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瀾看向助手：“說！”

“我剛才看了一下，裝船速度之所以慢，主要是把救生艇撐過去這一段。”

助手說著，指了指海面。

“是的，”瀾點頭：“你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我看水師的樓船上不都裝有起重機嗎，如果繩子夠長的話，是不是就能用起重機把救生艇拉過去？”助手問道。

瀾一聽，眼睛不由亮了：“對哦，我怎麼沒想到？”

救生艇裝上種子之后會變得很沉，不管用竹竿撐還是用船槳劃，都非常困難。

好不容易把救生艇的速度撐上去了，到了樓船邊上又得趕減速，否則巨大的慣會撞到樓船上，讓裝船速度更慢了。

竹竿撐船來說，救生艇太重，但是用起重機拉就輕松多了。

于是瀾馬上安排人來鄭馳遠，把助手的建議跟鄭馳遠說了一遍。

鄭馳遠聽完，也覺得非常有道理，馬上安排一艘樓船進行嘗試，結果一試就了。

起重機放下繩子，輕輕松松就把幾艘固定在一起的滿載救生艇拉到了船邊。

裝船速度得以大幅度提升，到了傍晚時分，所有棉籽都全部裝上了樓船，可到了夜里，因為視線阻，工人也累了，裝船速度又慢了下來。

勞工還可以花錢多雇一些來替換，可是樓船是水師戰艦，艙室里還裝著蒸汽機呢，不可能讓趾勞工隨便上船，只能由水師士卒來往船艙里搬運種子。

水師士卒忙活了一天，很多人都累壞了，裝船速度越來越慢，到了后半夜，瀾不得不暫停裝船，讓水師士卒休息幾個小時。

按照馬文旭打聽到的消息，土司去山里祭拜，一般都是第二天傍晚才能回來，可是今年不知道為什麼，還沒到中午，土司就帶著大部隊趕回來了。

而且回來之后沒有返回府邸，而是直接來到了碼頭附近的一座小山上。

“爺，土司往年都是傍晚才回來，今年卻提前回來了，不會是因為咱們吧？”

馬文旭看著對面的小山，一臉擔憂。

趾土司的排場極大，對面的小山坡上，到都是旗幟和穿著藤甲的士兵，看起來很有迫。

瀾的臉也很難看：“看來咱們早就被人盯上了啊！”

趾雖然是個小國，但是只要是個國家，肯定會有自己的報部門。

瀾現在可以肯定，土司絕對是收到了報，知道碼頭這邊的況，所以才會提前回來的。

“還有三多的稻種沒有裝上去呢，早知道昨晚不休息就好了……”

“磨刀不誤砍柴工，昨晚不休息也裝不了多，還會耽誤今天上午的工作！”

瀾搖頭說道：“而且既然被對方盯上了，如果對方算著咱們中午能裝完，說不定土司昨晚就連夜趕回來了！”

“那現在怎麼辦？”馬文旭著急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看看對方怎麼說吧，”瀾瞇眼看向對面山坡：“讓工人繼續干活，咱們等著吧！”

“等什麼？”馬文旭納悶問道。

“等對面來咱們！”瀾回答。

瀾猜的不錯，趾土司之所以提前回來，就是因為趾的報部門發現了碼頭的異常，派人去通知了土司。

一般況下，土司在山里都要再待一上午，到了中午才會開始返程，可是得知瀾他們突然加快了裝貨速度，土司立刻意識到不對勁，所以早上一起床就開始往回趕路。

其實土司不是第一次派報部門調查瀾他們了，而是在拍賣會剛開始的時候就派人盯上了遠征隊。

后來經過調查，瀾他們只是購買了一些棉籽和稻谷，并沒有購買其他敏資，土司也就沒太在意。

雖然和大康斷有些年頭了，但每年還偶爾有行商和難民逃到趾這邊，土司作為趾的土皇帝，對于大康的況也有所了解，知道大康最近幾年非常缺糧。

缺糧的時候，糧價自然上漲，瀾他們來趾購買糧食很正常。

趾氣候潤，適合糧食作生長，加上這些年一直沒有遭遇戰，糧食儲備非常充足，買一部分給大康商人也沒什麼。

土司在回來的路上還在想，瀾他們可能只是因為之前糧食被扣嚇住了，所以想趁著自己不在開溜。

如果回來后，確認對方沒有什麼大問題，嘲笑對方幾句小人之心，然后放行算了。

畢竟大康的鐵瓷一直很出名，土司也想和中原保持貿易，用趾多余的糧食和大康商人換這些東西。

可是當土司看到停在港口的樓船之后，他后悔了。

趾太小，工業比大康更加落后，本造不出大船，土司看到樓船的第一眼就被吸引了，心中不由起了貪念。

他本來以為自己來了之后，對面那些大康商人肯定會馬上過來拜見呢，結果對方就好像沒看到自己似的，本沒有過來的意思，就連裝船的勞工都沒有停下來。

這讓土司在貪心之余，又有些憤怒，覺得大康商人太沒有尊卑觀念了，下意識想要派人去把馬文旭過來罵一頓。

可是派人過去喊馬文旭，不是自己這邊主了嗎？這也太掉價了！

于是土司派人來手下員，開了個小會。

片刻之后，幾個員離開，一個穿著盔甲的將軍帶著士兵直奔碼頭。

到了碼頭后，將軍直接來到空地，大喝道：“誰是管事的？”

瀾聽不懂趾話，站著沒，馬文旭趕跑過去：“這位軍爺，我是商隊負責人馬文旭，有何貴干啊？”

“就你是馬文旭啊！”

將軍斜了馬文旭一眼：“先別裝了，停下吧！”

“軍爺，這是為何啊！”馬文旭趕拿出通行證捧到將軍面前：“我們有土司大人親自簽名蓋章的通行證……”

可是將軍完全不看通行證，一臉不耐煩的朝著后邊揮了揮手。

跟在他后邊的士兵立刻散開，暴的驅趕勞工。

勞工們雖然眼饞馬文旭給的高工錢，卻更害怕當兵的。

在士兵的驅趕下，勞工們連工錢都沒敢要便一哄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