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總是讓人恐懼,但是對于快艇之前表現出來的速度和使用的武,土司心中既有恐懼,也有興。
趾也有不短的海岸線,因為產富,水上力量又薄弱,比大康更海盜喜歡,每年來襲擾趾的海盜比大康更多。
雖然最近一年,海盜不知道什麼原因減了許多,但終究是個很大的患。
土司作為趾的統治者,一直在擔憂這件事。
如果他有這麼強大的武,海盜將不再是威脅,趾的版圖也可能再擴大幾圈!
所以土司在看到炸之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留下對方!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土司這麼強大的心臟,在這種時候還能興起來。
之前質疑陳志強的那個紅帽員,此時就被嚇傻了。
在他看來,快艇的攻擊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手段,比傳說中的妖怪還要可怕!
聽到土司要讓軍留下這群妖怪,這不是瘋了嗎?
“土司大人,這群人有這麼大的船,還有這麼厲害的武,恐怕不是普通的大康行商啊。”紅帽員晦提醒土司,意思是對方可能是大康方的人。
趾曾經在很多年都是大康的附屬國,每年都要去進貢朝拜。
這些年因為大康國力衰退,邊境也不安生,趾沒有再去進貢,但是也沒有明確的表示過斷。
所以嚴格說起來,此時的趾依舊是大康的附屬國。
從快艇剛才表現出來的戰斗素養上來看,本不像是商隊護衛隊這麼簡單,極有可能是大康方的海軍力量。
紅帽員就是在提醒趾土司,如果對方是大康方力量,他們要是扣下對方,基本上等于在向大康開戰了!
土司還沒說話,陳志強的靠山先一步抓住機會反駁道:“他們一直自稱大康商隊,遞過來的手續也是商隊手續,不是大康商隊是什麼?”
“你……”紅帽員指著陳志強的靠山,想要反駁卻一時語塞。
“再說了,不管對方是什麼份,來到咱們趾就應該遵守咱們趾的律法!”
陳志強的靠山繼續說道:“按照律法,碼頭有權利查驗任何進港出港的貨,可是在座的諸位,以及那邊的百姓都看到了,他們不僅拒絕咱們查驗資,還暴力抗法,野蠻的殺害了咱們這麼多士卒!”
說完,靠山轉看向土司,拱手道:“土司大人,我建議您修書一封,派使者去大康問個清楚!”
而土司看向陳志強靠山的眼神則滿是贊賞。
剛才那一番話算是說到了土司的心坎里。
瀾他們來到趾之后,一直對外宣稱是來自大康的商隊,向趾有關部門遞的手續,也是商隊手續。
所以不管他們的真實份是什麼,有這些手續在,他們就是大康的商隊。
既然是商隊,那麼自己派人去碼頭核查貨和商船,是完全合理的要求,對方必須配合!
可是瀾他們非但不配合,還手殺了自己的人,這事兒說到哪兒都是己方占理!
如果對方真的是大康面上的人,那大康還要給自己一個解釋。
“派使者去大康問個清楚?”紅帽員一下子抓住了:“土司大人,既然陳大人如此提議,那不如就派陳大人去大康涉,去要個說法吧!”
陳志強的靠山一聽,臉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理論上來說,此事他們的確占理,可是這種事占理就行嗎?
兩個山民吵架,最后比拼的,往往都不是誰占理,而是誰的拳頭大,誰的關系,更何況兩個國家呢?
山民吵到最后,事鬧大了,還能去告,如果遇到一個清,說不定占理還有用。
可是大康和趾是兩個國家,他們找誰告去?
趾當年為什麼要向大康俯首稱臣,甘愿當大康的附屬國?不就是因為大康行事霸道嗎?
瀾這次過來行事的確可疑,目的可能也不單純,但是不管是拍賣水玉珠還是收購稻種棉籽,都是正兒八經做生意,沒有巧取豪奪。
在場的人都清楚,這場沖突最本的原因是土司起了貪念,想要霸占對方的樓船。
大康如果知道事經過,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趾土司如果真的派使者去大康要說法,結果可想而知。
紅帽員和陳志強的靠山正吵著呢,山腳傳來一陣喧囂聲。
低頭看去正好看到一支軍隊從山腳拐彎跑步出現,正是趾軍。
“土司大人,慎重啊!”紅帽員勸說道:“現在下令停止進攻還來得及,戰爭一旦開啟,就徹底和大康……”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土司打斷了:“閉!”
紅帽員知道土司心意已決,嘆了口氣退到后邊。
土司之前已經向軍傳令,讓軍奪下碼頭,殺掉遠征隊所有人。
在沒有新的命令之前,這便是軍必須服從的軍令!
只見軍四人一排,從山腳出來后,便在為首將領的帶領下,沿著道直奔碼頭。
此時碼頭的進出口已經被遠征隊用馬車堵死了,到了碼頭門口,軍將領也沒有馬上開始強攻,而是舉起手中的武在空中揮了揮,軍士卒便開始在碼頭前邊的空地上開始列陣。
土司在半山腰看著下邊,臉也變得凝重起來。
趾的土司之位也是世襲制,他比紅帽員更清楚當初趾為何要向大康稱臣,也比紅帽員更清楚大康的霸道。
當初大康強盛的時候,曾經派員來趾進行監管,那些員不知道禍禍過多土司家族的姑娘。
這一直被歷任土司視為恥辱,也一直期盼著能夠一雪前恥。
除此之外,剛剛老汪帶著遠征隊擊殺軍士卒二十多人,以及快艇轟炸趾水軍龍舟隊,在場的員和附近山坡上看熱鬧的百姓都看到了,如果土司沒有一點表示就認慫了,以后還如何服眾?
所以無論如何,土司都必須有所行,也必須要搞清楚對方的船只為何能跑那麼快,以及剛才扔出來的那些威力巨大的武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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