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冷冷地說:“你想多了。”
“我只是不希我兒子沒有媽媽。”明淮說的話,也不如來時所想的那麼溫。
他擔心,怕在這里被人欺負了。
所以才這麼著急著來找,要不是轉機的時候誤了點,他不會跟錯開這麼多時間的。
江柚不想跟他扯這些有的沒的,徑直走進酒店。
明淮也跟了上去。
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電梯。
“談得怎麼樣?”明淮看著跳的數字,漫不經心地問。
江柚不想搭理他。
明淮看著冷漠的臉龐,他也閉了。
他訂的房間和在同一層樓,但距離有點遠。
江柚站在房間門口,回頭看了他一眼,“明淮,我們結束了。”
“嗯。”明淮點頭,“我知道。”
“所以,不管我跟盧銳怎麼樣,都跟你沒有關系。”江柚必須跟他說清楚。
“當然。”明淮回答得很干脆,“我說了,我只是擔心明朗的媽媽,僅此而已。”
江柚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免得顯得太自作多了。
開了門,走進去。
準備關門的時候,明淮手抵住了門。
江柚眉頭皺了起來,“還有事?”
“什麼時候走?”明淮說:“我既然來了,就是打算跟你一起走的。如果你想避開我一個人悄悄走的話,我覺得沒有必要。”
江柚知道沒什麼必要。
“我不想跟你一起。”江柚也坦誠自己的想法,“和你在一起,其實我沒有那麼自在。”
“為什麼?”明淮追問,“既然不了,沒有了,也不是同一室,只是一起回去,為什麼會不自在?”
江柚直視他,“只是一種心理狀態。”
“所以,你拒絕跟我一起走?”
“是。”
明淮凝視著久久,看得出來確實是鐵了心的不愿意跟他同行。
他倒是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你有沒有想過,你不是不自在,只是不敢。”
江柚聽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你逃避了我一年,只是想用這種方式來遠離我。好像,離開了就能撇掉我們的所有一切。”
明淮目如炬,“你心里,本就沒有放下過這段,沒有放下過我。”
江柚看到他如此自信的樣子,忍不住輕笑道:“你想多了。”
“你確定?”明淮不信。
“當然。”江柚正道:“我不是逃避你,我只是給我自己時間去整理我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那段時間,我也清楚了,我不是非你不可。明淮,我對你的慕和熱,早在那十年里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
江柚這一刻,倒是釋懷了很多。
看到明淮眼里的不可置信,就知道明淮一定會認為本就沒有放下他。
“哪怕是我后面不結婚,是一個人,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了。”江柚眸微暗,“太累了。我一個人,也不會那麼累。”
明淮微微了拳頭,不是在說笑,也不是故意這麼說來氣他的。
是真的在這麼想。
“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江柚手著門框,問他,“可以先讓我休息嗎?”
明淮咽著嚨,他在的眼里真的看不到半分溫了。
他退后一步,“好好休息。”
“謝謝。”
江柚的客氣,讓明淮角了。
是他想得太簡單了。
他以為盧銳和江柚結不婚,他就還有機會。
現在看來,是他想太多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給江母打了個電話,報了平安,讓他們放心。
此時,江柚躺在床上,側著,看著窗外,把自己的生活過得一團糟,努力了那麼多年,還是一無所有。
回想起這些年,都不知道干了些什麼。
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看了眼手機,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肚子發出了的聲,換了服走出屋子,直接去樓下找吃的。
看到明淮坐在那里,他的對面坐著一個金發碧眼的麗人,兩個人相談甚歡。
江柚直接去點了餐,然后坐得遠遠的,沒有去關注明淮那里了。
安安靜靜地吃著飯,在看明天回去的機票。
也是不巧了,這兩天都沒有票了。
應該在來的時候就把回去的機票訂好的,只是當時不知道會在這里耽擱多久。
只有兩天后,才有回程的機票了。
江柚把票訂了,也跟老聶說了一聲。
老聶說那個時候剛好學生們的考試績就出來了,也是檢驗教學果的第一步。
江柚其實不是很擔心,那些孩子的績都不差,只要稍微認真一點,考一次多幾分是沒有問題的。
把之前準備好的一些試題發給了學生,讓他們好好做。
吃完了飯,就準備回房間。
再看向明淮坐的位置,早已經沒人了。
走向電梯,正好電梯門要關上了。
“請等一下。”江柚沖過去,趕按了電梯。
電梯再次打開。
江柚看著里面的兩個人,后悔了。
不該這麼急的,反正又不趕時間,何必非要坐這一趟呢。
“進來吧。”明淮的手摟著人的腰,喊著。
“你們先走。”江柚退遠了一些,還非常主地幫忙按了電梯。
電梯門緩緩關上,江柚看到明淮靠近那個人在說什麼,那個人也滿臉的笑容。
最后電梯門閉合后,江柚就沒有想回房間的那種了。
轉走出酒店,這里四季如春,但是晚上還是有一點點冷。
裹了外套,漫不經心地在外面轉著,就當是散步消食了。
腦子里卻時不時的會浮現出明淮摟著那個人的畫面,甩了甩頭,真是見鬼了。
他跟哪個人怎麼樣與沒有半錢關系,也不知道干嘛會去想剛才的畫面。
他是個正常男人,有生理需要,不信這一年多里,他就沒有過別的人。
要是說以前他倆還藕斷連或許還能保持潔自好,但是后來走了,現在又是這樣的狀況,他又有什麼理由虧待自己呢。
江柚在下面轉了有半個小時,才回去了。
走出電梯,往自己的房間那邊去。
明淮倚在的門口,單手拿著一支紅酒,指間夾著兩個紅酒杯。那慵懶的姿勢,仿佛在那里等很久了。聽到靜的時候便看過來,那雙桃花眼里有太多看不清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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