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赫云舒醒悟過來,轉過蘇傲宸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的臉,正道:“小蘇蘇,你還能不能學好了?”
蘇傲宸笑笑,道:“這怎麼就不學好了?那時候我母妃就怕我子悶,不知道討姑娘的歡心,所以才早早的幫我準備了聘禮。怎麼著,我那聘禮,可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就算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又怎麼著,眼下那聘禮在銘王府的庫房里,我看也看不著,拿也拿不到,用也用不了,就算是再金貴,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蘇傲宸一笑,道:“眼下銘王府不在我手里,你覺得我還會將那些東西放在那里嗎?放心好了,那些東西,遲早都是你的,給不了別人。你若是有地方放,我現在就把東西擱到赫府去。”
“誰稀罕。”赫云舒撇撇,說道。
這時,蘇傲宸沖著殿努努,道:“這個,你喜歡嗎?”
“什麼?”說著,赫云舒朝著殿看去。
只見燕皇從后面抱住了妃,妃在他的懷里,咯咯直笑。可只有笑聲,臉上的笑容卻是僵的,儼然就是偽裝出來的。
“這個妃,不對勁。”看完之后,赫云舒下了這樣的結論。
兩人追得累了,之后又在一旁的榻上坐下。
花芊躺在燕皇的懷里,巧笑倩兮,燕皇拿過一旁斟好的酒,自己喝一口,再喂花芊一口。有落在外面的,就被燕皇,親掉了。
看著這一幕,蘇傲宸靠近了赫云舒,附在的耳邊說道:“回頭,這個可以一試。”
赫云舒揪著蘇傲宸的耳朵,道:“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他們真是不知害臊,不知道有人看著嘛,還這麼膩乎。”
赫云舒上上下下的瞧著蘇傲宸,道:“我看你也跟燕皇差不多。”
蘇傲宸一笑,手放在了赫云舒的腰上,用了些許的力道,將赫云舒往自己邊帶。
赫云舒按住他的手,道:“做什麼?”
蘇傲宸一臉問號:“不是你讓我這樣做的嗎?”
赫云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了。”
蘇傲宸理直氣壯道:“就剛才,你說我和皇兄差不多,我就當你是在暗示我了,既然這樣,我當然要有所行了。照著娘子的意思,皇兄有佳人在懷,我也要有啊,我邊的佳人就是你,所以,我剛剛做的,不就是聽你的話嘛。”
“懶得跟你廢話。咱們到底是來裝鬼嚇人的,還是來看人家打罵俏的?”
> “兩不耽誤,一石二鳥嘛。”
“這裝鬼還裝不裝了?你要是再看下去,我可就走了。”說著,赫云舒作勢要走。
蘇傲宸一手拉住,道:“別急,再學一招兒,再學一招兒咱們就開始辦正事。”
赫云舒無語天,說好了出來裝鬼嚇人,還能不能有點職業神了。
這會兒,芳華殿的兩個人喝好了酒,又開始吃葡萄。
說是吃葡萄,其實就是變相的親親。
花芊把葡萄放在自己的邊,張口卻不去吃,反倒是眼如的看著燕皇,神魅。
燕皇則一點一點地湊過去,去吃花芊邊的葡萄,這一來二去,難免要,這一上,二人又是一陣笑。
蘇傲宸喃喃自語道:“不錯,這個也可以學學。”
赫云舒瞪了他一眼,這人,還真是不干正事兒。
說話間,蘇傲宸瞧見燕皇正在解裳,不皺了皺眉,猛地捂住了赫云舒的眼睛,道:“閉眼睛,在這里不要,等我。”
說完,他飛而下。
覺到蘇傲宸的手從自己的眼睛上拿了下去,赫云舒睜開了眼睛,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讓原本愜意地看戲的蘇傲宸這般急切,卻看到那兒不宜的畫面,頓時又閉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蘇傲宸去而復返,看到赫云舒仍是閉著眼睛,他笑笑,道:“真乖。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赫云舒睜開眼睛,只見芳華殿已經漆黑一片,隨即看向蘇傲宸,道:“都解決了?”
蘇傲宸點點頭,道:“對,迷暈了他們兩個,想讓誰醒過來,在百會上扎一針就好了。”
赫云舒笑著點頭,爾后,蘇傲宸帶著一起進了芳華殿。
蘇傲宸將燕皇拖到殿,點燃了幾支蠟燭,不至于讓屋子里漆黑一片,又不至于看得太清楚,朦朦朧朧的。
赫云舒了蘇傲宸的胳膊,道:“一會兒,我要怎麼做?”
蘇傲宸一笑,道:“怎麼兇怎麼來。”
“可以打人嗎?”赫云舒的眼神里閃過狡黠的芒。
“可以。”
得了蘇傲宸的話,赫云舒滿臉是笑。
哈哈,果真是天道好回,蒼天饒過誰啊。當初,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被燕皇擺了一道,如今終于有機會揍他了,真是喜大普奔啊!
