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病床開屏。
二哥,你不能自己失在淋雨,就看不得弟弟撐傘啊。
鹿之綾看向他,不敢說話。
“他從自己的檢查單上找到那一位留過的電話號碼,打過去說自己手機賬戶被凍結了,沒辦法轉賬,只能請那一位自己過來醫院,他給現金。”
鹿景澤道,“然后等人一來,他把自己兩條都吊上了,把人嚇一跳,還以為自己送醫院太晚將他整殘了。”
“……”
“那位看老四可憐兮兮邊還沒個人幫忙,就主留下陪護,一直到現在。”
而他,只要那位一到,就只能出病房自己流浪。
“……”
四哥追人這麼套路嗎?
鹿之綾猛吸一口果茶,“不對呀,小姐姐不是見過我們幾個嗎,怎麼會覺得四哥沒人幫忙?”
說到這里,鹿景澤又是一聲怨氣極重的冷笑,“老四說,我帶你回江南念書了,他傷著不好走,只能一個人留在這里,人生地不,護工阿姨還講方言他聽不懂。”
“……”
鹿之綾聽著聽著,忍不住轉頭看向薄棲,他還在看著四哥的方向。
薄棲收回視線,“怎麼?”
“薄棲哥哥,你不要學四哥,追孩子還是要真誠一點。”鹿之綾非常認真地說道。
“……”
怎麼就點到他這里了?
薄棲看向,鹿之綾的眼神格外清亮,他點頭,應允下來,“好。”
“你管人家以后怎麼追生?”
鹿景澤看向自己的妹妹,手在頭頂上了。
“那我管你呀。”鹿之綾笑盈盈地看向他,“二哥,你不會就準備天天呆在住院部樓下看四哥追小姐姐吧?”
鹿景澤睨向,“你也覺得我應該回江南?”
他就該回去,讓老四在江北自生自滅。
“二哥想回江南啦?”
鹿之綾抿著吸管八卦兮兮地看向他。
鹿景澤知道在想什麼,一下沉默下來,眼底黯淡。
見狀,鹿之綾有些心疼。
三人坐到對面的長椅上,冬日的拂過難得的暖意,就這麼坐著看樓上鹿景瀾和尤靜在那里有說有笑了兩個小時……
薄棲從第十分鐘開始就刷起手機,一會查查論文資料,一會看看工作文件。
鹿之綾則看得津津有味。
鹿景澤閉著眼睡完一覺醒來,樓上的畫面還是差不多,“真能聊。”
還死活看不到他們三個就在醫院花園。
“是呀,跟你和姐姐那個時候一樣。”
也是一路當電燈泡過來的。
鹿之綾坐在兩人中間,兩只手托著臉頰,忽然道,“二哥,要不咱們把姐姐追回來吧?”
聞,鹿景澤垂下眼,有些苦地低笑一聲,“有想追求、的東西,我不想勉強。”
“……”
可他都憔悴這樣了。
鹿之綾心疼地看向鹿景澤,忍不住手抱住他的胳膊,歪頭靠到他的肩膀上。
薄棲側目看過去。
鹿景澤抬手的腦袋,“小七,以后選老公的時候要記住,勉強你意志、追求的人都不能要,你在任何事上都必須有絕對的自由。”
“嗯。”
鹿之綾聽得更難。
能覺出來,二哥真的好喜歡姐姐……
可是姐姐卻誤以為二哥不想贅,不想全繼承阮家的的報負,明明是阮家伯父伯母太重男輕,生怕姐姐留在家里礙兒子的事,才百般私下阻止贅的事。
“當然,不勉強你的人也不能要。”鹿景澤話鋒一改,“這世上沒有人配得上我家小七。”
“……”
鹿之綾正傷著呢,突然聽到這麼一句,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眨眨眼,眼眶有些酸。
“但人有時候也未必就一定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低沉磁的嗓音忽然在下響起。
鹿之綾轉頭,就見薄棲收起手機,一雙漆黑的眸正深深地盯著,他低笑一聲,“小七之前不是也茫然過嗎?”
“對呀,我那時候都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做什麼,還是你開解的我。”
鹿之綾笑笑,驀地眼睛一亮,心領神地明白過來,“你是不是想說,也許姐姐更看重的不是阮家的繼承權,而是二哥?”
聽到這話,鹿景澤都坐直起來,定定地看向薄棲。
“這我不知道,但閑著沒事做,可以試試。”
薄棲盯著微紅的眼眶說道。
想的哥哥們都可以圓滿,那他就幫。
“怎麼試?”鹿之綾有些興地問道。
薄棲抬眸一眼樓上,鹿之綾跟著過去,就見四哥坐在椅上,一副病弱的模樣,一條上綁著沉沉的石膏……
睨向薄棲,“通知姐姐,二哥也在行里了傷?”
如果阮在意二哥,一定會放下一切飛奔過來。
鹿景澤的眼底掠過一抹死灰復燃的彩,但那抹想復合的沖還是被他下去,“不行,有正事做,而且好端端的騙惹擔心干什麼?”
他知道,就算分了手,就算阮怪他,也不會真的想看到他出事。
“……”
鹿之綾難過地低下頭。
阮姐總想努力得到一對不夠的父母的認可,二哥又舍不得勸醒,這樣下去,兩人就越來越遠了……
當事人不愿意,話題本該結束。
薄棲低眸注視著鹿之綾憂傷的小臉,薄抿了抿,道,“從小到大這麼多年,就算你賭一次騙一次,也有可原。”
“……”
鹿景澤的長睫了。
鹿之綾轉眸看向薄棲,薄棲看著道,“反正只賭一次,就說快死了。”
“……”
鹿之綾驚得睜大眼,眸子轉得飛快,“這不好吧,而且很不真實,二哥真要出大事,我家里人怎麼可能還安心留在江南?”
這個一查就知道的呀。
“嗯,明知有,還會不會來?”薄棲反問,“要是來了,看到二哥沒事,是惱怒還是慶幸?”
“……”
鹿景澤聽著,口跳劇烈。
明知有,還會來麼?
鹿之綾明白過來,微微張開,“薄棲哥哥,你好像談過八百場。”
這辦法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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