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
鹿之綾想想又催促道,“那你趕談吧,談個愿意和你結婚的孩子。”
他的房間里不能總是只有一個人送的禮,太孤單了。
“行,我努力。”
薄棲都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了。
“要不,你有目標的時候告訴我,我就飛過來幫你。”鹿之綾一臉認真地道,“二哥、四哥能追到人,我也出了力的。”
是個很棒的助攻。
“……”
薄棲兩只手搭在欄桿上,無話可說。
他現在對沒有特殊想法,但他也沒想過在忙碌的生活里出時間去找個所謂的目標。
他側目,就見那只虎紋貓窩在躺椅上,瞇著眼正看他,有種似笑非笑的嘲弄。
鹿之綾歪過臉去看他,等他一個答案。
薄棲強行轉走話題,“之之,看天空。”
“啊?”
鹿之綾有些茫然地轉過頭向寂靜的夜空,黑乎乎的,連點月都沒有,什麼好看的?
正要問,忽然就見一點點星正從下面往夜空中飛,像一場倒行逆轉的流星,從山中直飛向空中,一顆又一顆,閃著藍……
“無人機陣嗎?”
看出來了。
“嗯 。”
薄棲點點頭。
“好厲害。”
鹿之綾欣喜地著,看無人機陣在神山的夜空中整齊地變幻各種形狀,忽遠忽近,極盡秀技。
他們這個位置是最佳觀賞位置。
“煙花的炸都能模擬,好厲害啊……”
鹿之綾吃驚于這樣的能力,忽然燈再次變幻,變復雜的多層蛋糕造型,拿出手機準備拍個視頻,只見手機上正跳轉到零點的時刻。
無人機陣變幻——
【之之生日快樂。】
【之之永遠快樂。】
“……”
鹿之綾拿著手機的手僵在半空,呆呆地向夜空中。
原來是生日到了。
都忘了。
怪不得四哥急著這個時間拆石膏,怪不得媽媽讓這個時間回江南,怪不得薄棲會這個時間出來……
因為他再不出來,白天一走,他就沒辦法給過生日了。
紅著眼轉頭看向旁的薄棲,“我生日要走,你是不是很難過?”
被揭穿心,薄棲深深地看著,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以后還有機會。”
他往旁邊走去,將立在那里的古屏風推開,里邊赫然是一個和無人機陣一模一樣的多層大蛋糕,蛋糕上全是小時候喜歡的靈baby的元素。
薄棲點上蠟燭,看向,“之之許愿。”
鹿之綾很鄭重地閉上眼,對著燭雙手合十,十指相扣,“我希薄棲哥哥能擁有很多很多的幸福,再也不孤獨。”
燭映著白凈的小臉,薄棲微微吃驚,來不及說什麼,鹿之綾就飛快地睜開眼睛,一口氣將蠟燭吹滅,生怕他會阻止一樣。
十五歲的生日愿,只給他一個人。
笑盈盈地看向他。
薄棲笑著將蛋糕刀遞給,鹿之綾切下一塊蛋糕裝到盤子里,忽然想到過去在家里過生日兄妹打鬧的形,不看向他干凈英俊的臉,眸子狡黠地轉了轉。
“……”
薄棲意識到要做什麼,不往后退了兩步。
“別跑。”
鹿之綾笑著追上去。
薄棲一把拎起躺椅上的貓小野,鹿之綾豎起盤子一扣。
“……”
貓小野毫無掙扎之力地被扣了一腦袋的蛋糕,每貓都香膩膩的。
貓臉生無可。
“呃……”
鹿之綾連忙起紙巾,一臉歉意地給它,喃喃抱歉,“不好意思啊,媽媽不是故意的。”
“……”
貓小野無話可說。
“它說它喜歡。”薄棲提著貓幫它翻譯。
“……”
沒人知道一只貓要忍住翻白眼的沖有多難,沒人知道……
鹿之綾仔仔細細地給貓小野完后又看向薄棲,眼睛清澈又明亮,薄棲有些無奈,“一定要嗎?”
“玩一下?”
鹿之綾的眼睛持續明亮。
薄棲妥協,把貓小野放到一旁桌子上,低下子,認命地閉上眼。
真配合。
鹿之綾看著他干凈帥氣的臉,捧著蛋糕盤子的手忽然有些下不去了。
睫這麼長,沾了蛋糕好難。
鹿之綾正于心不忍著,旁邊的貓小野一派矜貴地坐著,默默出一只爪子往的盤子里蘸了蘸,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一爪子往薄棲拍過去。
“啊……”
鹿之綾震驚地出聲。
薄棲顯然已經覺到罪魁禍首是誰,睜開眼反手就去提貓,貓小野靈活地一背,咻一下就從玻璃扶欄一躍而出。
這里是四樓!
鹿之綾和薄棲都撲到玻璃扶手邊上往下去,只見貓小野已經掉下去很遠很遠,此刻爪子正牢牢地在墻面緩慢下,爪子都快磨出火星了,貓臉痛苦地和大地引力做抗爭……
鹿之綾松一口氣,“嚇死我了,它好像是怕你打它才跳下去的。”
貓小野以前可沒做出過這麼危險的行為。
薄棲淡定地抬手抹掉臉上的油,“怎麼會,我最喜歡它了。”
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得很優雅。
話音剛落,貓小野就掉了下去,栽進一堆厚厚的樹葉里。
哎喲。
真疼。
鹿之綾看得心都揪起來了。
……
時間治愈傷口,鹿之綾回到江南后很快就活自如了,生活又回到以前的軌道。
只是有時候看著路燈下一的細雪時,會有些憾,沒能在江北和薄棲、姜浮生一起堆一個大雪人。
憾沒能陪姜浮生去找那個姓李的學長。
憾沒去薄棲的大學看看,看看他的論文過了沒有。
說,人生的憾是常態,活在當下四個字就是為了避免更多憾的產生。
鹿之綾便收起那些沒能完的憾,開始好好擁抱生活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的報網規模越來越大了,在鹿之綾的建議下,不再什麼都聽都信,而是查證一些報的真實況。
春的時候,大伯父大伯母吵架了,吵得很兇。
大伯母在自家小樓的沙發上發現三次人的長發,而,過年才剪的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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