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氣勢洶洶的一隊人,不是別人,為首的正是大蒙來的和親公主,閃清舞。穿著一火紅的服,頭發仍是依照大蒙的習俗,梳了一個個的小辮子,垂落在兩肩。手中拿著一個火紅的鞭子,一臉的怒容。
赫云舒神未變,側看了一眼蘇傲宸,道:“唉,又有人要來找。”
“既是自己找上門來的,那就狠狠地,讓也長長記,知道我家小人不是好惹的,如何?”
赫云舒應道:“好。”
說話間,閃清舞就已經到了跟前,眼見著二人在說話,不有一種被忽視的覺。如此氣勢洶洶,赫云舒就沒有一點兒害怕的意思?也好,等的鞭子甩到赫云舒的上,倒要看看,赫云舒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淡然?
揚起手中火紅的鞭子,朝著赫云舒的臉甩了過去。
赫云舒迎面向看來,竟是躲過鞭子的力道,一把抓住了鞭子的那頭,微微一笑,道:“這鞭子不錯,謝謝你將它送給我。”
說著,赫云舒手上一用力,那鞭子就離了閃清舞的手,穩穩地落到了赫云舒的手中。
“你還我的鞭子!”閃清舞揚手指向赫云舒,怒吼道。
赫云舒詫異地睜大了雙眼,道:“怎麼,這鞭子不是送給我的嗎?”
“赫云舒,你自命清高,本公主是何許人也,需要給你送東西?快把我的鞭子還給我!”
赫云舒沉了一下,問道:“這麼說,你不是要將鞭子送給我,是想鞭打我?”
“沒錯,赫云舒,我就是要打爛你的臉!”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赫云舒揚起長鞭,朝著閃清舞甩了過去。
閃清舞躲閃不及,那鞭子的尾掃在了的臉上,頓時,的臉上現出一道痕,自眼角蔓延到角,很是顯眼。。
閃清舞順手一,看到了手上殷紅的跡,滔天的怒意在的心中奔涌,看向后的侍從,道:“把給我殺了,本公主要將的臉皮剝下來,泡酒喝!”
得了閃清舞的命令,后的侍從頓時一擁而上,略略一數,竟有二十余人。
看來,閃清舞是記著了上次在首飾鋪子吃的虧,這次帶的人,倒是不。
赫云舒一笑,看向了側的蘇傲宸,道:“有點累,懶得。”
蘇傲宸笑笑,道:“那就不勞娘子手了。走,咱們看戲。”說著,蘇傲宸沖隨風招了招手。
br> 隨風上前,以一人之力對抗著閃清舞的侍從。隨風的功夫不弱,一手打倒一個,兩手并用,不過是片刻之間就已經倒下了七八人。
這下,蘇傲宸不樂意了,他瞧向隨風,道:“你小子,還讓不讓人看戲了?你這麼快就把戲唱完,一會兒我看什麼去?”
隨風的角了,心道,主子的要求可真多,他想著快些解決,也好不看到這些礙眼的人,誰知道,主子還不樂意了。既然主子有令,他便放緩了手上的作,給那些人留下了息的空間。
蘇傲宸看向赫云舒,殷勤道:“娘子,這麼打,你可還滿意?”
赫云舒皺皺眉,道:“聲音太小。”
“隨風,來點兒聲。”
隨風聽了,角又是一,之后,他便專挑那些疼的位下手,不一會兒,赫府門前便響起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
閃清舞見狀,氣得臉通紅,如此,臉上的傷口便愈發猙獰,流的也比先前多了。
終于,一刻鐘后,隨風解決了所有人,打得他們一個個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再回頭看自家主子,隨風驚呆了。
只見主子手里提著一兜瓜子,正殷勤地遞給赫云舒,含笑道:“你嘗嘗這個,這個比剛才那個好吃。”
再看地上,已經有一大片瓜子皮了。
隨風無語天,這二位,還真把揍人當戲看了。
聽著沒了聲音,蘇傲宸不樂意地看了過來:“不是讓你慢點兒打嗎,怎麼這麼快就結束了?還讓不讓人看戲了?”
隨風無語凝噎,就這還快?要不是主子您特意吩咐,我三兩下就解決了好嗎?好歹我也是您手下的第一暗衛,要是沒有兩把刷子,能在您邊待這麼多年嗎?
蘇傲宸朝著閃清舞看了過去,道:“那兒不是還有一個嗎?”
哦,也對,這大蒙公主也算是一個人,他竟將了?如此想著,隨風便朝著閃清舞走了過去。
閃清舞怒斥道:“你敢?”
