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能不能忽悠功,那就要看雙方使臣的實力了。
這其中毫無疑問當屬小姨媽pào力最雄厚。
一場場pào打下來,蕭青簡直說遍天下無敵,黑的都能扭白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而且蕭青是個‘雅流氓’,毫不猶豫地打臉之后,又會將話圓回來給人臺階下,讓人不至于太失臉面。大家的結束都是同樣一句話——“不愧是蕭青大人”。
徐冉一臉崇拜地看著家小姨媽。等吃得差不多了,蕭青拉著去見了幾個人,剛開始徐冉不知道那幾個人是誰,跟著蕭青一頓胡侃,話題一打開,有什麼說什麼,到后面聊起時事政治,也大著膽子說了自己的想法。
那幾個人很認真地聽講,從頭到尾都并未打斷,聽完后思考片刻,然后才開始說各自的想法。
他們提出的觀點犀利而令人發省,徐冉有種醍醐灌頂的覺。然后又厚著臉皮拿最近夫子布置的堂外題相問,得到了好幾種不同的答案。每一種答案都有各自的獨特之,新鮮而有趣。
臨別的時候,徐冉才知道,剛才和相談甚歡的人,原來是燕國鄭國齊國的前外長使,這幾人皆是鼎鼎有名的使臣,如今雖然已經調任其他職,但是影響力仍在,此次會盟,為了一見昔日的老朋友們,故此隨隊而行。
回去的時候,蕭青問徐冉,“你以后想做些什麼?”
徐冉保持著思考的神qíng。
蕭青又問:“想不想做使臣?”
徐冉道:“這個我倒是沒想過。”
以前學堂績倒數時,只想著怎麼怎麼提高績,等績上來了,就想著如何討好學神,現在想想,倒還真沒想過以后要做些什麼。
“以前我同一個好友說過,想做個了不起的人。”徐冉了腦袋。
蕭青哈哈大笑,指著自己道:“年輕時我也這麼想,當然啦,我現在也是鮮一枝花,只是不再那麼想了。”
徐冉好奇問:“為什麼不再那麼想了?”
蕭青笑了笑,“因為已經做到了。當年覺得了不起的事,我都已經做到了。”
徐冉頓了頓,就家小姨媽的事跡記載,一般人還真做不了那些事。說起來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
蕭青回憶過去,含笑道:“雖然當年想做的事都已經做到了,但是想看的風景卻還沒有略盡,想做的事還是會源源不斷地冒出來,這條路依舊有值得我期待的地方。”
蕭青徐冉的頭,“你都十四了,是時候定下人生目標了。”
徐冉懵懂地點了點頭。
馬車一路到了徐府,下車府的時候,徐冉無意間瞄到對面好像有個人,定晴一看,嘿喲,好像有點像娘今天給出那畫像上的人哦?
只想了半秒,徐冉立馬帶著蕭青快速府,并且想辦法不讓往后看。
雖然不太了解小姨媽里那個思念著的人是什麼樣子,但是徐冉覺得,這人要跟小姨媽見面了,準沒什麼好事。
等晚上徐冉將事qíng和蕭氏一說,蕭氏果然豎著大拇指夸。
徐冉又問,“娘,到底為什麼不讓小姨媽和那個人見面啊?”
蕭氏嘆了口氣。平時是不會想和自己兒說這種糟心的八卦,但是自蕭青回朝后,整天心神不寧的,回憶起當年的舊事就涔得慌,轉念一想思及徐冉已經十四了,和當年蕭青陷qíng海的年紀一樣,且徐冉的xing格和當年蕭青的xing格頗為相似,為了防患于未然,蕭氏思考一番之后,還是開口了。
“當年,你小姨媽和蔣子華qíng投意合,但是當你小姨媽有了孕之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第127章
?徐冉驚訝道:“有孕?”迅速腦補了一系列八卦狗的故事,“是不是那個蔣子華不想要孩子,然后就拋棄了小姨媽?”
簡直八點檔huáng金頻道大放送啊!
蕭氏抿抿,一掌印徐冉額頭上,“想什麼呢!”停頓半秒又道:“不過猜得也差不多,只是不想要孩子的不是蔣子華,而是青青。那個時候年紀不大,正立志要大展宏圖之時,當發現自己有了孕,很是慌張,和蔣子華說不想要這個孩子。”
徐冉對手指。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發展?
