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相信慕綰瑤能治好,隻是覺得,要是安王死在慕綰瑤檢查後,惠妃隻對生氣,至慕府能保住。
畢竟治好過太子。
惠妃了眉心,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揮了揮手讓他趕去。
慕瑾一路飛奔回到竹雅院,一腳踹開房門,嚇得剛睡著的清兒一不小心滾下床,衝著黑夜喊:“來人啊,有賊人!”
“給我閉,把慕綰瑤起來!”慕瑾聲音帶著濃濃的怒意,他就是這樣,惹不起別人,隻會把怒火發在自己家人上。
聽到慕瑾的聲音,清兒了脖子,點了盞蠟燭走到慕綰瑤床邊,看已經坐起來了,小聲道:“老爺好像很生氣。”
林風聽到清兒的喊聲連忙過來,借著月看到是慕瑾,生生停下那一掌劈下去的手,站在門口也不走,擔心慕瑾這個喪心病狂的,真對小姐做什麽。
慕綰瑤煩躁的吐了口氣,走出去,不滿道:“父親,這麽晚來找我做什麽?”
慕瑾抬頭看著:“安王病嚴重,你必須過去一趟。”
猜就是這件事,慕綰瑤打了個哈欠,毫不關心:“您都治不好,我去有什麽用。”
這句話在此刻,聽在慕瑾耳中,仿佛多了幾分嘲諷的意思,他大怒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慕綰瑤心裏冷哼一聲,攏了攏披風,裝憨道:“父親,不是我不去,我去了真的沒用啊,你認為我的醫能比你厲害?”
先給他扣上高帽子,他不是最喜歡的嗎。
慕瑾此刻沒有心開心,想著惠妃那句要慕府全家陪葬,他緩和了臉:“安王況確實危急,有傷,父親我也束手無策,惠妃指名要你去,你若是不去,便要慕府陪葬。”
“陪葬?他快死了?”慕綰瑤忍不住出笑容。
死了好啊!煩人的婚約都可以解除了,那肯定更不去了。
“你不是喜歡安王嗎,想眼睜睜看著安王死?”他都不懂慕綰瑤的邏輯了,兩個月前還要死要活的要嫁給安王,現在變化怎麽如此之大。
慕綰瑤表現出可憐的模樣:“強扭的瓜不甜,他又不喜歡我。”
慕瑾角了,以前可不是這麽說的,求母親孫氏找皇上賜婚時,說的是——“管瓜甜不甜,扭下來,是我的就行了。”
也是看在實在安王得癡狂的份上,孫氏才去求的婚,正好皇上也有這意思,一拍即合。
如今……
“父親,您別的都不用說了,反正我怎樣都不會去的,我又治不好,若是惠妃覺得是我治死的,我小命難保,慕府名聲也會有影響。”
看態度如此堅決,慕瑾離去,無奈之下去了老夫人院子,他知道慕綰瑤和老夫人關係好,要是老夫人出馬,或許會聽。
麵對老夫人,慕瑾全盤托出,最後補了一句:“母親,兒子是為了整個慕府啊,要不去,遭殃的就是慕府,您寧願看到我們全家人陪葬嗎。”
老夫人對他恨鐵不鋼:“反正我都是一隻腳土的了,死就死吧。”
慕瑾慌了:“母親,你想想妤歡、文宇還有綰瑤,他們都才十幾歲,您忍心看著他們死嗎,對了,還有斕焉,您知道的,小時候了刺激,最近這些天才麵多了些,您是看著他們長大的,兒子相信你也不願意看到滅門這種事發生吧。”
他確實說中了老夫人的心理,老夫人別的不在乎,隻在乎這些孫子孫,那麽小,連親都沒,明明有很好地未來啊。
老夫人深深歎了口氣,怒斥道:“還不是你對綰瑤不好,不然現在也不會這麽不聽你的,你看看你做的那些事,四十了,臊不臊臉啊!”
怒斥慕瑾的種種,慕瑾左耳進右耳出,全部應下,隻要答應去勸慕綰瑤,他什麽都不在乎。
罵得口幹舌燥,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水,撐著桌子站起來,眉心皺了川字:“我去勸勸慕綰瑤,你且等著吧。”
“好好好,兒子扶你過去。”慕瑾眼睛都亮了,殷勤的去扶老夫人,被老夫人嫌棄推開,他了鼻子,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竹雅院,清兒擔心的問慕綰瑤:“小姐,老爺說的都是真的嗎,您要是不去,惠妃娘娘真的把氣撒在慕府上,怎麽辦。”
“就算滿門抄斬,我也一定能把你救出去。”慕綰瑤看著的眼睛,認真道。
清兒的擔心,在看到眼神這一刻消失殆盡,勾甜甜一笑:“隻要一直跟小姐在一起,哪怕滿門抄斬,清兒也不介意。”
老夫人進來正好聽到這句話:“胡說八道,什麽抄斬不抄斬的,咱們慕府沒人會死!”
清兒了脖子,上前扶住老夫人另一隻手,幹笑著“呸呸呸”了幾聲:“老夫人,方才奴婢都是說的,您別往心裏去。”
老夫人拍拍的手:“我沒生氣,你和明如出去,我和綰瑤聊聊天。”
清兒和明如行禮後離開,慕綰瑤站起來給祖母了肩膀:“天這麽黑了還過來,有什麽事明日再說唄。”
“明日說,咱慕府真的就滿門抄斬了。”老夫人鎮定道:“綰瑤,你坐下來,祖母有幾句話想跟你說一說。”
聽話的坐下,猜到是慕瑾喊來的,無聊的用手托起臉頰,另一隻手沾了茶水在桌上畫,噘道:“祖母,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但我就是很不想去。”
“綰瑤啊,你曉得祖母對你父親也很失,可慕府不是他的慕府,是慕家祖祖輩輩打下來的,若是因為你的一時任讓慕府陪葬,祖母死後哪有臉麵見列祖列宗啊。”
聽得這話,慕綰瑤眼中有所鬆,沒說話,還是不太樂意。
“祖母曉得你心地好,你要是不去,安王真沒過來,你今後會後悔一輩子的,而且惠妃也會想方設法的針對你,到時候會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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