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公公了。”
年世蘭的話其實歧義很大,皇上惦記給送的湯,結果年世蘭看都沒看一眼不說,反而謝蘇培盛。
蘇培盛聽出來不對,也隻當聽不到。
“娘娘言重了。”
“公公難得過來,本宮正好有些事兒,想請教一下公公。”
年世蘭並沒有在意蘇培盛聽沒聽出來自己的話,接著說道:“最近壽康宮似乎出了不的事兒,皇上偶爾還能見到太後,本宮卻是一次都沒再見到,本宮這心裏甚是不安啊。”
蘇培盛點了點頭說道:“娘娘所言極是,不過皇上去進去見太後的時候,奴才並沒有跟著進去,所以如今太後什麽樣子,奴才也說不準。”
蘇培盛都沒有跟著進去?
那就說明現在壽康宮裏全是滴子了。
“那公公最近可見過生人?”
年世蘭這話說的就有些晦了。
可是沒想到蘇培盛卻是一笑:“不瞞娘娘說,倒是見過一個生人,但是嚴格說起來,也不算是生人。”
“此話怎講?”
生人又不像是生人,這矛盾的話,倒不像是蘇培盛能說出來的。
“因為這人,早已是死人。”
沒錯,蘇培盛看到明格了,也就是宋寧。
宋寧被皇上派去邊塞了,走之前被蘇培盛看到了,隻不過他自己沒有發現蘇培盛認出了他而已。
年世蘭聽著蘇培盛的話,下意識就覺得這個人肯定是宋寧。
可是不能說,隻是一臉的吃驚,但是並沒有接著問。
蘇培盛不知道年世蘭到底知不知道宋寧的事兒,但是看著吃驚的樣子,還頓了一下說了出來:“是,宋寧。”
“宋寧不是敦親王的人?當時還要挾持本宮?”
年世蘭心裏了然,果然是宋寧。
蘇培盛聽著年世蘭的話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年世蘭看著蘇培盛,然後讓自己看起來一臉的失。
“那,這件事兒,和太後可有關係?”
蘇培盛雖然沒有證據,但是通過這些天來看,怕是太後是被了起來,接不到任何人了。
“奴才懷疑,太後宮裏現在都是滴子了。”
年世蘭點了點頭說:“多謝公公對實話相告。”
“奴才隻是盡自己的一份力罷了。”
蘇培盛說完了便站了起來:“奴才也不便多待了,就先回去了。”
“公公慢走。”
等到蘇培盛一離開,年世蘭的臉上便全是輕鬆的表。
看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
宋寧不但沒有死,還一直都在皇上的邊。當年的明格,也了滴子。
“果郡王還在跪著麽?”
年世蘭把周寧海過來問道。
“沒有了,不知道皇上同他講了些什麽,此時果郡王已經出宮了。”
年世蘭諷刺的一笑:“原本本宮還沒想明白,不過現在倒是理解了。”
“奴才愚鈍。”
周寧海卻沒有明白年世蘭說的什麽意思。
“本宮還以為果郡王真的是來見太後的,現在看來,他不過就是來拖延時間而已。”
年世蘭不在意的說道:“不管怎麽樣,都證明果郡王已經知道太後的況了,這就夠了。”
年世蘭的想法一點都沒錯,果郡王就是進宮來拖延時間的。
原本果郡王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太後,心裏不免有些疑。
而當隴西郡王京的消息確定下來之後,果郡王按著之前和太後的約定讓人來送東西的時候,太後仍然是沒見的時候他就知道太後出事兒了。
昨夜忽然聽到下人閑話說是皇上要把太後送到行宮去,果郡王便更急了。
隴西郡王不日便會抵達京城,若是這個時候太後被送走,那麽他們的一切都白費了。
所以果郡王才會一大早的進了宮。
和他想的一樣,仍然是沒有見到太後。
可是皇上卻推遲了送太後去行宮的日子。
這樣一來,果郡王的目的就達到了。
“阿晉,你趕讓人給隴西郡王飛鴿傳書,就說事有變,讓他務必盡早京。”
果郡王想著今天年世蘭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一時間竟然看不出來是不是在試探自己。
“王爺,王爺外麵有人求見。”
沒想到阿晉還沒等走,外麵便有人進來稟報。
這麽晚了會是誰?
果郡王看了一眼阿晉,便讓阿晉先出去看看。
可是沒一會兒,阿晉卻直接把人給帶進來了。
“你是何人?”
果郡王看著進來的人穿夜行,頭上戴著鬥笠,本看不清麵容,不的問道。
“十七爺,咱們別來無恙啊。”
那人說著話便拿下了自己的帽子,出的臉赫然是仍在路上的隴西郡王穆真。
“穆真?你不是還在路上?”
果郡王看到穆真也是真的驚喜。
“那不過是我的障眼法而已,你還真以為京中無人知曉我的蹤跡?”
穆真笑道:“我那進京的隊伍,怕是困難重重呢。”
“太好了,既然你現在已經京,便是最好的時機。”
然後果郡王就把自己的猜測,和這段時間壽康宮的事兒都和穆真說了一遍。
穆真聽後一言不發。
“郡王可是有什麽疑慮?”
果郡王想的是,明日一早便帶著穆真進宮去求見太後,不管怎麽樣,都是要見到太後的。
“若是我沒有猜錯,怕是太後已經不在了。”
過了好一會兒,穆真才開口說道。
“我也是這麽猜想的,可是如今沒有證據。”
果郡王心裏明白這件事兒就是真的。
“要什麽證據?”
穆真冷笑道:“太後不是不見咱們麽?那就不見好了,從明日開始,你便不需要再去宮裏了。皇上總不能一直把太後關在宮裏,等到太後去行宮的日子,就是咱們揭穿他的時期。”
其實穆真這個辦法還真是一個鬧的人盡皆知的好辦法。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卻,皇上也猜到了他們的辦法。
兩日後,宮裏便傳出消息,十四爺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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