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穆總笑呵呵,
“小霍,你怎麼又來了,我好著呢,你們年輕人忙你們的,不用總來看我,有時間多陪陪媳婦。”
霍庭深寒暄道,
“來探病的時間還是有的,我馬上要回海市了,也替我爺爺來看看您,希您早點康復。”
“你這小子,太客氣了,替我向你爺爺問好。”
說著話,穆拓宇從門外進來了,手里還牽著一個烈焰紅的人。
霍庭深終于明白老穆總這好心是哪里來的了。
“爸,先吃飯吧。”
穆拓宇和那個人一人手里提著幾盒吃的,把小桌子展開支到病床上,從餐廳打包回來的飯菜一盒一盒往桌上擺,
“爸,這是咱們自家餐廳按照你的口味做的,放心吃。”
老穆總今天覺頭不暈了,眼也不花了,出了這個門還能一口氣簽八個合同。
“好好好,吃飯嘍!看看我兒子今天給我帶了什麼。”
許之漾和霍庭深在病房里又待了會,看著時間不早了,和老穆總告別出了門。走了沒幾步,穆拓宇追出來送客。
看到二人拉著行李箱,他問,
“你們倆這就直接去機場了嗎?”
許之漾點頭,有些問題猶豫著不知當不當講。霍庭深替問了出來,
“你從哪里找得人?”
穆拓宇警覺地回頭看了下,確定病房門有沒有關著。他簇擁著兩人往前走,走出一段距離后才開口,
“去夜店租來的,我也是沒有辦法,等老頭做完手再和他攤牌吧?”
“去找路醫生問過了嗎?”
穆拓宇點頭,
“昨天拿片子給他看過了,
說法和這邊醫生一樣,需要盡快安排手,他那邊已經在幫忙安排了,病穩定幾天就轉院。”
穆拓宇說完嘆了聲,
“謝謝你兄弟,路醫生那樣的權威專家,若不是你幫忙預約,恐怕我很難聯系到,有他親自給我爸刀,我也放心了不。”
霍庭深愣怔了一下,
“我只是幫你聯系了一下,沒有預約,而且是中間通過別人,我與路醫生并沒有私下。”
穆拓宇撓了撓頭,
“那路醫生為什麼對我這麼熱,還特意加了個號給我?”
“別管為什麼,約到就好。這段時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不要客氣。”
穆拓宇眼眶一熱,忽然覺得以前不該罵他霍狗,所謂真朋友就是沒事的時候損幾句,有事的時候沖到最前面幫你。
他心底默默告訴自己,以后不罵他了。
這邊說著話,剛剛的妖嬈人從病房出來了。
霍庭深用下指了下,
“我們先走了,你悠著點,去夜店租朋友也真有你的,不怕被訛上?”
穆拓宇角了,
“這不是事出急,沒辦法麼,讓你給我介紹一個,你又不給。”
霍庭深想粘上他的,又提這茬,他又不是海王,哪里認識那麼多人給別人介紹!
“走了!”
霍庭深一手拉著一個
行李箱,許之漾在一側跟著走進電梯。
到機場,登機之前許之漾覺得還是和路修遠打個招呼,下次回來還不定是什麼時候,編輯了一條信息發過去,許久沒有收到回音。
彼時,路修遠大白天的一個人喝到醉酒。
他昨日把穆拓宇的東西收拾好,幫他送去醫院的時候,正看到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牽著個人從外面走近。穆拓宇明明看到了他,卻沒說什麼,拉著那個人直接從他面前經過。
路修遠回去一宿沒睡,把家里的存酒都喝了。
看著滿屋子都是他生活過的痕跡,他一時間有點難以接。
那個收拾好的行李箱被他放在門口,和他一樣孤零零的沒人要。
他忍不住給穆拓宇打了個電話過去,結果都是拒接,再打就被拉黑了。
那個家伙當真一點心都沒有!
路修遠默默決定,這次之后再也不理他了。
另一邊,穆拓宇把親爹安排好,看著他睡下后退出病房。
人勾著他的手臂過來,
“穆總,叔叔睡了,你要不要也休息一下,我怕你累到。”
穆拓宇這兩天累,心更累,他哪里不想休息,一閉上眼睛就是各種可怕的夢境,公司倒閉,父親倒下,母親和妹妹的哭聲,雖然這些都是夢,他也嚇得不輕。
“我在這邊靠一會兒,我爸醒來你我。”
穆拓宇坐到走廊的長椅坐下來,頭仰著。
“我是說,你要不要去醫院旁邊的酒店開個房間睡一會,躺著會舒服些。”
人說完,發現穆拓宇已經睡著,輕微打著鼾,他實在太困了,昨夜一宿沒合眼。
人臉上閃過幾分失,又不得不收起神,把他腦袋攬過來,放到自己肩上。
穆拓宇忽然醒過來,嫌棄的把自己腦袋撤離,
“你往邊上一點別我。”
人有點不著頭腦,眼前的這位是穆家爺,常常混跡外圍圈的還是聽說過的,昨日他找上自己,不知道有多高興。
能夠攀上這樣,名牌包包的表還能得了嗎?
運氣好給穆家生個繼承人母憑子貴也是可以的。
“穆總,要不你躺在這,枕著我這樣睡舒服些。”
穆拓宇眼神掃過人,穿著包超短,兩條白生生的在外面。
他收起眼神,
“我讓你離我遠一點,聽不懂話嗎?”
人委屈,
“人家只是心疼你,你那麼兇做什麼?”
穆拓宇忍了忍,
“抱歉,對不起,請你離我遠一點。”
人忍著委屈往另一頭挪了下屁,穆拓宇確實人距離他變遠才又放心地仰著頭,眼睛瞇上。
許之漾和霍庭深飛機落地已經是晚上,怕回去打擾別人睡覺,許之漾直接跟著霍庭深回家,住到他那里,反正霍庭深家也有全套的生活用品。
許之漾隨便換了件睡,洗漱完爬到床上。
霍庭深靠在床頭捧著一本書,已經等半天。
許之漾掀被子的手頓了下,霍庭深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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