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什麼七年?
“七年前的元宵燈會,你都做了些什麼?”
柳氏的臉一下子變了。
那人嘆了一口氣,“我那年才八歲,就被拐子給折磨死了。”
鬼,真的是鬼!
“我知道,那拐子是你請的。”
柳氏慌了起來。
“不是我,不是我,那拐子不是我請的。”
“呵。”
“不是我,啊!”
柳氏尖起來,“冤有頭債有主。我只和他商量
好了讓他拐走我侄,他會拐別的孩子又不是我讓他拐的你放過我,我換有兒子和兒,我真沒想過害你啊!那拐子已經死了,你的仇早就報了,你投胎去吧!你放過我放過我!我給你燒錢。”
柳氏哭喊著,一臉的淚水與鼻涕。
火忽然亮了起來
柳氏倒轉過來的視線中,看到了一道影,殺氣肆, 氣勢凜凜的,佇立在堂中。
確實赤面獠牙,卻是一張面。
地上有影子。
不是鬼。
柳氏反應過來自己欺,臉立刻變得蒼白如紙,心里又驚又怒,有些不過氣。
剛才他一直在玩!一直在套的話!
燭火明明滅滅。
容渟的臉在火的映襯下卻顯得沉如水。
他記太好,多年前的事也像是在腦海里生了。
那年的元宵燈會,滿街的燈火璀璨。
他不理姜嬈,就抱著自己,在冷的墻邊,過小看著外面,哭得眼睛里都淌不出眼淚了,微弱的呼吸聲中換殘存哭意,了迷一樣,眼看著外面的火。
有火的地方,就有人。
所以才會那麼眼地看著。
興許直到睡前那一刻,都在等來救的人。
睡著了也不安分,一會兒喊爹爹,一會兒喊娘親,明明被他欺負得那麼狠,卻換是因為找不到別的依靠,只能找他這個壞東西抱著。
要是真的被拐走,又會在哪里,過著什麼樣的日子。
容渟不敢想。
他怒極,反而笑了。
狹長的眼睛暗紅,像吐著信子的蛇一樣往外滲著毒。
他耍著匕首,匕首在他的掌心里干脆利落地轉了一個漂亮的圈,忽的冷一閃。
匕首尖端,抵上了柳氏的手腕。
就像用筆在紙上寫字那樣,緩慢而優雅的,在柳氏的手腕上劃下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傷口不深,漸漸凝在了尾端,了珠。
踢了個盛著水的木桶過來,放置在柳氏倒懸的手腕下。
好讓柳氏聽到的滴落的聲音。
滴滴答答,一聲一聲。
月夜蟬鳴,不及珠砸中水面的一串串“咚”聲更清晰。
柳氏快被這聲音折磨瘋了。
甚至不得自己今晚遇上的,是真正的鬼。
的嗓子干啞起來,狠狠地盯著那道即將離開的影,“你到底是誰?”
容渟眉梢微挑,頭也沒回。
“與其猜我是誰,不如猜一下,是你的丫鬟先回來,換是你的先放盡。”
……
死亡是不可怕的,痛苦眨眼就逝去了。
明知道會死卻不能掙扎,眼睜睜地看著時間一點點流逝,卻毫無辦法,才是最可怕的折磨。
冗長而無法逃。
每掉一滴,柳氏的臉就又蒼白上一分,一刻又一刻,的神漸漸絕到了極點,腔中嗚咽著傳出凄厲的悲鳴。
但容渟算好了時辰。
柳氏換有最后的用。他不會讓這麼早就咽氣,未免太容易。
三刻后,出府找人的丫鬟回來,救下了柳氏。
柳氏被放下來時暈過去了足有兩個時辰,等一醒,第一件事便是找筆找墨,要給姜家大爺寫信。
當年孩子被拐的事和有關,這事要是讓老四一家知道了,老四怎麼可能換會幫他大哥?
連一刻鐘都等不得,心知派丫鬟去請丈夫來這,丈夫未必會來,要想早些讓他知道,只能寫信。
當年的事原本只有和丈夫知,如今多了第三個人知道,萬一出什麼事端……
寫好信后,讓丫鬟趕往寧安伯府,將信送給姜家大爺。
柳氏特意叮囑,“走小路,莫要讓別人發現了。”
但丫鬟出門不過一刻,又回來了。
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夫人,信被人劫走了。”
……
天剛剛破曉。
寧安伯府。
姜嬈換沒有醒。
夢到柳氏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原諒。
本該很開心,但姜嬈卻覺得,這夢有些像噩夢。
伯娘又做了什麼壞事,才會求原諒?
這種只告訴尾,不告訴開頭的夢,讓莫名有些焦躁。
不讓知道柳氏要做什麼壞事,該怎麼防啊?
姜嬈很想把那個安排著會做預知夢的人拉出來,然后扔給弟弟,打一頓,收拾服帖了,以后好給安排一些須尾俱全的夢。
忽然一陣晃。
從夢里醒了過來,長長的睫了,睜開了惺忪的睡眼,視線中映了明芍的臉。
明芍一臉急,輕
搖著姜嬈的肩頭,“姑娘,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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