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有什麽實質的懲罰,那……肯定是沒有的。
慕容皇帝說了,看在榮國公在外領兵打仗,老太君大壽在即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不要再有下次就好。
這哪裏是斥責,這本就是迫不得已,說了兩句又哄兩句。
不過沈飛鸞還是因為這道聖旨收斂了許多,至沒有再辦過那什麽荒唐的“賞花宴”了。
慕容翟坐在書房裏,一屋子的幕僚散盡,他有些疑:“難道鸞兒和裴或真的沒有關係?”
可直覺總在告訴他,不可能的。
不然前世裴或登基為帝之後,為什麽要大張旗鼓地為榮國公府翻案,還不顧群臣反對,加封已死的沈飛鸞為皇後?
榮國公當年還擊退過裴或的軍隊,阻止他進城,換了慕容翟,絕不會為他翻案。
裴或……是不是早就喜歡沈飛鸞了?
“王爺,柳庶妃那頭的丫鬟來請您過去用晚膳,說是想和您商議一下小皇孫的滿月宴。”
不過是個借口罷了。
上月趙貴妃以柳庶妃懷有孕,無法照顧王爺為由,將邊的宮蓉兒姑娘送來了王府為妾,又著燕王迎娶了趙家的嫡趙酒兒為側妃。
趙側妃不爭寵,整日帶著丫鬟出門遊山玩水,對王爺不甚在意,王爺也無心趙側妃,隻不過到底是自己的表妹,明麵上過得去就了,是以也不阻攔側妃娘娘出門遊玩。
但蓉姨娘可不是省油的燈。
自打蓉姨娘府之後,王爺一月有半月都宿在蓉姨娘的房裏,還有半月獨自在書房與幕僚議事,時間晚了,就在書房歇下。
柳庶妃這是同蓉姨娘爭寵來了。
可……
問題是柳庶妃生下小皇孫快一個月了,材也沒恢複,臉上斑斑點點的,瞧著都不如邊的丫頭清秀了。
王爺怎麽下得了口?
柳翩然提起孩子,不免讓慕容翟想到了夢中,沈飛鸞還沒來得及出世的那個孩子。
要不是柳翩然蠱他,說鸞兒肚子裏還不知道懷的誰的孽種,他也不至於任由柳翩然那個毒婦生剖了鸞兒的肚子。
事後也很後悔,但鸞兒和孩子都已經被燒了焦黑的兩骨。
現如今柳翩然也做起了慈母,為自己的孩子著想了。
“王爺,蓉姨娘院子裏來人了,說備了薄酒,等王爺過去一敘。”
慕容翟殘忍地笑了笑:“本王正好累了,那就去蓉姨娘小酌幾杯吧!”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去蓉姨娘那裏,總能想起沈飛鸞,想起那日被鞭子打在上時的……奇怪的覺。
所以每次同蓉姨娘行房,他也總是讓蓉姨娘鞭打他,滿足他這特別的心理。
隻他心裏總在想,若是打他的人是沈飛鸞,那就更完了。
蓉姨娘的力道,還是不足了些。
“嘩啦!”
一襲白中,材臃腫的柳翩然將飯菜全部掃在地下:“他這是故意下我的麵子,讓下人們都看我的難堪。我做錯了什麽?我是為他生孩子才變這樣的,我做錯了什麽?”
發瘋一樣地衝到搖籃麵前,抱起小床裏哇哇大哭的孩子就要往地上砸:“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我才變這樣的。既然你父親都不喜歡你,那你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意義,不如去死吧!”
“柳庶妃!”
趙貴妃派過來的娘嚇了一大跳,立馬搶過孩子,將柳翩然推倒在地:“你瘋了?這是燕王殿下的第一個孩子。”
柳翩然跌坐在地,掩麵痛哭:“第一個孩子又怎麽樣?他連看都不願意看一眼。”
“燕王殿下還年輕,等日後小皇孫大了,殿下就知道長子的珍貴了。”
娘輕哄著啼哭的嬰兒,臉不善:“柳庶妃如此瘋魔,也難怪殿下寧願去寵幸蓉姨娘那個奴才,小皇孫養在您這兒,恐有命之憂,明兒老奴會進宮回了貴妃娘娘,將小皇孫記到側妃娘娘名下去。”
剛才的舉,實在把娘嚇壞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柳庶妃卻能毫不猶豫地舉起小皇孫往地上砸,可見心腸之狠毒,真是前所未見。
“這是我的兒子。”
柳翩然起就要去搶:“你們不能搶走我的孩子。”
他的兒子,是爭寵的利,怎麽能給別的人?
“抓住柳庶妃,瘋了!”
娘一聲令下,丫鬟婆子們就上前抓住,隻能看著娘將自己的兒子抱出去。
四月初八,欽天監算出來的好日子,燕王長子的滿月酒就擺在這日。
沈飛鸞和最近都在家中繡嫁的楊馨韻坐在一,低聲談:“怎麽是趙側妃抱著孩子在接讚禮?柳翩然呢?”
楊馨韻捂笑了笑:“我聽說現在胖得跟個球一樣了,還滿臉的雀斑,燕王怎麽可能讓出來丟人現眼?你還不知道吧?這孩子都已經記在趙側妃的名下,以後和柳翩然沒關係了。”
柳翩然落得這樣的下場,楊馨韻覺得都是自己活該。
這可是自己為自己搶來的好親事,不管是什麽結果,都要自己著。
沈飛鸞則沒什麽好說的,因為知道,江氏還未死,應該是被鎮北王的護衛護著去了封地。
聽說鎮北王夫人三個月前已經病逝了,現在王府主事的,是鎮北王的長子,已經繼承了鎮北王的爵位,準備來鄴都接回父親的棺槨回封地與父親合葬。
以對江氏的了解,隻要還活著,就一定會跟著小王爺回鄴都的。
到時候,柳翩然的貌就有機會恢複了。
容貌,在沈飛鸞這兒,是最不值一提的東西,偏江氏和柳翩然卻覺得,是子最重要的武。
“沈二小姐今年也十六了吧!”
滿了十五,可不就十六了?
孫夫人笑瞇瞇地看著:“年紀也不小了,尋常人家的姑娘,十四歲定親,十五歲就嫁人了。我瞧著沈二小姐可是越看越喜歡,不如就嫁給我們燕王殿下,和我家酒兒做一對好姐妹好了。”
貌似在開玩笑,卻在告訴在場的所有世家,沈飛鸞是燕王殿下定下的人,誰也別打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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