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船上裝備了投石車和重弩,常規的弓箭儲備并不多,每艘樓船上也就幾個而已。
這代表著就算水師士卒百發百中,一擊也只能殺五個敵人。
水師士卒只是普通人,并不是神弓手,做不到百發百中,敵人也不會傻乎乎站著等死。
隨著一個軍下令,趾水軍馬上分一個個兩人小組,一人用盾牌擋著頭頂,另外一人負責擊。
樓船的目標實在太大了,趾水軍的弓箭手都不用怎麼瞄準,只要拉弓箭,箭矢基本都能落到樓船上。
盡管水師士卒在盡量滅火,但是樓船上的火焰還是越來越多。
“該死,要是投石車沒拆掉,老子砸死這群雜碎!”鄭馳遠氣得狂拍欄桿。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憤怒于事無補,扭頭喊道:“鍋爐還沒燒開嗎?”
樓船不的時候,蒸汽機不需要工作,鍋爐也就沒燒了。
剛才遠征隊和土司親衛隊打起來,鄭馳遠就知道這一戰已經不可避免,上船后就下令樓船趕生火燒鍋爐,做好撤離準備。
但是想要把鍋爐里的冷水燒開,需要不的時間。
后的船長苦著臉回答道:“將軍,鍋爐房那邊說至還要一炷香的時間才能把水燒開!”
“讓他們把鼓風機開大點!”鄭馳遠喊道。
雖然趾水軍目前只攻擊了一艘樓船,其他龍舟依舊在封鎖海面,但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改主意。
到時候樓船就真的了甕中之鱉,跑都跑不掉了。
“爺,四號樓船恐怕保不住了!”馬文旭看著被攻擊的樓船,臉慘白:“那艘船上可都是棉籽啊!”
“早知道裝完一艘就離開一艘就好了!”瀾也后悔不已。
趾水軍之所以攻擊四號樓船,是因為四號樓船在最外邊。
四號樓船之所以在最外邊,是因為它是第一艘裝貨的,裝完棉籽之后,利用風帆,慢慢挪到了港口最外圍,等待其他樓船裝貨,準備所有船都裝完后,一起出發,這樣在路上萬一遇到海盜,整支艦隊一起也能更好防。
誰知道現在一下子被人堵在了碼頭上。
幸好土司只是想震懾瀾他們,沒有想毀掉所有樓船,要不然現在碼頭估計已經了一片火海了。
就在四號樓船上的火勢越來越大,鄭馳遠思考著要不要放棄這艘樓船,讓水師士兵先撤退的時候,后邊傳來一聲大喊:“大家快看,咱們的快艇來了!”
鄭馳遠來不及去看誰喊的,趕扭頭看向海面,同時拿出遠鏡。
其實已經用不上遠鏡了,用眼就能看到,十幾艘快艇著水面飛馳而來。
因為速度過快,每一艘快艇后邊都帶著一條白的尾浪。
“兄弟們,再堅持堅持,咱們的快艇來了!”四號樓船的船長高喊著給水手們加油。
“那是什麼鬼東西,怎麼跑這麼快?”
對面山坡,趾土司也發現了快艇。
雖然不認識,但是從快艇的速度判斷,這些東西恐怕不好惹。
“快,傳令給水師,讓他們攔著這些快船!”土司迅速做出決定。
不得不說,土司的反應很快,但是快艇的速度比他更快。
傳令的親衛剛剛離開,快艇已經快到碼頭了。
“讓他們停下!”
鄭馳遠扭頭喊了一聲,傳令兵馬上朝著海面揮舞令旗。
快艇上,水手們看到令旗,紛紛切斷蒸汽機的力傳輸,然后打開阻流板進行減速。
十幾艘快艇最終停在距離趾水軍龍舟編隊一百多米的位置。
火箭頭上包裹著黑乎乎的易燃,程和準度都會大打折扣,快艇停靠的位置已經超出了火箭的程。
普通弓箭倒是勉強能到,但是飛過去也幾乎沒有什麼威力了。
隨著鄭馳遠后的傳令兵再次揮舞令旗,快艇上的水手們紛紛調整起甲板上的投石車。
快艇上的投石車型雖然沒有樓船上那麼大,但也屬于艦載型投石車,趾水軍的龍舟船隊正好在投石車的攻擊范圍。
隨著鄭馳遠一聲令下,十幾艘快艇上的投石車同時啟。
集的特制手雷如同冰雹一般呼嘯落下,覆蓋了整個龍舟船隊。
下一秒,震天的炸聲響起,火伴隨著被炸飛的浪花騰空而起!
跟著浪花一起的,還有被炸碎的龍舟碎片和趾水軍。
煙火散盡,海面上一片狼藉,到都是龍舟碎片,再也看不到一艘完整的龍舟,和一個站著的趾水軍士兵。
就算有僥幸活下來的,此時也在海中掙扎!
就連龐大的樓船也被炸引起的浪掀得搖搖晃晃!
“好!”
各艘樓船上,水師士卒都忍不住高聲歡呼。
就連四號樓船上那些正在救火的水手都暫停了一下,朝著海面上的快艇揮手致意。
自從金鋒為他們撞上了投石車和重弩之后,他們面對海盜基本上都是碾,剛才卻被趾水軍堵在碼頭里打得抬不起頭,實在太憋屈了。
快艇算是替他們報仇了,而且報復得酣暢淋漓!
東海水師的士兵痛快了,但是對面山坡上,趾土司和一眾趾員都愣愣看著海面,表或呆滯或震撼或恐懼!
快艇那堪稱恐怖的速度已經讓他們無法理解了,更別說之后的手雷了。
有兩個年紀比較大的員甚至了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天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厲害的武?
你們有這樣的武,之前為什麼不拿出來?
“他們是妖怪嗎?”
陳志強的靠山喃喃自語。
之前封鎖海面的龍舟船隊,是趾最銳的一支水軍隊伍,可是面對敵人,連一攻擊都沒有撐過去就全軍覆沒了。
這種力量已經超出了趾土司和員的認知,只能下意識歸結到鬼神上。
土司畢竟是土司,最先回過神來。
面對己方被滅掉的龍舟隊,土司心中有憤怒,但也忍不住再次滋生出一新的貪婪!
“軍呢,讓他們快點過來,無論付出多代價,必須把這群大康商人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