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孩,躺在一個人懷中,那人應該是母親,哭得撕心裂肺:“二小姐,您看看,肯定是中了殘毒。”
孩手臂上是大大小小的傷,但都不深,慕綰瑤皺了皺眉,殘毒是控製不了自己,完全沒有痛覺,會對自己下特別狠的手,像歐嶼,他砍的那幾下都快見白骨了。
直接將酒倒在孩手臂上,疼得孩下意識踢了一腳,頭上瞬間冒了汗,直接咬破了。
的母親見狀也止住了淚水,狐疑的看著慕綰瑤:“二小姐,你這不對吧,怎麽疼得更厲害了?”
“這不是殘毒。”慕綰瑤拍了拍剛被孩踢的地方,平靜道:“殘毒不到疼,傷口會很深,控製不及時,砍掉自己的手都有可能,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傷?”
人想了想:“我進屋的時候,已經昏死過去了,帶來的中途醒了一次,說很疼。”
“放心吧,我確定不是殘毒。”慕綰瑤也鬆了口氣,普通的傷好治愈多了。
“那為什麽自殘?”人不解。
“你問問唄。”慕綰瑤看清兒一眼,清兒把孩扶了過來,慕綰瑤小心翼翼的清理著的傷口,上道:“今年多大了?”
“十四歲。”孩哭著道。
“為什麽要自殘?”
孩哭得更厲害了,一直咬著,害怕的看了眼母親。
人看不說話,憤怒的直接一掌打在背上:“你還敢自殘!說啊!”
慕綰瑤作一頓,微微凝眉,抬眸對孩笑了笑:“放心的說吧,有我在,不怕。”
的笑容莫名讓人心安,孩第一次對母親表達了自己的不滿:“母親,我本不想嫁給那個什麽屈公子,他都多大了,四十了,一膘,讓我嫁過去不是讓我死嗎?”
慕綰瑤愣了愣,十四歲的花季嫁給四十歲的老男人?這是親生母親嗎,到底在想些什麽。
人又是一掌打在背上:“我們家彩禮都收了,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你收彩禮是為了給弟弟娶媳婦,憑什麽要利用我!從小到大,我什麽都讓著他,到了嫁人,我還要讓著他,憑什麽,母親,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心疼過我!”
“你弟弟是男人,你是人,這本就是你應該做的!”人瞪著自己兒,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這是從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也是這麽過來的,兒為什麽就不同意了。
“不是我應該做的!我還不如得了殘毒,死個痛快。”
“我和你爹收了彩禮,就算你死,也要嫁給屈家做冥婚!你生是屈家的人,死是屈家的鬼,我們養了你這麽多年,現在也該是你報答我們的時候了!”
孩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媽媽,麵前那個麵孔猙獰的人真的是十月懷胎生下的親娘嗎?痛苦的搖了搖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蹲下來抱著頭哭。
慕綰瑤歎了口氣,小聲嘀咕:“重男輕真可怕。”
幫孩包紮好了傷口,站起來拍了拍子,冷漠的看著人:“你收了屈家多銀子,我給你,不準讓嫁過去。”
孩愣住了,滿臉淚水的抬起了頭。
孩的母親倒是不高興了:“二小姐還管人家的家事?”
慕綰瑤麵無表的向走了兩步:“你兒子是人,兒就不是人了嗎?你也是這麽過來的,現在怎麽還想讓你兒走你的路呢。行了,我這邊有認識些貴族公子,等過段時間忙完,我給介紹,絕對比你說的那什麽屈公子好。”
向來不管這些,但都發生在麵前了,看不下去。
人滿臉恨意,恨得臉都有些扭曲了,想罵回去,卻不敢,畢竟人家是慕府的嫡,更是將來的太子妃,而且說的主意確實不錯,若是自己兒能嫁個比屈家更好的,那也是給長臉啊。
慕綰瑤看著冷笑一聲,轉頭溫和的看著孩,微笑道:“傷口我都包紮好了,三天之後來找我換紗布,記著,傷口不能沾水,不然發炎就嚴重了。”
孩當場給跪下,重重的磕了個響頭:“謝謝二小姐!”
確實是幫了大忙。
慕綰瑤揮揮手,和清兒走進了慕府,清兒吐了口氣:“小姐,您說得真對!世界上怎麽還能有那種父母,太過分了!”
清兒自小就是孤兒,母親難產去世,父親在出生後一個月,難以接妻子的離去,上吊自殺,四歲前是吃著百家飯長大的,鄰居對很好,盡管沒爹沒娘,但疼的人更多。
四歲那年,孫可蘭發現了,覺得可憐便帶了回來,和慕綰瑤年紀相差不多,就讓當慕綰瑤的玩伴,兩人一起長,趙氏對也跟對兒一樣。
清兒命不好,卻也足夠幸運,遇到了孫可蘭,遇到了趙氏,更是遇到了慕綰瑤。
以前的慕綰瑤雖然是個腦,但對清兒是真的好,自己有好吃的都要和清兒一起吃,就算隻有一塊餅幹,都要掰兩半分給清兒。
“這種父母在我的家鄉也很常見。”慕綰瑤瞇了瞇眼睛,在現代也見過不重男輕的家庭,兒被了扶弟魔,可憐又可悲。
“啊,您的家鄉,您祖上不就是京城的嗎?”清兒發現有時候真的聽不懂慕綰瑤的話。
慕綰瑤意識到自己說了,連忙補道:“是啊,我說的就是京城,京城這種況也很常見吧。”尷尬的笑著,試圖掩飾過去。
好在清兒從來沒懷疑過,也甜甜的笑了。
兩人回到竹雅院,一推門,歐鄞和陸擇竟然在裏麵,兩人正看著什麽東西,眉頭皺,見到慕綰瑤,都笑了笑。
“回來了。”歐鄞道。
“你們倆幹嘛呢?”慕綰瑤放下藥箱,扯了張巾邊手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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