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對不起,全都是我做的,我給你道歉,對不起,害你傷,對不起。”
阿慈一連說了好幾句對不起,花半夏心,已經傷,說對不起又有什麽用呢,痛都痛過了。
“沒關係,反正都已經理好了。”
“阿慈,按你時崢表哥說的做,去鵝卵石上跪著,五個小時。”
阿慈麵懼,“媽媽,五個小時我的膝蓋會廢了的,我下周還要參加芭蕾舞比賽呢。”
“你表嫂的兩個手都包上了,你幾個對不起就想完事?”
姨媽嚴厲的視線落在阿慈上。
“還是你覺得你時崢表哥能這麽好說話?參加不了比賽,也是你自找的,做事不用腦子,不計後果,這次長點記吧。”
阿慈看著媽媽,除了,沒有人會維護自己了,媽媽這麽說,隻好乖乖的去跪著。
“時崢,阿慈的事,你看這樣能過了嗎?”
“能。”時崢點點頭,他心疼半夏,但半夏已經傷。
“好,這件事理了,我們來說說其他的事。”姨媽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
“今天,正好大姐也回來了,我們一家人都在,我就把話數說開。”
“當初,薑家的生意不行,爸媽讓我與衛家聯姻,我是拒絕的,但是你們用蘇白的命脅迫我,我嫁了,薑家度過難關。”
“我一直以為薑家是我的娘家,是我的後盾和靠山,現在看來隻有我一個人是這樣想的。”
“今天阿慈撕了媽的一幅畫,就當是還了衛家當年的,我回家就和衛一平離婚,我會和他說清楚,以後衛薑兩家各不相欠。”
姨媽說完這些,癱坐在沙發上,仿佛用掉了所有的力氣。
“那阿慈是誰的孩子?”舅舅開口問。
“當然是衛一平的。”
“可是你之前的反應可不像是二姐夫的孩子。”
姨媽聞言,臉怒,“我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嫁到衛家,第一年就生了阿慈,不是他衛一平的,能是誰的?”
“當時姐你和蘇白不是準備私奔嗎?嫁過去之後你們就沒有再聯係?”
“聯係?”姨媽仿佛聽見了什麽笑話,“你還不如問問媽,這麽些年吃齋念佛為哪般,蘇白到底在哪裏?”
外婆的臉上掛不住,“行了,你要離婚就去離吧,不要拖累薑家,以後也不要回來了。”
“嗬~”姨媽冷笑出聲,沒有多言的必要了,“我就先走了,阿慈你們晚點給我送回來。”
臨出門前,姨媽轉看了眾人最後一眼,然後離開了。
一場聚會,最終不歡而散。
時崢帶著花半夏回老宅,收拾了帶過來的行李,去和爺爺告辭。
“半夏的手怎麽了?”爺爺看著半夏纏著紗布的手,“早上都還好好的,怎麽出門一趟就這樣了。”
時崢把在薑家的事都和爺爺說了。
“所以啊,我一直不主張家族聯姻,這不僅棒打鴛鴦,還害了阿慈和阿輝兩個孩子。”
爺爺對於薑家的事也是了解的,他看著窗外無奈歎氣,“回去吧,回你們自己家,清淨。”
花半夏坐在車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事。
其實,最可憐的還是姨媽。
為薑家犧牲了那麽多,最後還裏外不是人,薑家不要了,姨父衛一平在外麵有人。
花半夏突然也能理解姨媽說話帶刺、難聽,被別人刺得遍鱗傷,又怎麽能溫地對待邊的一切。
但是為什麽姨父衛一平會懷疑阿慈的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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