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姨母自打父親要娶繼母后,就一直避著他和許家人。
“是母親的姐妹,是你親姨母,來往走不是應該的嗎?”
話是沒有錯。
許嘉玄說:“我讓人給送子過去。”
“后宅的事,哪要你的名,只要你覺得可以,我送我的過去就是。”
許嘉玄沒多想,從屏風探出手來,將拉了進去,一下就抵在墻上低頭吻。把親得氣吁吁,才輕輕去咬耳朵:“姨母不一定會來,若是不來,你也別往心里去。”可能只是想跟他有關系的人走近,怕會失請不來人。
梓妤很篤定地說:“姨母肯定會來的。”
***
皇城,東宮。
南鎮司的莫千戶在給太子稟報近日調查的事:“那太監屋里有十來錠銀,極新,像是從庫里剛出來不久的,和上回攀咬首輔的孫侍郎家里搜出來的一樣,兩人可能有著聯系。再多的,屬下這邊暫時查不清。”
可是孫侍郎已斬,后面的線索其實就都斷了,所以這些銀子孫侍郎給過誰再流宮的,就無從查起。
太子聞言輕輕點頭:“上次死在許嘉玄手里那個太監,是哪邊人?”
“許嘉玄在查,屬下也在查,暫時也沒有新的近展。”
“許嘉玄還在查?”
莫千戶說:“是。”
太子便沉默了下去,揮揮手讓他退下,心中琢磨著許嘉玄是什麼意思。那場火確實是生得意外,大火中他險些也昏迷過去,但他后來清醒就將計就計,磕了頭想把梓妤出來,另一方面就是想出放火的人。
只有他傷,才能更徹底的調查起因,能揪出潛在東宮的牛鬼蛇神。人倒是揪出來了,最終卻什麼線索也沒有就死了。
他的地盤被人監視著,他想想都不寒而栗,可許嘉玄還在調查……他著下沉思。
此際,一位侍求見,手里捧著個紫檀木的托盤。
“殿下,陸選侍著人給您送了新做的鞋,還跟奴婢打聽殿下千秋宮中是怎麼辦。您的千秋確實也只有幾日了,陛下那頭是什麼意思?”
明德帝最近都在忙貪墨案,本沒提這事。太子聽著才想起來,梓妤的生辰也要到了,他如今過的生辰是比梓妤早兩日……
他不知道想到什麼,神倏地又暗了下去。
莫千戶在給太子稟報了消息之后,也著人把消息暗中再送到梓妤手中。
消息轉了幾手,梓妤第二日早上才得知,這個時候的許嘉玄還戴著梓妤繡的香囊出了門,不想遇到頭戴斗笠下山來的玄真子。
玄真子住他,本想喊徒兒的,卻一眼先看到他腰間的香囊,里徒兒就變了:“猴兒?”
許嘉玄:“……”誰是猴兒?!
第51章
“你怎麼下山來了。”
許嘉玄把手里的馬鞭丟回小廝手上, 給玄真子側讓路, 請他府。
玄真子視線還在他腰間的香囊打轉,旋即一副了然的樣子說:“是小魚給你繡的?”
雖然是答非所問, 許嘉玄難得耐心,還抬了抬下:“自然。”
玄真子看得角一,他還傲上了, 有什麼好傲的, 難不小魚已經告訴他小時候的事了?
忍不住問:“怎麼給你繡了只猴兒,你不是最討厭猴兒?”
“此猴非彼猴, 你準備一直在門口站著?”
玄真子當即明白了,這人還是什麼不知道,都要他腰間的猴了,他還傲呢!
這麼想著, 一雙細長的眼就閃著看熱鬧的。小魚既然不說,他也別多了, 徒媳可比徒弟重要。
他直接抬腳就進門,背著手拿出師父的威嚴說道:“你忙你的去吧, 為師來找小魚的。”
說罷, 自個就門路往清竹院拐。許嘉玄在門口站了片刻, 才黑著臉再要來馬鞭, 策馬去鎮司。
他確實也有要事在。
梓妤此際坐在炕上,半倚著石青繡蟒的大迎枕看莫正青送來的信。
“讓太子去湖邊的太監跟孫侍郎有關系?”
來來回回把信看了幾遍, 越琢磨, 越對此事有詭異。
上回周錦挑撥許家和陳家, 他手下那名千戶就是有挑唆之嫌,只是查不清背后的人是誰,如今那個讓太子去湖邊的正巧和孫侍郎的案件扯上關系。
所以不但是沖著太子,也是沖著陳家許家?
兩回的事件,陳家許家都在當中,讓不得不這樣懷疑。
究竟是什麼人一直想讓陳許兩家有矛盾,如今還牽連太子。
著信,又從頭讀了一遍,最終想得太作疼,一時也理不清里面究竟有什麼關系。
心煩地把信給綠茵,讓拿去燒了,準備晚上再問問許嘉玄,他還在追查太子先前起火的事是有什麼疑心。
太子額頭是有傷疤,上回也太傷的心,可還是不相信太子真能狠到對做出不顧緣親的事來。
綠茵這頭才走,就突然聽到有人喊小魚。
臨炕的窗開了半扇,一側,便看到戴著斗笠,一道袍的男子走來。
那走路都仙風道骨樣子的,不是玄真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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