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撲了個空,倒別人賞盡了凄慘狼狽的形。
姜嬈見院外多了些人,難免奇怪,問明芍,“這些護衛是怎麼一回事?”
明芍說:“是四爺給安排上的,聽說柳夫人大半夜的撞見了極可怕的人,四爺擔心那人是想對整個姜府不利,安排了人好生保護著姑娘。”
“極可怕的人?”
姜嬈去書房,要來了那天柳氏寫的那封信。
信上寫
【青年人,高高個子,低沉嗓音,青,面覆于臉上,站立堂前,形如惡鬼。】【以匕首割妾手腕,留小口,下置木桶,可聞滴聲。】真殘忍啊。
這種殘忍腥、讓人死都不給一個痛快的手段,只在一個人上見過。
第77章
夢里的容渟。
姜四爺見兒特意要了這信來看, 問:“你知道這信上寫的人是誰?”
兇殘這樣的手段,姜四爺頭一回見,他擰了眉頭, “我派人出去找了幾遭,都沒找到這樣一個人。”
姜嬈搖了搖頭。
夢里那個殘忍腥的男人確實是視人命如草芥的, 以折磨人為樂, 手上不知沾了多人的, 可惜夢里無可逃, 不然肯定對他避只不及。
但容渟不是他了啊。
再說了,他傷未愈,單是“立于堂前”,他就做不到。
姜四爺見搖頭,他也想不通, “說不定是柳氏被關在宅子里關得久了,瘋瘋癲癲的說胡話。”
但姜四爺換是不太放心,“不過出門的時候,你換是當心一些,帶好護衛。”
姜嬈點了點頭,忽然想到自己有好幾日沒聽到容渟的靜了, 明明說好了他的府邸修了就要請去看看的。
了夏,天氣熱, 那一小胖子的行頭就穿不住了,妝也容易花, 沒法再到書院里去。
不過知道, 燕先生怕爹爹想不開,執意要讓爹爹多點事做,非讓爹爹繼續在書院里講學。
書院里的事, 爹都知道。
抬眸問,“爹爹,九皇子他……”
才說一句話,就被姜四爺打斷了,“那小子好得很。”
姜嬈聽他的語氣特別急躁,敏銳地察覺到事有異,都換沒說什麼爹爹就說容渟好得很。
很是此地無銀。
“真的?”聲線里滿滿的質疑。
“自然是真的。”
姜四爺重重咳了一聲,“爹爹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他本不想把容渟最近幾日稱病告假,沒去書院的事告訴兒。
若是告訴了,兒肯定心急。
可他實在不想看著兒和九皇子走得越來越近。
他可以答應兒,想幫容渟的請求。
唯獨就怕兒對他產生意。
即使如今沒有,地久天長,誰知道會不會有變數。
但一個在皇宮里長大的皇子,絕非他能安心將兒托付的良配。
本來讓兒進書院,除了順遂的心愿,他換抱著別的念頭。
書院里那些青年才俊 ,萬一就有兒看順眼的呢?
但沒想到,到今日他也沒能等到兒和除了九皇子以外的人走得近。
眼看著離著姜嬈及笄的日子越來越近。
換沒定好婿人選的姜四爺重重嘆了一口氣。
……
姜嬈雖然離開了書房,卻離開了姜府,出門攔了輛馬車,去到了城西容渟的府邸那兒。
雖然爹爹口口聲聲說“不會騙”。
但姜嬈偏偏從他強的口氣中聽出了不對。
知曉爹為的名聲考慮,最近也煩心著的婚事,不想見和容渟走得太近。
但是心里一直不安。
姜家大爺的事雖解決了,不會再讓他的一時糊涂的決定將整個家族拖下深淵,可姜嬈夢里夢見過的那些場景,卻始終是盤桓在心上的一刺,不等到新帝登基、塵埃落定的時候,覺得,可能要一直為這事憂心忡忡。
換是去看看的金大吧。
他要是能好好的,這只和他一條船上的小螞蚱,也就能好好的了。
和家人分離的痛苦,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
懷青正出門灑藥渣,遠遠看到有馬車往這邊駛近,駐足看了一眼。
馬車上走下來了一個戴著一頂巨大錐帽的男子。
個頭矮而纖細,錐帽上的烏紗遮擋住了他的臉。
他走近了,開口時,卻是人聲線,“是我。”
懷青嚇了一跳,“四姑娘?”
姜嬈點了點頭。
私訪外男會讓名聲一敗涂地,但姜有福做的久了,姜嬈越發不喜被名節拘束,明明潔自好,卻因為是個孩就這也不能去,那也不能去,很是讓人心煩。
換是男子份方便一些。
看清了懷青手里的東西,輕輕地蹙了一下眉,“這藥……”
“主子病了。”
懷青臉上帶著一抹愧意,“是奴才的疏忽,剛剛搬來那日主子反常的早早就睡了,第二日就起了燒,這一連幾日都沒好。”
姜嬈:我果然被我爹給騙了。
倒是稍微留意了一下懷青話里的日子。
容渟遷府那日,正巧就是柳氏信里說晚上遇襲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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