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清舞的得意,盡顯于面容之上,眸子中滿是算計,心中的得意更是怎麼也遮掩不住。想必,赫云舒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早在來驛館之前,大皇兄就已經得到了要來的消息,并做好了萬全之策。
這一次,赫云舒注定是有去無回了。的名,的驕傲,的所有輝煌而繁盛的過去,將要在今天終結。
一想到之后在驛館中會出現的場面,閃清舞萬分開心。很快,赫云舒所有的驕傲將會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恥辱!
而這一切,將由閃清舞帶給赫云舒!想想這個,閃清舞覺得分外痛快。
無比期待這一刻的到來!
如此想著,閃清舞角的笑意便愈發猙獰。眼下,也該回驛館看好戲了。
爾后,閃清舞帶著自己的隨從,趕回驛館。
另一邊,赫云舒等人已經一步步接近了驛館。
路上,李虎不解地上前,道:“赫捕頭,銘王府的守門人連那大蒙的公主都不放在眼里,為何會同意讓咱們進去喝茶,還上了那樣好的茶呢?”
赫云舒眉目流轉,想到了一個說辭,笑笑,爾后開口道:“說起來,這很簡單。那閃清舞即便是再尊貴,卻也是大蒙的人。而咱們的份即便不如閃清舞高貴,可咱們是不折不扣的大渝人。你覺得,銘王府的守門人會拎不清這關系嗎?”
李虎微愣,隨即明白過來。能夠在銘王府當差的人,而且還是在守門這樣重要的位置上,定然是銘王殿下十分信任的人,這樣的人,脾氣秉多半會和銘王殿下有相似之。想來,銘王殿下是那樣一個英雄,如他這般的人,必定十分看重國家大義。如此,那守門人看輕閃清舞而把他們奉為座上賓也就不奇怪了。
思慮間,眾人已經到了驛館門口。
這驛館雖是大渝所建,但卻用來安置各國的使臣。平時有務府派人打理,使臣一旦住進去,在驛館服侍的人就會換他們自己的人。
所以,今天進驛館之中去查案,赫云舒必須要打起十二分的神。
赫云舒命人上前去敲門,門開了之后,大蒙的侍從走出,詢問緣由。
赫云舒拿出大理寺給出的公文,給那侍從看。有這公文在,便等于有了通行證,即便這驛館中所住的是大蒙的人,也不能阻攔他們查案。
那侍從見了公文,便
將赫云舒等人請了進去。
赫云舒見這侍從不曾請示自己的主子就讓他們進去,神微頓,轉瞬又恢復如常,帶領眾人走了進去。
既然是查案,自然要從案發之地開始查起。據他們事先掌握的況,那二人死的地方就在閃清舞的房間,故而眾人直奔閃清舞所住的驛館后院的二樓。
眾人剛剛走上二樓,閃驚雷便聞訊趕來,擋在了閃清舞的房間門口。
此刻,閃驚雷面帶薄怒,道:“赫捕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值得你們如此興師眾?”
赫云舒淡然一笑,道:“大皇子莫怪,我們只是公事公辦,京兆尹的人發現驛館之中運出去兩男尸,而且,有證據表明,那兩男尸臨死之前的最后時刻是在這個房間度過的,所以,我們不得不查,還請大皇子行個方便。”
閃驚雷冷哼一聲,道:“赫捕頭,清舞來大渝的使命,想必你心里也是清楚的。如今你帶著這麼多男人要闖的閨房,就不怕事傳出去之后,對的清譽有損,從而損害了大蒙和大渝之間的關系嗎?”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查清楚事的真相,對于清舞公主的名聲也有好。難道大皇子以為,這房間之中,真的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
說著,赫云舒一直打量著閃驚雷的神。
此刻的閃驚雷,黑著一張臉,材也是五大三的,十足的人模樣,但是赫云舒很清楚,這人的外表最是唬人,這閃驚雷極有心計,心思也是深不可測,絕對不可小覷。
聞言,閃驚雷似是有所猶疑,道:“本皇子自己的皇妹,本皇子心里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還請赫捕頭查過之后,一定要跟本皇子有個代。畢竟,若是清舞的聲名有損,不論是對大蒙,還是對大渝,都沒有好。”
赫云舒點點頭,道:“大皇子的意思我明白,你盡管放心就是。”
爾后,閃驚雷從門口躲開,將赫云舒等人讓了進去。
赫云舒沒有看到的是,此刻的閃驚雷,看著的
背影,角正微微上揚,十分開心的模樣。爾后,他看了一眼屋,轉下樓。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眾人走進閃清舞的房間,打量著屋的一切。
