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安一陣,把老汪送走了。
老汪離開之后,瀾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上說著不急,可是怎麼可能真的不著急?
但是老汪已經急得要跳腳了,要是再跟著拱火,估計馬上就能跟土司打起來。
他們之前運了兩個熱氣球過來,真要打起來,鏢師們只要飛到天上就能立于不敗之地,所以瀾也不怕,還有把握在臨走前把為難他們的土司炸上天。
可他們又不是來爭強斗狠的,別說只是炸死一個土司,就算把整個趾都炸平了,種子帶不回去也是白搭。
所以瀾就算再著急,也只能著子和土司周旋,還得安越來越暴躁的老汪。
瀾嘆了口氣,準備轉回去,后邊突然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的助手快步小跑過來,小聲說道:“掌柜的,馬大哥回來了,和鄭將軍一起一起在前院等您!”
“馬大哥回來了?”瀾一臉驚喜:“汪隊長剛走,你去告訴他一聲!”
剛才老汪還在念叨馬文旭什麼時候回來呢,結果他前腳剛走,馬文旭就回來了。
老汪才走沒多遠,很快被瀾的副手追上了,兩人一起來到前院。
書房里,馬文旭看著窗外眉頭微皺,鄭馳遠則好奇地看著手中的圓疙瘩,聽到老汪和瀾的腳步聲,兩人一起看向門口。
“哈哈,老馬你終于回來了!”老汪上前摟住馬文旭:“路上還順利吧?”
“順利的,”馬文旭點頭。
旁邊的瀾也笑著跟鄭馳遠行了個禮:“鄭將軍!”
“瀾姑娘,”鄭馳遠點點頭算是回禮,然后拿著手中的圓疙瘩問道:“這是何?”
“這桂圓,是一種水果,把殼碎就能吃了。”
瀾拿起一個桂圓,用手碎外殼,給鄭馳遠做了個示范。
“里邊的這個疙瘩能吃嗎?”
“那是果核,不能吃的。”
“果核不能吃,也就中間薄薄的這層干皮能吃,這也水果?”
“桂圓六七月,當時果稍微多一些,這是煮過之后曬干的果干,所以果變了薄薄一層。”瀾解釋道:“鄭將軍你可以嘗嘗,吃起來還不錯。”
鄭馳遠聞言剝開一顆桂圓放進里,點頭道:“的確很甜……”
“這東西加工果干之后,可以存放很久,我之前收購了一些,鄭將軍等下回去的時候帶幾包上船,給水師的兄弟們嘗嘗。”
“那我就不客氣了!”鄭馳遠笑著說道:“在船上一兩個月了,天天不是吃魚就是吃海帶,兄弟們都饞的不行了。”
“那鄭將軍您不早說,”瀾裝作生氣地白了鄭馳遠一眼:“除了桂圓,我們還收購了其他果干,等下每樣都給兄弟們帶點,喜歡吃什麼下次就多送一些上船。”
“那可真是太謝了。”
“咱們都是一家人,說謝就太見外了,鄭將軍你上次不是也送了很多海魚給我們嗎?”瀾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道。
“我們天天在海上漂著,隨便扔一網就有吃不完的魚,那東西又不值錢!”鄭馳遠擺手。
“在海里可能不值錢,但是到岸上就值錢了!”瀾說道:“再說這也不是錢的事,這是金川商會和東海水師的誼!”
“哈哈哈,既然瀾姑娘你這麼說,那我就真的不客氣了!”鄭馳遠又剝開一顆桂圓塞進里:“趾這地方別的不說,產是真富啊!”
“其實桂圓不是趾特有的,聽說咱們大康的嶺南和西南邊的南召也都有此。”瀾解釋道:“有次和珠兒聊天,說以前在宮中還見過這東西呢。”
“有一次和先生閑聊,先生說以后平定了中原和周邊的東蠻黨項吐蕃之后,還要平定南召嶺南這些地方,當時我還在想,南召嶺南都是莽荒之地,費勁拉平定這些地方有什麼用呢?”
鄭馳遠慨道:“現在想想,我真是目短淺啊,嶺南哪里是蠻荒之地啊,簡直就是寶地!”
“南方暖和,莊稼不長得好,還長得快!”
“說到這個,聽說這邊的稻谷一年可以種三茬,是真的嗎?”
“是的,”瀾點頭。
“怪不得先生要打下嶺南,”鄭馳遠恍然點頭:“要是嶺南也能種三茬水稻,那咱大康可能就不會再缺糧食了!”
“不是糧食,還有棉花。”瀾說道:“鄭將軍,棉花可是好東西啊,又輕便又暖和,可是趾這邊一直很暖和,他們用不著棉花,所以只收棉籽,棉花都和枝干一起當柴火燒掉了!”
“咱們大康每天都在凍死人,他們卻把這麼暖和的東西當柴火燒,真是太糟蹋東西了!”鄭馳遠聞言,心疼地直拍大:“那咱們能找他們收購嗎?”
“我有這個想法,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把稻種和棉籽送回去,至于棉花的事,等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再來想辦法。”
瀾嘆了口氣,隨后問道:“對了鄭將軍,您這次過來有事嗎?”
“這不是老馬要回來,我在船上也沒事,就上岸來看看你們。”鄭馳遠回答。
“鄭將軍您怎麼和馬大哥遇上的?”瀾一愣。
“瀾姑娘,金先生讓我給鄭將軍帶了信,我想著從海上回來比山里還更近點,就讓飛艇直接落到了鄭將軍的船上。”馬文旭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瀾恍然。
剛才還以為兩人是湊巧上的呢,原來是結伴來的。
為了掩藏飛艇,瀾他們每次都把飛艇停在山里,然后再從山里徒步走出來,一趟要走一天。
水師艦隊雖然停在幾十里外的海面,但是水師有快艇,跑起來比戰馬還快,的確比從山里回來快得多。
唯一麻煩的就是到了岸邊需要避開人群。
好在趾這邊海岸線很長,找個沒人的地方并不難。
“老馬,你回金川見到先生了嗎?”老汪問道。
“見到了,但不是在東海,是在渝關城見到先生的。”馬文旭回答。
“渝關城?”鄭馳遠一驚:“先生去渝關城干什麼?該死的東蠻人又去打渝關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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