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承翊之前從未在任何人的宮中嗅到過這種味道,因此對於他來說到有些新奇,不由得睜開眼往向了那盆香。
“這是什麽香?”
“回皇上。這是主兒托奴婢在宮外買的沉水香,這宮中人人都馥鬱的香氣。可唯獨我們主兒就這沒人要的沉水香,務府都沒有。隻能出宮去買。”
“臣妾也不知怎的,就是獨這清冽的味道,雖不夠馥鬱卻很持久。久居宮中不出門,被這沉水香熏得久了自然而然地也沾染了它的味道。周都充滿了這種香氣,聞起來甚是安心。”
季承翊聽了妃這番話。不由得對刮目相看了幾分。他原本以為妃宮之前不過是個富家小姐罷了,從小並沒有讀過什麽書,因此見識總歸是有些短淺的。
再加上妃雖。卻的過於豔麗和凜冽,缺乏了季承翊心中鍾的溫婉之。如今配上這沉水香的味道。倒是削弱了幾分妃的凜冽與犀利,整個人更顯得人。
季承翊越想心中越是激,看來自己昨夜選擇留在妃宮裏是正確的。可惜此刻還要去上早朝,否則季承翊定是會不管不顧地將再次覆在自己下。
“妃所言甚是。世間萬並非隻有豔麗才能引人注目,潔自好清新淡雅。不爭也會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他所說的話既是在誇獎妃,同時也是在勸誡不要再如先前那樣作惡多事。現在這幅模樣便很好。
妃聽著季承翊說的這話心中十分欣喜,因為他知道季承翊開始對自己改觀了,正是要牢牢抓住這次機會,利用季承翊的信任與寵幸向上爬才可以。
但同時也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季承翊對的忠告,這為日後埋下了很深的災禍。
梳頭的水也已經由蓮心呈上來了,這加了玫瑰*並配有檀香木刨花浸泡之後兌的水,梳起頭發來極為順,同時又能在發上留下屢屢清香。
這也是昨天妃就命令蓮心準備好了的,這玫瑰*必須經過浸泡才能出香氣來,此刻的水也已經用上好的山泉水浸泡了整整一天*,方能呈現出這樣恰到好的效果。
聞到這梳頭水的味道,季承翊心中更為安靜了,妃的手法十分輕,這又讓季承翊想起了蘇妙妗,倘若蘇妙妗在的話,那又該多好啊。
待妃為季承翊收拾停當之後,正好到了上朝的時間,季承翊出門之前祝福妃好生休息,今夜自己會再來看。
聽到這話妃心裏簡直樂開了花,站在一旁的蓮心也不由得為主子高興。妃原以為昨夜會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侍寢,萬萬沒想到季承翊今夜仍然願意來的宮中。
“臣妾恭送皇上。”
盡管心中萬分興,可仍舊保持麵淡然地向季承翊行了禮,回到宮中之後才與蓮心共同歎時來運轉。
“主子,奴婢看咱們宮裏的好日子可就要來了,您昨夜侍了寢,如今皇上又說今夜還要來咱們宮裏。倘若您要是為皇上再添上個一兒半,那您寵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聽到這話妃心中更是樂開了話,倘若自己真的有幸能夠懷上龍*,那麽皇後之位必定屬於自己,任誰都搶不走。
想到這裏,妃便將周的丫鬟都支了出去,隻留下了蓮心一個人,神神地向代了些什麽,隨後蓮心便又出宮去了。
很快妃到臨幸的消息便傳遍了三宮六院,不出意料地也傳到了蘇妙妗的耳朵裏,如意從四執庫回來便關上房門拉著蘇妙妗神神地匯報著此事。
“主兒,您知道嗎,聽說妃昨天晚上侍寢了。”
蘇妙妗才不會去關心這等無聊之事,更何況還是自己最為厭惡的男人人。不知道如意為何要將此事告知自己,反正也與無關。
“所以呢?這和我們無極宮又有什麽關係嗎?”
如意看著自己這個不開竅的主子,簡直急火攻心,立刻點明了事的要害。
“昨夜妃侍寢可是除了您之外,這新宮的嬪妃當中的第一個。”
“那又怎麽樣,不還是排在我的後麵嗎?”
蘇妙妗覺得這深宮之的人真的十分可笑,為了一個侍寢與否的問題能夠如此工於心計,其他宮人也不餘力地去傳播、散布這些與自己毫無關係的消息。
“皇上今天早上對妃叮囑了要好好休息,他今天夜裏說是還會去妃宮裏。”
原本蘇妙妗認為自己已經了季承翊的心思,因此今日當如意說他昨晚臨幸了妃時心中並不覺得有何異樣,隻當他用妃來氣自己。
可當如意提起他親口囑托妃好生休息,自己今夜還會去宮裏的時候,蘇妙妗不知怎的竟然心中有些不快,他怎麽可以連著兩天夜裏去其他人宮中歇息。
蘇妙妗知道自己的這份不快來得莫名其妙,可是本無法控製此刻自己起伏的思緒,季承翊怎麽可以這樣?
他不是口口聲聲地對外界宣稱自己隻著皇後一個人嗎?那麽在他的皇後尚下落不明之時他又怎麽可以夜夜笙歌,臨幸自己不算,又臨幸了其他人。
想到這裏蘇妙妗更是在心中唾棄著季承翊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和的南尋簡直沒有任何可比。
“那又怎樣,我們隻需要管好自己便好。”
雖說蘇妙妗心中大為不快,但仍然地不想再談論關於季承翊的事。也覺得奇怪,難道自己不應該恨著這個強行掠奪了的男人嗎?
可為什麽當他去和別的人好時,自己的心卻這麽難過呢?
蘇妙妗想著這些,眼神中也似乎暗淡了許多,不願意再仔細思量這些煩心事兒,於而言目前最重要的不過是營救南喜善罷了。
南喜善進宮之初雖然做過一段時間的奴婢,可從來沒有人對施以酷刑,想必此刻的已經心智瓦解,有氣無力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