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半夜,第二日,蘇容果然沒能起來,睡到晌午方醒。
醒來后,邊無人,手搖了搖床頭的搖鈴,月彎立即推開門走了進來,“小姐,您醒啦?”
蘇容擁著被子坐起,嗓音沙啞,“周顧呢?”
月彎驚愕,“小姐,您的嗓子……”
蘇容手了,“給我倒一杯水來。”
月彎連忙給蘇容倒了一杯水,同時回答“四公子一早就陪著大公子出府了,讓奴婢守著等您醒來。”
蘇容點頭,一杯水下肚,嗓子總算好了些,想起昨兒周顧不停問,最后不住,如實招出了趙嬤嬤,就一陣心虛,問:“趙嬤嬤呢?”
“嬤嬤回宮了宮里的事務多,離不開嬤嬤。”月彎一臉天真,“小姐,你這大婚后,也太累了,如今您這樣子,就跟被妖吸食了氣一樣。而四公子卻恰恰相反,滿面春風的。”
蘇容瞪著,“說什麼呢?”
月彎繼續一臉天真,“跟畫本子上寫的一點兒都不一樣,畫本子上都是子跟狐貍似的,吸食男子氣,但您這,也太相反了。”
蘇容繃著臉,“畫本子不可信,以后看點,把你的腦子都荼毒了。”
月彎吐吐舌。
蘇容手腕虛地穿,月彎上前幫忙,看到里遮不住的地方約痕跡,唉聲嘆氣,“這四公子,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小姐,夫人說的對,您不能太縱容他。”
蘇容心想,也沒縱容他,是自己太放縱了,昨兒惹急了他,這事兒太丟臉,就不必說了。
由月彎伺候著梳洗妥當,坐在桌前。
大夫人找來,見蘇容一臉沒神,點額頭,“我跟你說什麼來著?你當耳旁風了嗎?”
蘇容輕咳,小聲說:“是我自己想胡鬧。”
大夫人無語,片刻后,評價,“活該。”
年輕時,誰沒荒唐過,好的夫妻,都會如此。不過不包括與蘇旭,那時新婚,心里沒他,自然不會付出多,也沒能與他如膠似漆,后來打鬧的累了,給他納了妾,自此更是不會如膠似漆了。
看著蘇容如今的模樣,雖疲累得很,但眉眼如桃花盛開,在這凜凜寒風冬日里,灼灼刺目,不由得笑了,“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你累些罷了,我也能早些抱上小外孫。”
與周顧這般好,他們所有人都高興得很,每日這府中,都是歡聲笑語。就連小周銳都會問,他四叔與四嬸如今大婚了,他什麼時候才能有小弟弟小妹妹。他想做大哥。
盛安大長公主與國公夫人更是喜歡蘇容的很,二人見蘇容晌午沒能去前廳一起用膳,吃過午膳后,便一起找來了住的院子。
見到蘇容的模樣后,盛安大長公主嗔怪地說:“小七,你別太縱著顧哥兒,男人一旦被縱著,便會不著邊際。吃苦累的,還是人。”
蘇容抿著笑,“知道了,祖母。”
大夫人在一旁湊趣,“公主,您這到底是向著孫子,還是向著孫媳婦兒?我怎麼聽著,您如今不疼孫子了呢?”
“有了孫媳婦兒,誰還疼那小東西。”盛安大長公主笑起來,“他如今有什麼好心疼的,得償所愿,每日春風拂面的,這數九寒天的,他卻跟過春天一樣。今兒一早我瞧見他,他走路腳步都是輕快的。”
國公夫人在一旁拉著蘇容的手說:“就是,男人縱不得,如今也就罷了,你們有假期,待假期過后,你每日要上朝,要持朝務,辛苦得很,便不要太由著他了。否則累的是你。”
蘇容笑,“聽祖母和母親的。”
不好意思說,昨兒是自己胡鬧,自作自。
四個人樂和和地聊了大半個時辰的天,盛安大長公主與國公夫人、蘇大夫人離開,囑咐蘇容好好休息。
于是,沒什麼事兒的蘇容,下午又睡了半日。
周顧與蘇行則趕著晚飯前,回到了府中,彼時,蘇容已睡飽,與眾人一起,坐在前廳,一邊聊天喝茶,一邊等著他們回來。
周顧進門后,拂了拂上的清雪,走到火爐前,將自己烤了烤,驅散了一的寒氣,才走到蘇容邊,握住的手,笑著問:“氣好啊,蘇七小姐。”
蘇容偏頭也對他揚眉笑,“出去一日,不見疲累,周四公子也很不錯嘛。”
昨兒折騰大半夜,一早起來,還能神清氣爽,如今一日回來,還神采奕奕,真懷疑這人如月彎所說,采補了的氣神。
周顧笑起來,手的臉,坐在邊,湊在耳邊小聲說:“伺候太,應該是臣夫本分。”
蘇容:“……”
這個壞人。他變了,他學壞了。
蘇行則解了披風,回頭便看到湊在一起說笑的兩人,他也不由得笑了,發自真心地覺得,他這一趟,見證了他們大婚和,不虛此行。
兩日后,蘇行則啟程離開王都,蘇容與周顧頂著風雪,去城外送行。
蘇容一把抱住蘇行則,“大哥,我有點兒舍不得你。”
畢竟他這回一走,回大梁,下回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了。
眼眶發紅,“我是不是錯了,不應該把你與父親留在大梁,當初就該把你們都帶來南楚。”
相信,若是強行帶人走,燕回聲也會放人的,哪怕他父親在朝為。
蘇行則氣笑,“當初是誰死活不讓我來南楚,如今后悔了?晚了。”
他如今是太子看重的朝臣,是不可能輕易撒手的了,畢竟,整個冀北,如今都在他管轄范圍,可以說,他接替了當初冀北將軍府的所有軍務職務。這對年輕剛朝的朝臣來說,已是十分倚重,一步登天了。
蘇容吸鼻子,“我若是找太子表哥要人,他不給,我就不還他三十萬兵馬了呢。”
蘇行則被逗笑,“你可以試試。”
蘇容哼了一聲,放開他,手推他走,“誰舍不得你了?我就說說罷了,你趕走,回到大梁后,使勁往上爬,沒準能做到大梁最年輕的首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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