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一路半睡半醒,知道自己被他抱在懷里,也知道現在這樣不應該,可實在沒有力氣折騰了。
被他抱著確實舒服不。
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是容易委屈,窩在他的前,眼睛潤一片。
貪這一刻的溫,也罵自己沒出息,對他始終做不到心如止水。他就是有那樣的本事讓方寸大。
車子很快開回錦園,霍庭深把抱下來,姜政忙不迭沖到前面去開門。
劉阿姨剛給秦蓁蓁送飯回來,見狀跑過來,
“太太這是怎麼了?”
霍庭深抱著上樓,一邊吩咐劉嫂,
“先倒杯溫水過來,煮些清淡的粥,太太發燒了。”
他直接把人抱回主臥大床,把人放下后松了松領帶。
本就是三伏天,這個天氣熱得要把人融化,他懷里還抱個小火爐一路回來,襯衫后背都了。
許之漾躺到悉的床上,睜開眼看著這間臥室跟走時沒什麼變化,甚至床上四件套還是離開之前鋪的那一套,都沒換。
懷疑霍庭深這段日子一直沒回來過。
霍庭深叉著腰了口氣,看到在床上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問道,
“醒了?”
許之漾虛弱的嗯了聲。
“醒了就喝藥吧。”
劉嫂已經倒了水在門口等著,小兩口在屋里,不敢擅自進來。聽到霍庭深說喝藥,才敲了下門,把水送進來。
霍庭深終于有空去看那一大包藥。
他把藥全部倒在床上,一盒一盒地看上面的說明,眉頭愈發皺得厲害。
“這醫生是不是不會,同樣效果的藥為什麼開兩份?這麼多
都喝下去真的不會互相起反應嗎?”
許之漾往起坐了坐,
“我挑幾個喝一下就好了,一個小冒而已。”
真的害怕他再研究下去會出事。
醫生后面給開的那幾個孕婦可以吃的藥記得,從那一堆藥里面揀出兩個盒子,
“我就喝這兩個好了,看著分比較溫和,沒什麼副作用。”
霍庭深有些生氣,
“這醫院是不想干了,白給他們投那麼多錢,醫生都是什麼水平?”
他拿起手機開始撥號。
許之漾心中一驚,他別不是要投訴醫生吧?要知道他可是給那個醫院投資了一棟樓,如果他開口投訴的話,那個醫生鐵定要倒霉。
“你別投訴人家,是我讓多開一份藥的。有的在藥店買不到,我就想趁機屯點。”
絞盡腦才想到這個一個蹩腳的借口。
霍庭深白了一眼,
“腦子燒壞了?誰家沒事干屯這麼多藥啊?而且我們家有家庭醫生,會有買不到藥的時候?”
許之漾一噎,
“我這不是為了方便嘛!”
說話間,他的電話撥通了,
“馮醫生,你現在忙嗎?不忙的話來一趟錦園。”
許之漾手心了把汗,原來他是打給馮醫生。如果馮醫生來給診斷的話,那鐵
定會把懷孕的事說出來。
那大概永遠都離不了這段三角關系。
許之漾無力地靠在床頭,聽不到他電話那頭說了什麼,只是心里虛得厲害,好奇他知道懷孕時的反應,又怕他知道。
短短兩分鐘,心里上演了一部上百集的大型連續劇。
霍庭深一邊翻著藥一邊講話,掛掉電話后,從一堆藥里挑出幾個,
“馮醫生去外地采辦藥材了來不了,你忍一忍,先把這兩個藥喝了,不行的話換個醫生再看看。”
許之漾心底松了一口氣,得虧馮醫生不在,不然都不知道接下來的事要怎麼面對。
霍庭深挑出來的那兩盒藥,剛才是許之漾要拿的,也就是醫生后面開的那一份孕婦可以用的。
他把藥出幾顆放到手心,水杯給送過來,像是照顧一個生活不能理的小朋友。
也是見鬼了,他什麼時候這樣細心對待過一個人?
霍庭深看著把藥喝下去后,才去淋浴間沖了個澡,換了干凈服。
許之漾喝過藥已經躺下。
他怔怔地看著床上鼓起的那個小包,小小的一只,那個小人平時看起來好欺負,其實不然。
最近的兩個月他對的脾氣深有會,主意大得很,不想讓他知道的事閉口不提,也有自己的主見不是任人拿那麼簡單。
這個人骨子里著一韌勁,外弱強說的就是。
也只有在生病的時候,能不讓他那麼頭疼。
他耳朵里回放著馮醫生叮
囑的話,
“發燒不要捂,藥配合理降溫,最好用巾一下。”
他在想自己現在大概已經沒有資格再的,他們已經是一下就要報警的關系。
思及此,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許之漾逐漸呼吸均勻,他慢慢挪腳步走到床前,撥起額前一縷碎發。
“你就真的打算不再與我有任何瓜葛了?”
他小聲嘀咕了一句,手指到羽般的睫,想到那樣漂亮的一雙眼睛,卻用那麼無的眼神看著他,他心里難得。
手指到下收回,再往下又要報警。
他把上的被子扯開了些,醫生說過的不能捂,捂著不容易散熱。
做完這些他抬步下樓。
廚房劉阿姨忙著煮營養粥,看到他進來,回頭問了句,
“霍總,太太怎麼樣了?”
霍庭深瞧了眼鍋里,
“喝過藥睡下了,等會兒你上樓幫換睡,如果醒來燒還沒退的話,給用巾一下理降溫,粥煮好一直溫著,要的時候隨時給。”
劉阿姨唉了聲,終于盼到霍庭深把太太接回來,對老爺子也有個代。
霍庭深第一次叮囑那麼多事都是關于太太,心里高興把條條框框都死命記住,幾秒回憶一遍生怕自己忘記。
許之漾睡了一大覺,這一覺讓直接睡迷糊了,夢里有,有許南煙,還有秦業,甚至還有秦蓁蓁……
“太太,您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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