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室呼嚕聲震天響,兩個新來的保安還在酣睡中,對這一夜發生的事一無所知。
姜政使勁敲幾下門板,才把兩人起來。
“去查監控。”
霍庭深命令道。
姜政打開那臺電腦,找到相應的視頻,打開一片雪花。
“霍總,監控被毀了,看不到。”
霍庭深狹長的眸子瞇了瞇,出去搜。
他們這次帶了幾個保鏢過來,姜政帶著人直接進陵園地毯式搜索。
霍庭深站在口,打量著這片陵園的地形,他心里在想著哪里容易藏人,那兩個歹徒究竟把秦蓁蓁帶到了哪里。
如果是單純的綁架,應該會給他來電話勒索要錢,而他的手機至今靜悄悄。
這也是他最怕的,對方直接殺,不給生還的機會,那樣即便他準備再多的錢也晚了。
他站在這里心緒不寧,兜里的手機震起來,他迫不及待地把手機掏出來,竟是姜政打來的,
“霍總,找到人了。”
霍庭深一顆心驀地收,
“在哪里?”
他說著話,朝姜政他們剛才的方向追過去,越過那些小墳包,遠遠地看到幾顆人頭。
掛了電話,他大步往過走。
許南煙墓前,喬納蘭和秦蓁蓁雙雙暈了過去,倒在地上都是保持跪著的姿勢,們已經麻了。
霍庭深走過來時,姜政帶著幾個保鏢已經給人松綁。
“蓁蓁,醒醒。”
霍庭深蹲下撥開秦蓁蓁散在臉上的頭發,拍了幾下秦蓁蓁的臉,喚。
秦蓁蓁聽到靜逐漸蘇醒過來,第一反應是掙扎著躲,卻僵著無法逃跑,這樣被綁著一晚上,全都麻了。
“別過來,別過來,你別害我……”
秦蓁
蓁恐懼萬分,哭著喊著。
能出聲,霍庭深心里松懈下來,對比他心里的猜想,結局還算好的,至人沒事,不過看樣子是被什麼嚇到了。
“蓁蓁,是我。”
他又說了句。
秦蓁蓁搖著腦袋,
“求求你饒了我吧,不是我害死你的,嗚嗚……”
這副樣子被嚇得不輕,霍庭深再回頭看向停車場時,那輛黑邁赫已經緩緩開走。
“蓁蓁,知道是什麼人綁架你了嗎,是不是許硯京?”
秦蓁蓁半天反應過來說話的是霍庭深,哇地一聲哭出來,撲進他懷里,
“深哥,我不要待在這里,這里有鬼,抓我頭發,還要挖我眼睛,還說要把我肚子里的寶寶帶走做地下的陪,我好怕!”
秦蓁蓁已經哭得語無倫次。
霍庭深急著想知道事的真相,他把從懷里拉出來接著問,
“這一晚上你都遭遇了什麼?”
秦蓁蓁搖著頭緒激到不能說話,哭著哭著又要暈過去。
一旁的喬納蘭被保鏢醒,直接說起了瘋話,
“我沒殺人,不是我殺的,是你自己車技不好,不能怪我……”
保鏢靠近聞到上的惡臭,嫌棄地后退一步。
霍庭深視線落在墓前的那塊碑上,‘許南煙’三個字讓他神一頓,碑上照片里的人笑得明,那雙狐貍眼和許之漾簡直一個模子出來的。
他回憶起許之漾每年會去
掃墓,只是他從未陪一起去過,并不知道母親埋在什麼地方。
母親與喬納蘭之間的那些恩怨,他后來也了解過一些,現在看到這對母被如此綁了扔到許南煙墳頭跪一整夜,還被嚇瘋。
聯想到昨天在醫院看到許之漾時,那副心沉悶著亟待發的樣子,還有和路修遠言語間對秦蓁蓁的指責,他忽然對這件事有了些頭緒。
這種不聲不響,出狠手卻又不傷人,給人神上巨大折磨的報復手段,絕對像是那小人做出來的。
他以為這三年,自己養了只溫順的小綿羊,最近幾月才看清,是只藏著利爪的狐貍,并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秦蓁蓁已經徹底暈了過去,霍庭深把人抱起來往出口方向走。他猜測這母倆應該是被綁著在墳頭跪了一夜嚇壞了。
畢竟他看到秦蓁蓁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到醫院做個全檢,還是個孕婦。
“先把人帶回去,去醫院。”
霍庭深抱著秦蓁蓁走在前面,后面幾個保鏢面對喬納蘭就有些為難了,昨天又拉又尿,上污穢不堪,保鏢想帶走覺得無從下手。
姜政皺了皺眉頭,
“拖著吧。”
于是,像昨天被拖過來的姿勢,喬納蘭又被保鏢一左一右架著胳膊拖了出去。
喬納蘭現在渾散發著臭味,兩個保鏢一路都要掩著鼻子用呼吸,昨日被那幾個男人嚇得把肚子都清空了。
到停車,霍庭深自然不會允許喬納蘭上自己的車。
保鏢也嫌棄得要死,從車里拿出一些破袋子扔給喬納蘭,
“把自己全部包進去,不然沒法把你帶走。”
> 那些污穢之弄到車上,簡直要人命。
喬納蘭對保鏢的話完全不理,眼神呆滯,里不停地重復著,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姜政看這況,喬納蘭怕不是被嚇瘋了。總裁那邊又著急帶秦蓁蓁走,他掩著鼻子跟那兩個保鏢代,
“你們在這看著,我打電話家人來接吧。”
喬納蘭這副樣子,真沒法把帶上車,那樣車都不能要了。
姜政查了查,撥出電話給秦業,告訴他地址讓他過來接人。
醫院,許之漾踏實睡了一晚,早上已經把那幾個人的工資結清。帶頭的男人看著手機里轉賬的數字笑道,
“許小姐,以后有這種活還我們,保證讓您滿意。”
許之漾角扯了扯,
“如果有一個霍庭深的還找你們麻煩,你們就告訴他,這事是許之漾給你們錢讓你們做的。”
幾個男人一愣,
“霍,霍庭深?”
這不是經常出現在財經新聞里的那位財閥大亨嗎,聽說他為人清冷,嗜無,手段了得。
“許小姐,您別嚇我,咱們做這事會得罪霍氏那位活閻王?”
賺錢歸賺錢,他們還是要命的,如果真的得罪霍庭深那個活閻王,那這以后可沒什麼好日子過了。
“你們只管把事推到我頭上就可以。”
霍庭深那人還不屑去為難幾個蝦兵蟹將。讓幾個男人盡管把這事推到上,一來不想連累別人,二來也想徹底激怒霍庭深,讓他立刻與自己辦理離婚手續。
這樣的日子過夠了,要離開這個地方開啟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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