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抖著,於凝萱後悔了,為什麽不聽江瀚橋的話,這個荒山一直都在,看見下雨了,應該回去的,改天再來采草藥也是一樣的。
這麽高的山,這麽泥濘的斜坡,江瀚橋一定是沒命了,就連滾落到哪裏於凝萱都不知道。
江氏集團的大爺,隻為了陪采一顆草藥就喪失了命,於凝萱心痛致極,手指狠狠的抓進泥土裏。
夏夢容說就是個災星,誰遇見都會倒黴的,於凝萱以前不信,可是現在信了。
之前江瀚橋問,如果有一天他生病了,會不會拚命的為他找藥材。
於凝萱沒有直接的回答這個問題,可是現在後悔了,是願意的,為了江瀚橋這樣的朋友,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
隻可惜,已經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江瀚橋聽不到的心聲,本就沒有聽到的回答。
“江瀚橋,我什麽事都願意為你做,隻要你還活著,你一定要活著。”
於凝萱大聲的喊著,聲音很快被埋沒在雨水裏。
討厭下雨天,真的很討厭。
總是這樣,有意無意的總會連累邊的人,抬頭著江瀚橋消失的方向,淚水一滴滴的滾落,不知道哭了多久。
天氣漸漸的黑了,於凝萱也筋疲力盡的昏厥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睛很幹很疼,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
又想起江瀚橋滾落山底的瞬間,思緒跌落穀底,雨後晴空,荒山恢複到原來的模樣,萬裏無雲。
山上的樹木被雨水衝洗的一塵不染,泥濘的土地也漸漸的變得幹爽起來,踩上去不再容易落。
於凝萱覺渾都在酸疼,手用力的抓著旁邊的野草,土地都幹了,野草也不容易被拔掉了。
很容易就站起來了,於凝萱將野草上的服拽下來,這是江瀚橋的服,救了一命的服。
江瀚橋?你一定沒有死,我知道你在山下的某個地方等著天晴呢,一定是。
於凝萱搖晃著要炸的腦袋,拚命的這樣安自己,要找到江瀚橋,即便是也要找到。
於凝萱拿出手機,依然沒有信號,本連求救都求救不了,順著山路,一點點的向下走著。
不知道自己這樣能不能找到江瀚橋,即便能找到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隻想這麽執著的找著。
一個大爺因為而死,於凝萱心裏不安。
於凝萱小心翼翼的向下走著,然後拿出手機不停的撥打著顧斯琛的電話,隻希走到某個地方的時候能有一點信號,讓求救。
顧斯琛如果知道江瀚橋掉落山地了,一定會責怪的吧?
本來是顧斯琛要來,結果是拽著江瀚橋來的,沒想到是將江瀚橋拽到了死亡的邊緣,僅僅任過一次就出了這樣的事。
如果江瀚橋真的有什麽,下半輩子一定不會好過的。
口幹舌燥,於凝萱不知道自己這樣朝著山下走了多久,突然看見旁邊有一排排的腳印,仔細看去,不是一片,是很多的腳印。
現在天氣晴朗了,所以地上不容易出腳印,這些腳印都是下雨的時候留下的,但不是江瀚橋的,這個腳印是很多人的。
那不昨天還有其他人上山?那麽他們什麽時候路過這個地方的?有沒有看見過江瀚橋,是不是已經將他救下來了?
於凝萱的腦海裏不停的閃現這樣的念頭,然後順著腳印往前走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正當心裏的希在一點點的破滅的時候。
突然前麵不遠有一陣說話的聲音,還有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傳來,於凝萱順著聲音急忙的跑了過去。
竟然看見一群保鏢在尋找什麽。
“你們是誰?什麽時候來的?有沒有看見江家的大爺?”於凝萱急忙的開口詢問,江瀚橋在這個城市裏,可是跟顧斯琛一樣有名氣的。
如果是不看新聞的老年人不認識就算了,但是這些保鏢都是年輕人,肯定會認識江瀚橋的。
保鏢看著於凝萱頓時恭敬的站在一邊,然後輕聲的說道:“三夫人,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於凝萱愣了一下,是顧斯琛派來的人?
