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里,一個老太太滿頭白髮,面滄桑。
呢喃著:「人從死的那一刻開始,其實靈魂還沒完全離開……」
「死的第一天,人的覺異常靈敏,哪怕輕輕一下都會到異常疼痛……」
「人死的第二天,會覺非常的冷……」
「人死後第三天……」
「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粟寶,粟寶你疼不疼?粟寶你還能聽到外婆說話嗎?」
老人從滿眼的慈祥,到眼眶發紅、痛哭出聲,一遍遍的喊著粟寶。
粟寶心臟便像又被扎了一針,這回比剛剛的刺疼還要疼!
司亦然盯著的眼睛,又問:「還有你外公呢?」
畫面里,蘇老爺子老態龍鍾,雙眼無神,獃獃的坐在沙發上。
「還有你大舅舅呢?」
畫面里,蘇一塵在打電話訂做棺材。
「不要黑的,也不要紅的,定做淺系。」
「以前說過,喜歡蝴蝶結的墳頭,你……」
他忍著悲痛說了一連串要求,掛掉電話的時候竟猛的咳嗽起來,吐了一大口!
ci的一聲,粟寶覺心臟又被扎了一針!
「果然世間所有關於的,都是會讓人痛苦的!」皺眉。
司亦然抓著的手。
「還有你二舅舅。」
「你三舅舅,四舅舅,五舅舅,六舅舅,小舅舅。」
「還有你爸爸,你的媽媽!」
「還有你那個已經死去的七舅舅,老祖宗,還有一路陪伴你的鬼將們。」
「還有……你的師父,季常。」
從小到大,季常跟在邊陪伴著、教抓鬼的畫面,惡趣味教念咒語卻讓蹦出個屁的畫面……
畫面一幀幀閃過,粟寶心臟的疼痛就像是被幾十針扎穿。
司亦然紅著眼:「你外婆年輕的時候你媽媽死了,遭了第一次打擊。」
「第二次是你七舅舅的死。」
「難道這一次,你真的要你外婆悲傷至死嗎?」
粟寶心臟越來越疼,角哆嗦:「外婆……」
好痛苦,心臟好疼!
的抓著心口的位置。
明明心臟都已經捨棄,為什麼還是這樣疼。
粟寶緩了一口氣,再抬頭看司亦然:「你說的的確是……」
「所以,更加驗證了我的結論,那就是,只要世間還有在、有在,人就會有慾,有七六慾,有生老病死苦。」
「老人家現在的確很痛苦,所以我要更加加快腳步。」
「只要再等等,再稍等一下就好,世間所有痛苦都會消失!」
司亦然的拉著:「你只看到痛苦嗎?那甜的部分呢?」
他一揮手,一個小孩被全家人捧在手心的畫面,和涵涵打架的畫面,被蘇一塵舉高高的畫面。
被沐歸凡忽悠的畫面,嗷嗚一口咬了雪糕、臉上出滿足的畫面。
掄著紫金大鎚,裏喊著八十、八十的畫面。
的鬼鬼們圍繞在邊,各種科打諢的畫面……
太多了,數不完。
「難道這些甜,不足以治癒痛苦嗎?」
粟寶冷靜:「你不懂,就是因為擁有的時候太幸福,失去的時候才會更痛苦。」
「這些甜,不足以讓……」
司亦然猛然俯,沒有溫度的瓣在瓣上。
「那這樣呢?」
粟寶皺眉:「你……」
司亦然將擁懷,加深這個吻。
「這樣呢?」他紅著眼看。
粟寶眉頭越蹙越,想要推開他。
他已經嚴重擾了的思考。
然而他卻不放開,更加的擁抱。
將拖著,不斷的往崑崙神山下沉去。
「這樣呢?」
「這樣呢?」
「這樣呢?」
他不斷固執的問。
直到將拖著到了崑崙神山腳下,腳到地面。
「……這樣呢?」
司亦然俯,深深的親吻著,一遍遍的讓回憶。
粟寶心神劇震,頭頂晃眼的白在坍塌。
崑崙神山又漸漸的浮現了出來,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泰山王在粟寶踏白,也就是崑崙神山消失的一瞬間,他就出來了!
正擔心的看著上面,思索著是要先回去搖人,還是先上去看看司亦然需不需要幫手。
就見兩人沉了下來,司亦然一遍遍問「這樣呢」。
泰山王立即扭頭看向一邊。
看來司亦然是不需要幫手的。
他哼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什麼。
粟寶只覺得腦子鬧哄哄的,發麻,心臟也一刺一刺的疼。
「你如願了……」皺眉,「你……」
「你就是阻礙我前行的阻礙!」
司亦然笑了。
「對,我是。」他道:「所以你為什麼能被我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人阻止?」
他抓著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我可以學會放手和離開,粟寶,我真的可以。」
「但是,我要親自看著你的眼睛,親耳聽著你的聲音,聽你親自對我說!」
粟寶只覺得被一種莫名的東西堵在嚨,「我……」
說呀,只需要說,我不需要你,也不需要。
沒有這些羈絆,我可以登上無上的頂峰。
可為什麼說不出來?
司亦然直勾勾盯著的眼睛:「你只要說,我就立刻自己學會放手和離開。」
粟寶:「……」
放手和離開。
放手……
離開……
粟寶元神一,倒在了司亦然懷裏。
**
粟寶的意識世界裏,崑崙神山轟然倒塌。
莫名回到了小父母互換之後的那段日子,然後再看著兩人互換回來后的日子。
歐東明請求復婚,雲夢潔知道,復婚對兩人來說都不是最好的選擇。
若復婚,只會阻攔創造出自己新的商業版圖。
歐東明紅著眼,乞求著回頭。
雲夢潔看著他,裏即將說出的選擇。
粟寶便覺得一切都回到了起點,的盯著雲夢潔,待說出那句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