隨風不語,只步步接近。
這時,赫云舒吃了蘇傲宸遞來的瓜子仁兒,拍了拍手,道:“隨風,罷了,打一個人,實在是降低你的格調,且饒了吧。”
隨風便停住了腳步,閃清舞卻覺得赫云舒這是怕了,得意道:“赫云舒,你這是怕了吧?哼,本公主份貴重,不是你一個野路子的郡主比得了的。待本公主與銘王殿下婚……”
聞言,赫云舒打斷閃清舞的話,道:“等等,你說要與誰婚?”
見赫云舒如此問,閃清舞愈發得意,道:“銘王殿下英武絕世,在大渝,也只有他能勉強配得上本公主。很快,本公主便是銘王正妃,到那時,赫云舒,本公主死你就像是死一只螞蟻這麼簡單。”
“喲,你們婚期定在何時?到時候我好去觀禮啊?”赫云舒饒有興致的說道。
閃清舞呵呵一笑,道:“赫云舒,你著急了吧。聽聞銘王殿下容絕世,可不是你邊這個小白臉比得了的。至于本公主與銘王殿下的婚期嘛,你還沒資格知道。”
赫云舒笑笑,道:“我就是好奇,你這麼說,銘王殿下知道嗎?”
“他與本公主意,這個自然是知道的。赫云舒,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蘇傲宸皺了皺眉,看向了隨風,道:“隨風,找個豬圈把這個人丟進去,實在是太吵了。”
“是,主子。”說著,隨風拎起閃清舞的領,運起輕功朝著遠飛奔而去。
眼見著隨風離了視線,赫云舒拿手指了蘇傲宸的胳膊,道:“喂,人家都與你意了,你還要把人家扔豬圈里去,你可真是心狠。”
“這種人,也就只配被豬拱。好了,不提這些糟心的事了,走吧,送你去定國公府。”
“好啊。”赫云舒含笑應道。
將赫云舒送到定國公府門前,蘇傲宸折離去。
進了府,赫云舒先是去了外公云松毅的院子里問安,之后便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看一些書。
赫云舒前腳剛從云松毅的院子里離開,云錦弦就一臉凝重地走了進去。
見他這般臉,云松毅暗知不妙,道:“怎麼了?”
云錦弦近前,道:“父親,吏部公布出來的參加科舉的名單里,沒有舒兒的名字。”
“這是為何?可問
清楚了?”
云錦弦點點頭,道:“問清楚了,說是沒有收到嵩書院的舉薦書信。”
云松毅搖搖頭,道:“老葉頭辦事素來靠譜兒,不應該出這等紕啊。”
云錦弦上前一步,道:“父親,這絕對不是葉伯父的疏,兒子以為,這問題的源,還是在于吏部。您別忘了,這吏部尚書是誰?”
的確,這吏部尚書是賀世敬,是麗貴妃的親哥哥,三殿下燕永奇的親舅舅,他這樣做,想必是燕永奇的授意。看來,不曾答應他曾經的求親,他是懷恨在心了。
云松毅的面沉了沉,道:“這賀世敬,可真是膽大妄為。”
“這些事歸吏部管,賀世敬要是想手腳,很容易。”
云松毅瞪了云錦弦一眼,道:“照你這麼說,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了?”
云錦弦有些懊喪:“只怕是這樣。算算時間,距離科舉只有五日,現在再傳信給葉伯父也來不及了。”
啪!
云松毅一拳重重地捶在了桌案上,他怒道:“這件事先別告訴舒丫頭,我再想想辦法。”
“是,父親。”云錦弦垂眸,他知道,父親多半是想不出什麼辦法來的。他當慣了武職,對那些文的彎彎繞,一概不通。
因為云松毅的瞞,對于這件事,赫云舒并不知。
隔日一早,早早醒來,臨窗而坐,看起書來。
因為心里有事,云松毅起得很早,踱步到了赫云舒的院外,就走了進來。站在院子里,過窗口看著赫云舒專心看書的模樣,他覺得心里堵得厲害,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聽到嘆氣聲,赫云舒看了過來,見是外公,頓時放下書本,跑了過來,挽起了外公的胳膊,道:“外公,您有什麼煩心事嗎?”
云松毅忙笑了笑,道:“沒有啊,舒丫頭,你怎麼會這麼問?”
見外公有意瞞,赫云舒便沒有再問。
這時,守門的家仆走了進來,道:“國公爺,門口來了一隊送聘禮的。”
云松毅微愣,道:“說清楚,送給誰,誰來送的?”
“說是送給表小姐,是三殿下親自來送的。”
聞言,云松毅握了拳頭,這個燕永奇,分明是有備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