“你們是顧斯琛派來的?顧斯琛呢?他人呢?”於凝萱抓著這個保鏢的服袖子張的詢問,好像抓住生命的最後一稻草一樣。
“於凝萱”
聽到後傳來男人有力的聲音,於凝萱回頭看去,瞬間落一個結實的膛,能覺到顧斯琛的在抖,這個男人在害怕。
“萱萱,你知道嗎?你差點嚇死我,我還以為你死了。”顧斯琛輕聲的說道,嗓音有些抖。
到這樣的溫暖的懷抱,於凝萱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顧斯琛,快救救江瀚橋吧,他昨天掉下山了,我怎麽找都找不到。”
“什麽?江瀚橋出事兒了?”顧斯琛有些震驚,隨後保持一理智,走到這些保鏢的邊。
“你們幾個分頭行,這邊已經找過了,現在去這邊還有這邊,一定要找到江家大爺。”顧斯琛的語氣著威嚴,眼裏有一惶恐。
他昨天知道外麵下雨,就直接朝著荒山趕來,一夜未眠,一直在尋找兩人,可是到天亮了都沒有找到。
顧斯琛一直在擔心瘦小的於凝萱會出事,沒有想到出事的竟然是江瀚橋。
於凝萱站在顧斯琛的後,整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顧斯琛的出現好過一個人尋找江瀚橋,同時也在擔心,如果找到了,真的是一可怎麽辦?
如果江瀚橋真的出了什麽事,於凝萱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配得到幸福。
“斯琛,你說江瀚橋會不會死?都是我不好,如果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我昨天就讓你跟我來了。”
於凝萱低著頭,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一樣。
“萱萱,不要這樣說,你也是為我著想,再說,你也沒有想到會下雨,會發生這樣的事。”
顧斯琛手搭在的肩頭,他能覺到於凝萱的渾都在抖。
“我應該想到的,我在來采草藥之前就應該先看看天氣的,我什麽都不懂,隻會強的拽著江瀚橋來幫忙,都怪我。”
於凝萱的眼淚不停的落在顧斯琛的手臂上,好像在滾燙的燒灼他的皮一樣。
“萱萱,沒事,江瀚橋不會有事的,放心,我知道,他會沒事的。”顧斯琛的語氣非常的堅定。
他不允許自己的兄弟出事。
“顧總,找到了找到了”原保鏢急忙的跑過來,氣籲籲的指著前麵一個山。
“找到江瀚橋了,人在哪?怎麽樣?”顧斯琛急忙的問道,邊的於凝萱聽到這裏頓時臉煞白,張的雙手冰涼。
“就在前麵的山裏,渾都是泥土,看不清楚傷勢,我們不敢,最好帶一個醫生一起跟過去看看。”
保鏢是專業的,所以在遇到事的時候不會慌張,如果有醫生鑒定傷者哪個地方骨折的話,是不合適挪的。
顧斯琛眼神有些慌,對著邊另一個保鏢說道:“你去找醫生,然後跟著我們過來。”說完他看向剛剛的哪個人,“帶我們過去。”
於凝萱跟在他們的後,腳步非常的沉重,貌似沒有勇氣看見此時的江瀚橋,從那麽高的地方掉下來,一定摔的很慘。
來到山,顧斯琛大步的跑過去,於凝萱看見以往帥氣的江瀚橋,此時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臉上一點都沒有。
不知道是奄奄一息還是已經沒有了氣息。
“江瀚橋江瀚橋你怎麽樣了?”於凝萱跑過去直接蹲在江瀚橋的旁邊,不知道他到底傷到了哪裏,所以都不敢。
“萱萱,沒事的,還有氣,我讓醫生檢查下,還好我來的時候都準備好了,有個急救車,在山下等著呢。”
顧斯琛手輕輕的拍著於凝萱的肩頭,這個時候顧斯琛能跟說這樣的話,真好,顧斯琛說沒事的,那一定會沒事的。
隻是,為什麽江瀚橋的臉那麽白?白的一點都沒有?
“好。”於凝萱點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然後退到一邊,但是眼睛一直看著江瀚橋的方向。
此時,江瀚橋的上,有跡和泥土混雜在一起,分不清楚他傷的到底嚴重不嚴重,隻是,醫生在查看的病時,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斯琛的抓著於凝萱的手,盡量的讓緩和一下張的緒,殊不知此時顧斯琛的心裏比誰都張。
醫生一番檢查之後,表凝重的走到顧斯琛的麵前,“顧總,初步判斷,江爺的肋骨應該骨折了,部有很深的的劃痕,臉部都輕微的傷。”
“直接說有什麽生命危險?”顧斯琛有些著急,這個醫生就是不如家裏的私人醫生專業,檢查的結果說的慢吞吞的。
說的那麽方,一點都沒有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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