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太過勞累,趙泱這一覺睡的很踏實,暖暖的熱炕,邊還有小啞護著。
睡了許久,恍恍惚惚進了夢境。
“王妃,王妃,您怎麼樣了?”
趙泱不知是誰在,難道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的?心中這樣想著,便愈發想要睜開眼睛瞧瞧邊的人是誰。
“王妃……”那聲音開始變得哽咽。
“您可別嚇奴婢。”
在一聲聲呼喚中,趙泱就像是一個凍僵的人,慢慢地被溫度煨化,最終突破那層限制,睜開了眼睛。
不過意外的是,瞧見的是陳媽媽那雙發紅的眼睛。
“王妃,睡了一整日,總算醒了。”
“您真是要將奴婢們嚇死了,現在好了,您醒了就都好了。”
趙泱想說話,卻了發不出半點的靜。
陳媽媽猜測著趙泱想要說什麼,道:“那些刺殺王妃的人已經抓到了,都是奴婢們辦事不利,才會讓王妃了傷,也多虧懷及時趕到,將咱們救下來。”
“奴婢還好,您這子本就沒養好,又凍了一晚上……郎中熬了藥,卻怎麼也喂不進去,奴婢也沒了法子,就讓在屋子里多加了幾個火盆,不停地您的手腳,總算是……有了效用。”
趙泱想到什麼,側頭向一旁看去,看到幾個丫鬟果然在一旁撥弄火盆里的炭。
“王爺聽了消息,已經往回趕了,”陳媽媽道,“還帶回一位太醫院老院使,定能將王妃的病治好。”
趙泱心里油然生出幾分厭煩,不太想聽到蕭煜的名字,也并不盼著他回來,于是偏過頭閉上了眼睛。
不知又過了多久,的手被人握住。
耳邊傳來聲音。
“王妃本就有舊疾,小產又掏空了子,拖得病癥本就愈發嚴重,這次了傷,還在外面凍了一晚上……”
“不好治嗎?”
“也只能用藥試一試。”
趙泱依稀知曉,自己得了重病,可能好不了了,心中沒有悲傷和難過,這些事早就不在意了。
又過了一會兒,太醫被送了出去,屋子里陷一片安靜之中。
趙泱沒有睜開眼睛,因為知道要面對的是誰。
忽然一滴滾熱的東西落在了的手背上,趙泱意識到那是什麼,手跟著一。
沒有哭聲,只有默默地流淚。
“我也想過要放他一條生路,”蕭煜聲音發,“但現在不行了。”
“不管我與他是不是親兄弟,我都要殺了他,這就是他向你手的下場。”
趙泱覺到溫熱的手輕輕地的鬢角:“泱,我定會治好你,無論用什麼法子,都會讓你好起來。”
“無論用什麼法子,都會讓你好起來。”
直到這一刻,趙泱才意識到哪里不對,沒生病,蕭煜也不曾那般難過,這不對,很不對。
發現這一點,眼前的一切漸漸消散。
“泱。”
好像突然被人從迷霧中拉了回來,腦子徹底清醒了。
趙泱深吸一口氣,也跟著睜開了眼睛,這次看到的是一臉擔憂的蕭煜。
“怎麼了?”蕭煜道,“做噩夢了?”
“嗯。”趙泱輕易地發出聲音。
蕭煜將額角上的汗去:“夢見什麼了?”
趙泱搖搖頭:“忘記了,只約覺很可怕,不過我說過,夢是反的。”
趙泱不想將夢里的那些說出來,之前因為夢中小產的事,蕭煜的心結未消,不想在這樣的時候,給他再加一層負擔。
蕭煜皺起的眉頭總算松開,臉上也出笑容:“說的對。”
說完他又給掖了掖被角:“還要再睡一會兒?”
蕭煜不提都沒發現,天已經亮了。
趙泱看向蕭煜:“你沒出去?”這個人不是每天早晨都要出去練拳腳的嗎?
“嗯,”蕭煜道,“我們才親,就算沒出去,大家也能明白。”
能明白個什麼?這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趙泱向下了,將被子拉高到頭頂,要不還是再睡一覺,或許等醒過來大家就都忘記了。
……
豫王和王妃大婚過后,洮州街面上更加忙碌起來,原因無他,京中的達顯貴準備歸家了,回去之前先要購置東西。
達顯貴們來的時候,馬車上拉的是賀禮,走的時候還多了幾輛馬車,上面裝滿了西北的產。
趙泱倒是沒管眷們購置東西,要準備在十六州進一步開荒,擴大耕地,更要在十六州外設置西北的商行。
不過每日忙下來之后,總會找些理由與京中的眷們聚在一起。
而且都是突然拿定主意前去造訪。
京中的眷也漸漸發現,這位豫王妃好像過于好客了,要說這是假的,誠意卻好像很足,足到讓人覺得這樣三番五次是在擾,可偏偏又是一臉溫和的笑容,讓人不忍起疑心。
“可算是回家了。”廣平郡王妃松了口氣。
不過邊的安和郡主立即手捂住了娘的:“再等等。”
昨日們已經走出了三里地,是被豫王妃又請了回去,們以為有什麼急事,沒想到是豫王妃只是做了個噩夢,覺得那天不適合啟程。
一同回去的眷有那麼多人,要不是大家都出自名門,尚能維持禮儀,只怕一個個都要將吐沫星子噴到豫王妃臉上。
又走了半個時辰,廣平郡王妃才算徹底放心了。
“您說是圖什麼?”安和郡主道,“真的因為做了個夢?”
廣平郡王妃搖頭:“誰知曉?可能是吧!”誰也不能做那不討好的事,沒道理憑白惹人氣。
還有就是那些產,明明說要送給們,卻又隨帶著一位掌柜來算銀錢。
廣平郡王妃有時候覺得豫王妃比誰都可人,有時候又覺得豫王妃有意在耍們,自認是個會識人的,卻被豫王妃折騰的苦不堪言。
廣平郡王妃了額頭,這一趟可真是累,至這段日子不想再見到豫王妃了,這個小愿應該能達吧!
廣平郡王妃不知道,們其實還好,真正折磨的另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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