這驛館是專門用來安置各國的使臣的,為了展示大渝的富庶和強盛,故而里面的布置很是奢華,大到桌椅,小到桌子上的小小擺件,都極匠心,價值不菲,顯示出不俗的氣度,完全不亞于皇宮之中的富麗堂皇。
房間最外面是會客的地方,再往里是梳妝的地方,最里面才是臥室。
這臥室極大,除了一張裝飾華的床,還在靠窗的位置擺著一個榻,一旁的桌子上,仍擺著上好的桂花釀,此刻仍有酒香傳來,氣息很是醉人。
這里,像極了尋歡作樂的場所,倒也跟昨晚可以設想的形相符。
可是,有時候太真了反而讓人有些疑心。尸被京兆尹的人發現,閃驚雷和閃清舞不會不知道,可既然知道了還擺出了酒,刻意營造出這種尋歡作樂的場景,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赫云舒微微皺眉,心里犯了思量。
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有一穿著碧的子走了進來,形略顯笨重,每走一步都特別小心,不敢有毫的差錯。
細一看,才發現這子的腹部微微隆起。
而這張臉,正是赫嫣然,一旁扶著的那位婦人,正是蘇雨晴。
二人見到屋子里多了人,先是一驚,繼而看向了赫云舒,面帶怒意。
蘇雨晴先是扶著赫嫣然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爾后不悅地看向赫云舒,道:“赫云舒,我們都已經躲到這里來了,怎麼,你還不肯放過我們嗎?”
赫云舒微愣,難道說,這間房子不是閃清舞住的,而是赫嫣然?
短暫的微愣之后,赫云舒上前,道:“怎麼,這里是你們在住?”
蘇雨晴毫不遲疑的點點頭,道:“正是。”
聽罷,赫云舒的手指微微收攏,呵,很好,這很好!
說話間,外面傳來雜的腳步聲,閃驚雷走了進來,他環視了一下屋的景,爾后不悅地看向了赫云舒,道:“怎麼,赫捕頭
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
赫云舒神淡然,道:“按照規制而言,這里應當是清舞公主所住的房間,為何換了赫嫣然,怎麼,大皇子不解釋一下嗎?”
閃驚雷看向赫嫣然,眸子中居然流出幾許:“嫣然懷了本皇子的孩子,按照你們大渝的話來講,這就是母憑子貴,本皇子自然要對有所不同。至于清舞嘛,早晚都是要嫁人的,注定嫁的還是你們大渝的人,如此,讓一些委屈又有什麼要呢?”
這時,一個尖利的聲音由遠而近:“好啊,皇兄,原來你早就抱定了這樣的心思,怪不得,你現在對我是愈發的不好了。”
說話間,那人已至跟前,正是閃清舞,此刻,正一臉怒氣。
赫云舒垂眸,淡漠不語。
原本,閃驚雷方才在門外就是假意阻攔,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吧。
閃清舞看了看赫云舒,道:“皇兄,如今嫣然小姐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爾后,像是被閃清舞的怒氣染了似的,閃驚雷惡狠狠地看向赫云舒,道:“赫捕頭,你今日闖進驛館,不分青紅皂白就要來查這間房,本皇子本想抬出清舞的份來阻止你,可現在你也看到了,做下那件事的不是清舞,而是嫣然,本皇子倒要問你一句,這件事,該如何置?”
赫云舒抬眸,眸子若深深的潭水,沒有毫的漣漪和波,緩緩開口,道:“大皇子,你也不必如此煞費苦心想要讓我難堪。赫嫣然與我不過是姓氏相同,除此之外,并沒有什麼干系。早在家父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將逐出赫府,的名字也不在我赫家家譜之上,充其量跟我也不過是同姓的本家而已。所以,不管是誰犯了事,只要查清楚,都是公事公辦,并無特殊之。”
聞言,閃驚雷神微落,轉瞬卻是疾言厲道:“赫云舒,今日你擺明了就是要找本皇子的茬,先是懷疑本皇子的妹妹,如今又懷疑本皇子的人,這件事,本皇子要去找你們大渝皇帝好好說道說道!來人,守住這里!本皇子沒有回來之前,誰也不準靠近這里!”
說完,閃驚雷轉離去。
聞言,赫云舒等人要走,卻是突然一陣眩暈,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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