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四大世家皆有眷學,相信那些男學生家裏心裏都會打起算盤來。
世家貴族的公子畢竟還是數,也不一定就要和四大世家聯姻。
可那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國子監裏多的是。
他們中肯定有一大半都想靠著娶妻,令自己和家族一步登天。
眷們學就是這點很好,能讓那些曾經夠不上四大家族的人有機會靠上去。
子學大概是不問題的。
因為國子監裏的學子,大多數都來自富庶權貴之家,隻有很的一部分是寒門學子,但能得國子監的,都是功課極好的,將來未必就沒有封侯拜相的可能。
通俗一點講就是,這裏哪怕是寒門學子,也都是非常有潛力,值得擁有的。
皇後娘娘說了學這邊不論出生、資質、年齡……隻要想來上課的,極的束脩就可以來。
那些想要靠嫁人改變命運的貧民子,搶破頭也是要來的。
“祭酒大人,外麵有位姓蘇的子,說是奉旨來書院教書的。”
來稟告的書滿眼都是不相信,他們國子監什麽時候有先生了?
又不是那種山野私塾,隻教黃口小兒們識得幾個字,國子監裏的先生,哪一個不是在科舉中曾有名次的?
不說才高八鬥,起碼學識淵博吧!
一個子?
嗬!
一個子……
“什麽?”
鄭祭酒“騰”的一聲站起來:“這麽快就到了?”
書張大了,還真是書院請來的先生啊?來國子監教什麽?那些公子哥願意讓一個子來教他們學識?
“蘇先生已經到國子監了?”
沈飛鸞驚喜地看著蘇尚宮:“本宮還以為要過了正月十五才能趕到京城。”
蘇尚宮恭敬回道:“妹妹本就在不遠的鄉村裏教孩子認字,趕回京城最多也就一日半的功夫,臣去信後,連夜快馬加鞭跑回來的。臣想讓來拜見一下娘娘,卻偏要先去國子監先看一下,”
看什麽?
當然是沽名釣譽的上位者見多了,不確定沈飛鸞是不是也是那樣的人,所以要去國子監一探究竟。
沈飛鸞並不介意,反而很開心能如此負責,笑了笑道:“如是先生自有的道理,用宮中的繁文縟節來叨擾,本就不該。這樣吧!明日本宮給送幾個先生過去,到時候再見一麵也不遲。”
蘇尚宮有些驚訝地看著,貴為皇後娘娘,卻屈尊說要去和一個名聲不好,被逐出家門的子見一麵。
不是那子來拜見,更像是慕名去見那子。
沈飛鸞當然要去見一見,在沈家被害之後,連寫二十八篇檄文控訴皇帝,引起群民激憤,造各地起義的奇子。
文采之斐然,懷之開闊,人品之貴重,是沈飛鸞所識之人中的最中之最。
此一度為慕容翟的心腹大患,除之而後快,可了當時裴或假裝的義軍隊伍,跟著他一起殺回了鄴都,在勝利後,仍站立於城牆上,慷慨激昂地念著那二十八篇為榮國公平反的檄文,一直念到嗓子啞掉,才換了人上去繼續高聲唱讀。
此生唯一一次痛恨自己是子之,不能朝為,在榮國公被誣陷通敵叛國時,沒能為他據理力爭。
滿朝文武皆廢材,竟不如一個子來得有膽魄。
這樣的人,沈飛鸞怎麽能不親自去拜見?
與此同時,清靈公主宮,請求皇帝為賜婚,看中了承恩侯府的斷臂世子楊庭玉,但卻被拒絕了。
慕容清靈氣的漲紅了臉:“裴或,你就是故意不給我賜婚,你還想讓我做你不想選秀的擋箭牌是不是?我不管,我就是喜歡楊庭玉,你不給我賜婚我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耍起無賴來,一屁坐在地上,任由宮人們怎麽勸也不肯起來。
裴或著額頭,真的不想承認是和自己有那麽點緣關係的表妹。
從慕容皇室逃之後,沒了前朝的永固公主著,就像解放了天似的,越來越像個潑皮無賴了。
裴或發出靈魂一擊:“你要朕給你賜婚,你問過楊世子的同意嗎?他願意娶你嗎?”
剛才還得意揚揚的小臉兒瞬間垮了下來,心中忍不住吐槽:他要是同意了,我還需要你賜婚嗎?直接親不就得了?
裴或就知道是這麽個況:“楊庭玉他滿腦子都是打仗,本無心男之,承恩侯為此頭疼得很,他那樣的人心堅定,你若強求,恐怕下場淒涼。”
慕容清靈歎了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那表哥你以為呢?你看你連皇後嫂子都能追到,不如幫我出出主意吧!”
裴或想著讓去纏一纏楊庭玉也好,免得他整天想著自己的皇後。
人都說男追,隔重山,追男,隔層紗。烈怕纏郎,那鐵男肯定也怕癡。
他清了清嗓子:“死纏爛打,絕不退,將你所有的熱和燦爛的笑容全都獻給他,在他習慣你的擾,並且略微的時候,離去,就到他來纏你了。”
慕容清靈點點頭,若有所思道:“你就是靠這招追到皇後嫂嫂的?”
“嘖……”
裴或皺眉:“完事趕滾,朕忙著呢!”
在軍營裏練兵的楊庭玉,四月的天還打了一個寒,好像被什麽東西地粘住了一樣。
不行不行……他不能想別的。
要快些建功立業,早日為鸞兒的另一個靠山。
建下功業,那幫老大臣再勸皇上選秀,他一槍一個刺死他們。
第二日,天空下起了綿綿細雨,一頂不太張揚的綾羅小轎被抬進了國子監。
雖說是不顯眼,但畢竟是皇後娘娘的駕親臨,國子監鄭祭酒領著幾個知人在門口親自接見的場景,還是被不在屋簷下躲雨的學子看見了。
年們每三十日才能休沐一日,見到客的機會幾乎是沒有,一時間都有些興。
紛紛奔走相告:“哎?今日你們誰家的客要來書院探你們?我剛才在門口看到鄭祭酒態度很恭敬地接見了一位貌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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