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南笙在一起的這幾天,哪怕是睡著,裴時晏都會無意識將抱在懷裏。
不讓逃離分毫。
生怕一鬆手,就再也抓不住。
早上,窗外晨熹微。
裴時晏緩緩睜開眼,正想抬眸看看懷裏的子,還不等視線聚焦,他眉心就先一步皺了起來。
南笙渾都在發燙。
就像抱了一個火爐。
裴時晏眸一凜,連忙去探額頭溫度。
很燙。
“笙笙?”
他聲音中是裴時晏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抖。
以及那一抹,遮不住的慌。
顧不上別的,裴時晏找到手機,當即撥出了一個號碼。
那邊很快接通。
一道微、吊兒郎當,又夾雜著幾分不滿的聲音傳來:
“我說裴總,一大清早的,你能不能別擾人清夢?”
裴時晏邊在醫藥箱裏找退燒藥,邊快速說道:
“沈奕承,笙笙生病了,市區公寓,你趕過來!”
那邊傳來幾道聲響。
隨後是關門聲。
“生病?怎麽回事?”沈奕承發著車子,隨口猜測:“該不會你把人家姑娘折騰病了吧?”
裴時晏眼底閃過異。
找到退燒藥,他並未再說別的。
對於沈奕承剛才的猜測也沒有回答,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話筒中的忙音,沈奕承輕嗔一聲。
心裏忍不住暗罵:
特麽的。
裴時晏這狗,和顧瑾川那廝越來越像了。
沈奕承出沈氏,名副其實的醫學豪門。
真算起來,沈氏和臨市湘城的程家還有不小的淵源。
沈奕承的爺爺和湘城豪門程家的程老爺子是姻親。
兩人在年輕時便是同手足的兄弟,後來兩家兒了一對,兩位老爺子便親上加親,聯手在醫學方麵越做越大。
後來年紀大了,許多事漸漸力不從心,程老爺子回了程家,沈老爺子則是定居在了沈氏老宅。
後來,程逸舟繼承了程老爺子的缽,在湘城開了數家私人醫院,至今都是湘城醫學界炙手可熱的存在。
而沈奕承,則是按照當年沈老爺子的路子,收攏了江城的醫學行業。
不到二十分鍾,沈奕承來到公寓門口。
當他看到床上南笙的況後,心裏忍不住了個口。
臨出門時,他隨口玩笑猜,是不是裴時晏這狗把人家姑娘折騰病了。
誰能想到,還真被他一語說中。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被他折騰到發燒昏迷,裴時晏到底幹了些什麽?
沈奕承惡狠狠瞪了他幾眼。
可這會兒裴時晏隻擔憂地看著南笙,本沒給沈奕承一個眼神。
見沈奕承不,他不由催促:
“愣著幹什麽?趕治啊。”
沈奕承翻了個白眼,快速給南笙檢查後,給掛上了點滴。
等理完,沈奕承才空出間隙,對裴時晏嘟囔道:
“我說裴總,你好歹收斂一下,這姑娘又不是普通人,人家可是南家捧在手心的大小姐,到了你這裏,都什麽了。”
說罷,見裴時晏隻定定的看著南笙,眸不明。
沈奕承歎息一聲。
想到那天包廂中,裴時晏說南笙喜歡的人並不是他的場景。
斂去心神,沈奕承收回視線,囑咐道:
“子虛,最近這幾天,你折騰。先好好養,一切等養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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