,“好好的怎麼會病了呢?”
“年紀大了,有點病很正常。”
薄棲理所當然地道。
“……”
貓小野轉過頭來,幽幽地盯著薄棲。
鹿之綾笑道,“你說別它,小野可聰明了,聽得懂好壞話。”
“……”
薄棲往后靠著椅背,一雙眸子深深地盯著含笑的雙眸。
小野是聽得懂好壞話,可沒從小野里聽懂的更多。
簡騰洗了水果回來,他做事很認真,果盤里的桃子切塊,葡萄剝皮去籽,還擺出了一艘船的造型。
“薄棲哥,你也吃點。”
簡騰將果盤放在他們這一側的床頭柜上。
“謝謝。”
鹿之綾道完謝又看向薄棲,“對了,薄棲哥哥,簡騰哥哥也要去k大了。”
“……”
薄棲坐在那里,指腹碾了下腕上的紅繩,變不驚地看向簡騰,“是麼?”
“嗯,我本來沒想選擇k大,不過聽說小七在那里讀書就改了,以后有個照應。”
簡騰說著看向鹿之綾,眼里帶著親近的笑意。
鹿之綾靠在枕頭上微笑,道,“k大馬上要開運會。”
簡騰明白的失落,“你暫時不能參加,不過沒事,等開的時候我陪你一起去看。”
“行啊。”
鹿之綾開心地道,在k大還沒結識太多朋友呢,正好可以和他坐一起聊天。
薄棲坐在那里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沒有起立刻離開,而是神尋常地聽著,雖然參與不了話題,但主打一個陪伴。
鹿之綾注意到有點冷落他,于是又問他,“薄棲哥哥,喝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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