蘇傲宸看著赫云舒躍躍試的眼神,又加了一句:“打可以,盡量不要打臉。”
盡量不要打臉,赫云舒思忖著這句話,既然蘇傲宸這麼說了,意思就是最好別打,可萬一打了也無甚要。對,就是這個意思。
終于,為了避免穿幫,蘇傲宸藏在暗,爾后,赫云舒一銀針扎醒了燕皇。
燕皇一醒過來,眼睛還未完全睜開就著要找花芊,赫云舒掄圓了胳膊,一掌甩了上去。
燕皇大驚,猛地張開眼睛,怒道:“放肆……”
話未說完,他便看到了眼前的人是誰,頓時驚慌道:“母……母后……”
赫云舒冷著臉,朝著他的另一邊臉頰又甩了過去,刻意嘶啞了嗓音,道:“你還有臉母后!你看看你自己這副為癡迷的樣子,還有沒有一點皇帝的樣子?”
說著,赫云舒抄起一旁的銅鏡,扔給了燕皇。
燕皇一把接過,看到自己臉上的印,又低頭看了看自己上已經解開的服,低下了頭:“母后……”
話未說完,他猛地抬起了頭。母后已經仙去,眼前的人是哪兒來的?肯定是有人裝神弄鬼。
想到這里,燕皇正準備開口人,赫云舒一掌又甩了過來,道:“還瞪眼,瞪什麼眼!”
燕皇了自己灼痛的臉頰,痛很真實,一點兒都不摻假,若是旁人裝神弄鬼,誰有這個膽子打他?難道說,母后真的顯靈了?
赫云舒冷哼一聲,道:“若不是你沉迷,丟了哀家的人,哀家實在是不想出來教訓你。哀家再不出來對你有所警示,只怕這燕家的列祖列宗都要上來找你絮叨了。哼,不相信眼前的事是吧,那好,你盡管喊人來,看有沒有人能聽到?”
燕皇了脖子,退得離赫云舒遠了一些,扯開嗓子著外面侍候的人,可了幾聲,并沒有人應聲。
赫云舒心中竊喜,外面的人已經被蘇傲宸迷暈了,能聽到他的話才怪。即便是他們第二天察覺到了自己的失職,也不敢說什麼。更何況,到了明日,燕皇只怕已經沒有心思來追究這些了。
見狀,赫云舒冷笑一聲
,道:“怎麼,你的人沒來?”
看著眼前的母后,燕皇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母后,兒子錯了,兒子不該圖新鮮,不該沉迷于妃的。”
赫云舒神倨傲,自上而下睥睨著燕皇,道:“那你說,該如何做?”
“兒臣以后自當勤勤懇懇,專注朝政,不再沉迷于。”
“說話可算數?”
“母后面前,不敢說謊。”
赫云舒應了一聲,道:“好,若你再敢如此,哀家只怕還會來收拾你。到了下一次,可就不只是打你幾掌這麼簡單了。”
“是,母后。”燕皇苦著臉說道。
“那好,過來讓哀家看看你。”
燕皇起,近前一步。
赫云舒的手落在他的發冠上,之后慢慢向下,敲暈了燕皇。
這時,蘇傲宸現,打趣道:“日后我一定要時時刻刻警醒自己,千萬不要得罪你,要知道,得罪你的代價,可真是太大了。”
說著,蘇傲宸看了看燕皇的臉,心道,真慘。他都說了盡量不要打臉,可他的小人凈往臉上招呼了。
聞言,赫云舒瞪了他一眼,道:“你哪兒來這麼多話?還不趕走,真要在這里閑聊天啊。”
蘇傲宸笑笑,將燕皇丟在榻上,和那花芊躺在一。
之后,他便帶著赫云舒離開了芳華殿,二人先是回了蘇傲宸先前所住的宮殿,將上的裝束去下,穿上了原本的服。
爾后,蘇傲宸施展輕功,帶著赫云舒離開了皇宮。
出了皇宮,赫云舒忍不住放聲大笑,今天做的事,可真是太解氣了。
見邊的小人如此開心,蘇傲宸角輕揚,不過是裝鬼嚇了皇兄一次而已,就把高興這個樣子。照這麼說,以后若是不開心,就可以裝鬼嚇皇兄玩兒了。
終于,二人到了赫府,進了赫云舒的院子。
眼見著即將與佳人分別,蘇傲宸不悅道:“這路可真是太短了,才走沒多久就到家了。”
赫云舒瞧了他一眼,這人,可真是不知足。為了裝鬼嚇燕皇這件好玩的事,可是把父親都給瞞著了。他倒好,還嫌和相的時間不夠久,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爾后,赫云舒推門進屋,這一開門,不止是,連帶著蘇傲宸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