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心里一驚,穿下床,剛剛戴好面,外面便傳來燕曦澤急切的聲音:“皇叔,您醒了嗎?”
赫云舒上前打開門,道:“發生了何事?”
“前日咱們趕來的牛羊,高大人將它們安置在守將府旁邊的一片空地上,不知怎的,竟是突然起了火。好在小侄起夜時發現了不對勁,已經命人撲滅了火苗,并未造什麼損害。”
赫云舒點點頭,道:“起火的原因查清楚了嗎?”
“還沒有,高大人正在查。”
“走,去看看。”赫云舒大步而出,燕曦澤跟隨。
剛走出守將府的大門,二人便看到高保迎面而來。
他慌忙迎上來,沖著二人躬施禮,道:“王爺,殿下,卑職愚鈍,審問了許久竟是未審出縱火之人。”
赫云舒微微皺眉,道:“帶路吧,本王去瞧瞧。”
幾人一路到了關著牲畜的地方,只見一邊的柵欄已經被燒得焦黑,眼下牛羊已經被趕到了別。幾個負責看守這里的兵士跪在一旁,正聽候發落。
赫云舒看向高保,道:“高大人,你去提醒一下守在城門的兵士,讓他們務必警惕些。”
“是,王爺。”
爾后,高保離開了這里。
赫云舒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幾人,爾后看向燕曦澤,悄聲道:“你我分頭問話,就問他們今晚的向。要記得,每個人要分開問,問得越詳細越好。”
“是,皇叔。”
之后,赫云舒和燕曦澤對幾人單獨進行了詢問。
問完之后,赫云舒和燕曦澤將問到的容匯總了一下,發現這幾人所說的容驚人的一致。
每個人說話的風格都是不一樣的,敘述事的方式也有所不同,可這麼幾個人竟然說了相同的容,那就可疑了。
燕曦澤皺皺眉,道:“皇叔,這其中必有貓膩。這幾人說的容太一致了,定是有人暗中指點。”
赫云舒點點頭,的確,他們是分開詢問這些人的,這些人說的話若是沒有事先商議過,必然是不同的。可結果偏偏是一樣的,那麼,就是有人暗中作祟。原本以為這只是一件小事,出于謹慎才親自過問,現在看來,這件事大有文章。
這時,燕曦澤提議道:“皇叔,要不要把他們關起來,嚴加審問?”
赫云舒搖搖頭,否決了他的提議,道:“且不說現在是強敵境,即便是再平時,貿然將
他們關起來也是不利的。對方既然對這些人有所代,必然時刻注意著這里的況,若是我們將這些人抓起來,無異于向他們示警,那可就打草驚蛇了。”
“依皇叔之見,眼下該如何做?”
赫云舒沉思片刻,道:“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現就是了。不過,要暗中派人切關注這幾人,幕后之人既然對他們有所代,讓他們口徑一致,之后肯定要詢問況的。只需看他們與誰接,一切也就明了了。”
“是,皇叔。”
爾后,二人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現的樣子,回了守將府。
赫云舒無心睡眠,想著今晚發生的這樁小意外。說起來,即便是對方事,所能傷害到的也不過是這些牛羊而已,這便是對方的意圖嗎?費盡心機只為了燒死這些牛羊?
還是說,這件事本就是和大蒙有關?因為這些牛羊是從大蒙的軍隊里來的,所以大蒙有人氣不過,想著來毀了它們?可是,只是毀了這些牛羊這麼簡單嗎?
可眼下封城守衛森嚴,城門上也有帶來的兵守著,絕對沒有大蒙的人混進來。既然沒有人混進來,那也就是說,封城城有鬼,至是有人和大蒙暗中接應。
拂曉時分,燕曦澤來了,言稱經過暗中觀察,一共有兩個人與那幾人接,一個是火夏,另一個是封城守將高保。
“皇叔以為,會是火夏嗎?”燕曦澤問道。
赫云舒微微皺眉,高保是封城的守將,即便他和這些人有過接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可是火夏,真的會是他嗎?
聯想到自己之前命人查到的容,赫云舒心里忍不住一涼。
這時,一枚飛刀穿過開著的窗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燕曦澤忙追出去,然而環顧四周,已然是空無一人。
“不用找了。”
看了看那飛刀上帶著的紙條,赫云舒回了燕曦澤。
燕曦澤回屋,赫云舒已將那紙條握在掌心。
“皇叔,這紙條上寫了什麼?”
