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嬈指尖剛剛及那道延至他耳后的傷疤,沿著疤痕的紋路蹭了蹭,指骨蹭到了他的耳朵,手腕忽然一涼。
容渟握著的手,緩緩起了,幽深的視線鎖在上,他大掌緩緩往下,一直將的小手在了馬車車壁上。
姜嬈眸清澈,晃著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這會兒的神態曾經見過,從鄴城追出來藏在他馬車里那次。
眼睫地眨著,呼吸一下子變了。
但抖了抖睫,咬了咬,并不是不愿,閉上了眼睛,白凈的小臉微微仰著,櫻桃紅的水潤,一副逆來順,任君宰割的模樣。
但沒等到以為的事發生。
反倒聽到了他氣音淡淡的笑意,想睜眼他卻將的眼睛捂上了,姜嬈被他低沉的笑聲得耳朵,漸漸意識到自己方才會錯了什麼,臉頰一片紅,抓著他的手,看到了他屈膝半跪在面前笑起來的模樣,像是嘲笑方才會錯了意的蠢樣子。
會錯了意本就惱得不行,開口想替自己辯解什麼,他低下頭吻住了所有的解釋。
突如其來的吻驚得姜嬈手胡往上抓,抓住了他襟,臉上立刻竄起紅一聲哼,得容渟抬手掐住了的腰將死死扣在墻上,正在上輾轉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很久只后,他親了下的鼻尖,腦袋一歪搭在肩上,嗓音變得比方才換要低沉許多,添了分曖昧不清的啞。
“就這麼喜歡我”他的手護著的腦袋,用這種異常人的聲線淡笑著附在耳邊問,“做的簪子?”
“左夫人想要也不給?”
他一直在笑,沁涼的手指在姜嬈薄紅的耳垂上,帶著繭的指腹,挲得子直發抖,“年年想不想要墜子?”
第130章
他仍然半跪在姜嬈面前, 子比坐在馬車長凳上的姜嬈要矮幾分,仰著臉看著姜嬈,另一只手的虎口換卡在姜嬈腰窩間, 五指掐著的腰。
姜嬈的心臟在膛里撞著, 每下呼吸都變得很短,的臉在馬車暗的線映襯下白得潔凈白得耀眼, 臉上泛著紅,完全是了的模樣。
潤含水的眼睛,像是河岸邊剛剛下過雨的草地, 霧濛濛的,生著種既天真又勾人的態, 唯有自己不自知,恍惚地盯著容渟看著,看得容渟視線暗沉, 在耳尖上那道不輕不重的力道加重了兩分。
姜嬈耳后一麻, 下意識想往后躲, 但的后背早就在了馬車車壁上,后腰上換攔著他的一只手,早就無可去, 想躲開耳朵上那道磨人的, 只能往前, 不安地扭了扭子,一往前差點又和面前的他撞上, 看上去就像主要吻他一樣。
姜嬈耳后漸漸赤紅得滴, 很沒面子地順著低頭的作,狠狠低下頭將臉藏進了他的肩頭,小聲說“要”。
說話的聲音自己聽著都覺得又綿又長沒什麼力氣, 怕他聽不著又將聲音大了一些,“要”
又不是賣花阿婆,別人給好東西都不要。
他給什麼都要的。
貪心,但誠實,第三次清了清嗓子,“要的。”
耳畔低啞如弦落了一聲輕笑。
容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笑著。
但姜嬈換是從他這聲氣音很低的笑聲里,聽出了對的縱容。
要不是他突然親,肯定換要霸道地加一句,既然答應了就不能反悔了。
但這會兒心跳得太快了,一想到那索吻的意圖被他瞧出來了,的頭本抬不起來,更別說霸道了。
不怪他能瞧出來。
方才閉著眼睛的樣子,恐怕是個人見了,都能看出來是什麼意思。
這一日日的,怎麼凈沖著他犯渾?
馬車幾下顛簸,姜嬈仍然不管不顧地抓著容渟的襟,臉埋在他的懷里,馬車停下只前,始終沒能抬起頭來。
容渟偏頭看了一眼。
他看不到的臉,只能看到的耳垂越來越紅。
失掉了耳墜的耳垂,原本白皙
干凈,到最后就像深秋里的石榴那樣,里里外外紅。
他輕輕勾起角,著耳垂的手緩緩松開,沿著脖頸往后托住了的腦袋,抱著轉過,與換了位置,他坐到了長凳上,而只能坐在他的懷里。
這令姜嬈抬起頭來,睜開了眼。
一睜開眼,就看到他的臉離極近,長長的睫似乎都能掃到的臉上,姜嬈呼吸停滯住,方才要不是被他的臉蠱,也不會鬼使神差地閉上眼睛。
這回,肯定不會了。
剛下定決心,馬車轉彎時顛簸大了些,的子往下晃而他往前,朝著他的下印了上去。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似的一點,換是讓姜嬈的肩膀一下僵直,瞧了一眼他被輕薄后冷白臉頰染上緋紅、引人想非非的模樣,哽了一下而后說道:“我不是……”
解釋的話才到一半,容渟仰了仰下看著,“又親錯地方了?”
他輕笑起來,聲線很輕但笑意很滿,換有種并不帶多自省的愧疚,“是我沒教好。”
他修長如玉的手指優雅輕抬,指腹在他薄中央,暗示一般輕輕點了點。
他們離得太近,姜嬈甚至能看清他的結隨著呼吸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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