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隔壁杜大娘的聲音,兩家做鄰居都十幾年了,花半夏對的聲音很是悉。
杜大娘的老公是木工,背著一套工走街串巷,有人要做家,他就在那家吃住,做完活又換一家,所以常年不在家。
即使現在,杜大娘的兒子杜鬆柏在鎮上的高中當老師,娶了同校的老師,老公還是在外麵做活,他已經習慣了那樣的生活。
杜大娘每天沒事就打打麻將,給一家人做做飯、收拾家裏,生活倒也寧靜安逸。
“哎~大娘,是我。”
花半夏站起對著杜大娘家的院子回道。
“真是你啊,我回家,才發現你門上的鎖不見了,本來還擔心,是你就好。”
杜大娘知道花半夏家的況,平時也會多注意半夏這邊的況,這就是所謂的遠親不如近鄰。
再說了,以前杜大娘一家有個頭疼腦熱,都是花爺爺給看的,也不收診金,隻給中藥錢。
“是我,我回來看看。”
“今天晚飯過來吃。”
杜大娘是真心實意的邀請半夏,也不推辭。
“好嘞,大娘。”
花半夏看著石桌上的菜和水果,拿出一半,提著出了門。
杜大娘家的院門是開著的,正在院子裏喂。
花半夏敲敲門,甜甜的喊了一聲,“杜大娘。”
“哎~快進來”杜大娘滿臉笑意地把迎了進去。
“我買了菜,在你家吃,正好我省事了。”花半夏說著把菜給了杜大娘。
“行,晚飯好了,我你。”
花半夏和杜大娘又聊了幾句才回自己家。
晚飯不用做,花半夏收拾好一切就無所事事。
搬出爺爺的搖椅,這也是杜大娘老公做的,快十年了,質量還是很好。
花半夏將搖椅放在石桌旁,又拿出茶和茶葉,在院裏看書、喝茶,悠閑得不行。
天上白雲浮,太曬得人懶洋洋的,花半夏的書看著看著就蓋到了臉上,睡著了。
直到門外傳來三兩句閑聊的話語以及腳步聲,花半夏才悠悠轉醒。
太已經快落山,上也有了涼意。
起把東西都搬回書房,又將被褥收回房間裝上被套。
被太曬過的被褥蓬鬆、,還有太的味道。
裝好後在床上滾了滾,好舒服,心也好好啊。
這裏才是可以讓什麽都不幹,發一整天呆的家。
在蜀都的家也很好,但是每次傍晚醒來,看著高樓林立、燈火闌珊都是說不出的落寞和空寂。
花半夏躺在床上,忍不住想,如果沒有和時崢結婚的話,畢業之後應該會回來重開爺爺的醫館。
白天有患者就坐診,沒患者就看書學習,晚上關了門,一個人還能繼續寫小說。
但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如果。
既然已經結婚,就不要再想如果了。
花半夏看著安靜的手機,時崢應該還是很忙吧,不然他怎麽舍得不給打電話呢?或者是因為對太失了嗎?
從小到大,看著爸媽,以為就是每天在一起,一日三餐。
花半夏甚至都沒有聽過爸媽對彼此說我你,也沒有見他們擁抱彼此。
在的記憶裏,爸爸媽媽的就是陪伴彼此,一起采藥學醫,討論各種病案。
所以這麽久了,花半夏還是不知道什麽樣的狀態才算是把時崢放在第一位。
“半夏。”
“半夏。”
洪亮的男聲響起。
花半夏立即翻出門。
“杜大哥?”
“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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