赫云舒笑笑,道:“,一個大。”
燕曦澤不明所以,赫云舒一笑,側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燕曦澤聽完,如夢初醒,大呼妙計。
很快,燕曦澤將封城守將高保請了過來。
高保闊步而進,沖著赫云舒躬施禮。
赫云舒笑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高將軍,請坐。今日本王閑來無事,想要找高將軍閑話家常,將軍可愿意?”
高保一愣,爾后說道:“既然王爺有這番興致,卑職自當奉陪。”
“說起來,本王在這府中住了也有幾日了,怎麼沒有見到將軍的家眷呢?”
高保臉一白,看著赫云舒銀面下明亮的眼眸,只覺得那目如炬,刺得自己無藏。銘王素有英武之名,絕不會無緣無故關心他的家眷之事。
很快,他的額頭上就滲出了冷汗。
赫云舒看著他,目不轉睛。
最終,高保雙一,跪倒在地,連聲道:“王爺饒命,下有罪!下有罪!”
赫云舒角輕揚,道:“那你且說一說,你有何罪?”
一時間,高保面復雜,最終終是開了口,道:“卑職的人姓劉,的娘家在呼城,半個月前帶著孩子回家探親,就再也沒回來。呼城和林城皆被大蒙皇子閃驚雷下令屠城,沒有一個人跑出來,卑職只以為妻兒已死,自是拼死戰,想著為他們報仇,卻不料昨日有人將一封書信放在卑職的房中。那信封中有卑職兒子的之和一封信,信上寫明,讓卑職在守將府中放火,燒死王爺。若不然,便殺死卑職的妻兒。卑職左思右想也不敢如此做,便想著燒了那關著牛羊的地方以作敷衍,如此,也算是對他們有個代。”
“代!”赫云舒打斷他的話,問道,“你竟想對大蒙有代!如今你也休要為自己罪,你燒那關押牛羊的地方只怕不是為了敷衍,而是讓你的計策更加天無吧。”
高保頭上冷汗涔涔,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砸落在地。
赫云舒起,繼續道:“火燒守將府,若是事敗你冒的風險太大,如此,你就想著燒了那關押牛羊的地方,因那里離這守將府很近,其一,火勢可以蔓延到守將府。其二,那些牛羊一旦著了火,便會四散奔逃,如此,你只需稍作驅趕,讓它們進到這守將府中充作引發火勢
的火種,也并非難事。這樣的話,事后你就可以撇清自己,本王所說的,對嗎?”
高保滿心驚懼,雙一從椅子上落在地,跪在赫云舒面前,連連告饒。
赫云舒扭臉看向別,道:“本王初來之時,見你那般力守城,還想著你是一個難得的將才,卻沒想到如今你竟做下這等事!”
高保低著頭,不敢言語。
赫云舒起,看著窗外暗淡的天,道:“若本王所料未錯,若是你昨夜功地燒死了本王,眼下就該棄城而降了吧。”
“卑職……卑職……”高保抖,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赫云舒冷笑一聲,回看著他,怒道:“哼,虧得本王之前還以為你有將帥之才,現在看來,可真是瞎了眼!若你此番事,大蒙軍隊長驅直,呼城和林城被屠城的慘劇就會在封城重現,這些都是你治下的百姓,可你竟要送他們去死。高保,你于心何忍!”
似是被赫云舒的話擊中了肋,高保八尺的漢子竟跪伏在地,痛哭流涕道:“王爺,此事是卑職的錯,卑職但求一死……”
說著,他出腰間的佩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赫云舒當機立斷,一腳踹在他的手肘上,那劍便離了高保的手,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
赫云舒兩眼瞪著他,道:“大丈夫當馬革裹尸慷慨赴死,似你這般畏罪自殺,當真是最窩囊的死法!你高家祖先若是知道你這般死去,只怕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高保一陣沉默。
片刻后,赫云舒開口道:“本王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至于這個機會要不要,你自己決定!”
高保猛地抬起頭,雙目赤紅,連聲道:“卑職愿意!卑職愿意!”
赫云舒點點頭,道:“那好,昨晚你事沒辦,可有書信來?”
“有!”高保手在懷,拿出了一封書信。
赫云舒打開書信,上寫著讓高保給下毒。
赫云舒合上書信,道:“你如何送信給他們?”
“也是放在房中,有人會來取。但卑職暗中觀察,并未發現可疑的人。”
赫云舒角上揚,道:“那好,那你就給本王下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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