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到剛來鈺王府時的場景,那時候,他就像現在一樣躺著,毫無聲息的躺著等死,是的到來,讓他看到了生的希,也是因為,讓他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如今,換作躺在他面前,他卻不知道他能做什麼,教他的,他都做完了,那現在他該怎麼做?除了給按止,他還能做什麼?
“藍兒,你要住,相公不能沒有你,你若活不,相公也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
“藍兒,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話嗎?這世間的事,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現在我什麼都不要求,我只要求你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了,不要離開我好嗎?”
他的泣聲,只有他自己聽得見,他的心如同撕裂般的疼,也只有他自己能到。
他的雙手,死死的按著傷的位置不敢,他不停的喚著的名字,
“藍兒,你醒醒啊,相公不能沒有你。”
“藍兒,還記得相公去攻打楚國時,你去救我的事嗎?那次,如果沒有你,相公依舊沒有辦法活著回來,你就是相公的福星啊,如果你出了什麼事,相公真的活不下去,相公不能沒有你啊!啊啊……”
“藍兒,你生樂樂時我不在邊,這是我覺得最對不起你的事,當你提出再生一個孩子時,我果斷拒絕了,我真的不想讓你出一丁點的危險,如果我知道這次出城狩獵你會有危險,那我說什麼也不會來的,藍兒,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藍兒,你是父皇封的大寧國第一神醫,你醫高明,你可以救你自己對嗎?你不要離開我……”
“藍兒,你說你來自異世,那你上一定有特異功能,就像這里一樣,看起來這麼神奇,那你能不能神奇的醒過來?”
可是,無論他說什麼,就那樣躺著,一未,他突然想到了平時最喜歡哼的小曲,他滿臉淚水的輕輕哼唱,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明,好像一雙小眼睛。”
“一閃一閃亮晶晶,滿天都是小星星,掛在天上放明,好像一雙小眼睛。”
“……”
他的歌聲,在這間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的手室里回,他的藍兒,靜靜的躺在床上,臉蒼白……
時間過了好久好久,他累了,他想陪著藍兒一起睡,于是,他直接伏在的上睡著了,可是他的雙手,依舊不敢放松一點。
不知過了多久,藍突然醒了過來,側頭去,便看到冷鈺閉眼趴在的床邊,一雙手死死的按著傷的位置,一不。
“相公……”
輕喚一聲,冷鈺像被針扎一般,突然睜開眼睛,他忙不迭的看向藍,見已經睜開眼睛,他頓時喜極而泣。
“娘子你醒了?你終于醒了,你剛剛嚇死相公了。”
看著他哭紅的眼睛,看著他蒼白臉上的漬,心疼的流下了眼淚。
“相公,讓你擔心了。”
的聲音很微弱,冷鈺知道沒有力氣,他趕忙搖頭阻止,
“娘子,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你別出聲,就這樣躺著,好好歇著。”
看著他擔憂的樣子,藍的角彎出一道完的弧線,
“相公,那邊有個藥箱,你去拿過來。”
冷鈺看著自己的雙手,擔憂的問道:
“可是……我一旦松手,流不止怎麼辦?”
藍笑了,
“那你能……能一直按著嗎?快點,按照我說的去做。”
冷鈺這才小心翼翼的松開雙手,眼見著那鮮流出來,他快步向藍所指的藥箱方向奔去。
拿到藥箱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來,再次用雙手按住的傷口。
“相公,這是止藥,你給我撒上,然后扶我起來,我自己來合傷口。。”
這合傷口的活,沒有經驗的人是不敢下手的,藍也明白,就算拼盡渾的力氣,也要將傷口合好。
冷鈺忙按照的吩咐,拿出止的藥,然后按照一步步的指引,給傷口消毒,然后撒上止藥。
加上他行軍多年,看著軍醫置傷口的經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的傷口理好。
他將藍扶起,拿個靠枕靠在的后背上,以求讓坐得舒服一些。
藍的傷口因為流過多,似乎已經失去知覺,再次拿出麻藥,對傷口進行局麻。
又拿出合傷口的針線,慢慢合傷口。
這是行醫多年,第一次為自己合傷口,好在這傷口只傷到了大,不然,真的會束手無策的。
由于割掉的較多,傷口較大,合起來比較困難,用了好長時間,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傷口合好。
在這期間,他不停的為汗,他的雙眼,的盯著的手,每當看到手上的作有所變化,他的心里,都會繃著一弦。
直到最后一針合完,看著傷口不再有滲出,他這才放心的湊到眼前,看著蒼白的臉,抬手輕,擔憂的問道:
“藍兒,覺怎麼樣?相公接下來該做什麼?”
藍蒼白的笑了,
“你先去把手洗了,你的手上有腥味。”
冷鈺這才意識到,他的手上,都是藍的鮮。
他張開雙手,站在原地,左右環顧一周,
“水盆子在哪?”
藍忍不住笑了,指了指洗手池所在的方向,
“那里,你過去,把上面那個按鈕向上打開,就會出水了。”
冷鈺滿臉愕然的向洗手池所在的方向走去,按照的指引,將水龍頭打開,當他看到里面流出水時,嚇得連連后退,里驚呼著,
“這……這水從哪來的?這怎麼不停?”
藍嗤笑的提醒道:
“相公快洗,洗完向下一按,那水就沒了,對了,洗手池那有消毒水,你順便用點。”
雖然對于這等奇特的東西充滿好奇,冷鈺還是按照說的去做。
當他驚奇的發現那水從他眼前流下,又莫名的消失時,他快步來到藍面前,滿臉艷慕的看著,
“娘子,這里真是個神奇的地方,這到底是哪?”
看著他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藍無奈的笑了,隨即用下點了點床邊的凳子,冷鈺在面前坐下。
“相公,這里是我生活那個年代的手室,也就是給病人治病的地方,以前不是經常有人懷疑我救人時會讓病人消失嗎?其實,我是把重傷的病人帶到了這里,像剛才一樣,給他們做手,然后再帶他們出去……”
以前,冷鈺對于救人的方式到好奇,現在經這樣說,他更加的好奇了。
不過眼下,他最擔憂的還是,藍的。
“藍兒,你的傷怎麼樣了?那毒真的可以清理干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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