蕭氏嘆口氣,“蔣子華很生氣,他同青青說,若是這個孩子沒了,那麼他們之間的qíng誼也就沒了。青青后悔了,猶豫了三個月后,決定還是留下這個孩子。但就在準備和蔣子華重歸于好的前一天,意外小產了。”
徐冉一。
好曲折的劇qíng!
蕭氏臉上滿是憾的神qíng,“蔣子華以為是故意的,一怒之下便回了魏國。那時候他在周國求學,拋下了所有的家當就這麼直接回了魏國。”
“青青剛小產,得知他回魏的消息,一病不起,修養了整整一年,才有所好轉。子雖好了,心卻碎了,每天以淚洗面,一蹶不振,就這麼又過了半年,青青終于想通了,也不再提以前的事,一心發向上,考進鴻臚寺,了一名外派使臣。”
徐冉弱弱地問,“按理說小姨媽也去過魏國,那和蔣大人后來……”
蕭氏搖搖頭,“有時候男人狠起心來,比人要狠上千萬倍。蔣子華當年離開周國時,曾立下誓言,此生此世不再與青青相見。青青去魏時,蔣子華每次都會避而不見,就這麼一晃過了數十年。”
徐冉想起在府門外見到的那個影,心中狐疑,問:“有沒有可能這其中會有什麼qíng?”要蔣子華真這麼恨小姨媽,那他肯定不會地跑過來。還是說,在府門外見到的影不是蔣子華而是別人?
蕭氏笑:“能有什麼qíng?當年去了那麼多封信解釋因由,可從來不見有過回信。本就沒有什麼qíng,只不過是他的絕qíng罷了。”
徐冉學著蕭氏的樣子長嘆一口氣,“男人,絕qíng啊絕qíng。”
蕭氏手一把住的臉頰,“小小年紀,嘆這個作甚。總之以后你要是有心上人了,先得帶回來讓你娘我瞧瞧,還有啊,記住上次娘和你們姐妹三個說過的閨房語,和男子只能牽手千萬不能逾越,否則——”蕭氏做了個殺頭的姿勢。
徐冉瞬間想到和學神在行宮時沒沒躁的親親抱抱,一脖子,心虛地擺擺手,“知道了啦,肯定不會逾越的。”
蕭氏抱抱徐冉,“哎,娘也是為你們好,你說萬一逾越弄出什麼事來,就只能認命嫁了。一個連等你到十六歲的耐心都沒有,這男人也不值得托付終。”
徐冉將頭點得跟小jī啄米似的。
因為一直惦記著小姨媽的事,去東宮禮訓這日,中午吃完飯,徐冉躺在榻上歇息時,自然而然地和太子提了蕭青跟蔣子華當年的那一段風流韻事。
如今已是初冬,榻邊放置了好幾個烤火盆,書案搬到了榻邊,太子坐在榻邊看書。徐冉見他遲遲沒有回應,放下湯婆子,一點點挪到他邊。從他的胳膊肘后鉆出來,將頭后仰著,擱在他大上。
他上枕著白貂,暖暖的,徐冉忍不住拿臉蹭來蹭去。“殿下殿下,你怎麼都不理我。”
太子放下書,垂著眼睛往下掃一眼,“孤有在聽。”
徐冉哼唧一聲,腦袋著他上那白貂毯子晃來晃去,一邊晃一邊拿手去他前袍上的青龍刺繡,甜糯糯地問:“那我剛剛說什麼了?”
太子手拿住的小手,“蕭青大人和蔣大人的陳年舊事。”
徐冉準備手,無奈他得太,好幾次往回,都沒能拗過他的力道。撅委屈樣立馬張喊:“我手疼……”
太子放開手,徐冉往他前狠狠了好幾把,為了防止再被住手,抱住上半,將手抱在肚子前。
太子瞄了一眼,開口道:“你這樣很像一種家禽。”
徐冉幾乎立馬想到了,從他上翻下來,往榻里面緩緩挪,“像豬怎麼了,豬多可,全上下都是寶。”
太子:“孤本來想說小兔子的。”
徐冉:“……”
徐冉從榻上爬起來,盤正襟危坐,問太子:“殿下,你能不能下道旨意,讓我小姨媽有機會和蔣大人見一面?”如果真有誤會,那肯定要說清楚嘛!
太子翻了頁書,淡淡道:“多管閑事。”
徐冉討好地為他肩捶背,“那可是我小姨媽,哪里就是多管閑事了?我覺著吧,事qíng肯定不像我娘說的那樣,那天我都見著蔣大人在府門前晃dàng,他若真想躲著我小姨媽,就不會往徐府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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