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勾勾的盯著德福,他苦笑了一聲,無可奈何的跟我對視了幾秒鐘。
唉,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怪不得呢,上次我用假國寶打算捕張子墨,你那邊的人竟然失手了。那這麼說來,是老j讓你們故意放的水?”
“二爺,這人啊,一旦太聰明了,他就不怎麼可了,還有點兒招人煩。”
“……¥@#!”
我暗罵了一句臟話,無奈的嘆了口氣,低頭著左腳沉了片刻。
不必說這突如其來的痛風大大降低了我的行能力,幽冥鬼步的效果大打折扣;也不必說我此刻法力全失,還需要借助外力來應對張子墨那恐怖的赤龍攫魂法。單是……
都特麼這種時候了,我還背什麼書啊!
我是萬萬沒想到,最后要面對張子墨的人,竟然還是我自己。
可此刻我卻一點兒也沒了能戰勝的勇氣和信心,一來是法力上的巨大差距。
復制的是我那個從未謀面的親生父親的法力,而我卻只能在現場挑選幾個除了張子墨之外的人,把自己變一口空水缸。
我不敢直接去“借用”張子墨的法力,這一點我在前面的故事里提起過。
一旦上的法力超出了我丹田的容納量,我就會當場炸。
德福,岳杏林,梁多多……
我盤算了一下邊能借助的外力,即便是把這上百人摞在一塊兒,法力能達到我巔峰期的極限數據,也不可能是張子墨的對手。
這二來,是邊還有一個負天邪之力的水鹿彤。
本來我和岳杏林已經商量好了對策,打算趁著黃華裕和水鹿彤手的時候,出其不意的用幽冥鬼步加戰團。
岳杏林在一邊分散張子墨的注意力,我則趁機用柳葉刀割裂強加在水鹿彤上的命格關聯。
一旦水鹿彤離了張子墨的控制,岳杏林就會帶著迅速逃離現場。
與此同時,德福埋伏在四周的人手一擁而上,把驚呆了的張子墨和黃華裕雙雙抓獲。
完!
可這麼一個令我陶醉的計劃,卻讓德福這個混賬給徹底攪和了。
張子墨就算是再傻,也明明白白的認清了我兩面三刀的丑惡臉。
怎麼可能給我留下割裂八字關聯的機會,甚至都不可能讓我跟水鹿彤單打獨斗。
現在雙方已經明牌,要麼是張子墨和水鹿彤群毆我自己,要麼就是我單挑張子墨和水鹿彤。
他的,這倆人我連一個都打不過。
另外還有一個況讓我苦不迭,剛才跟黃華裕纏斗的過程中,我上的服全都被他的毒給燒爛了。
現在套在我上的t恤,就跟一塊撒風氣的爛抹布似的,輕輕一扯就會支離破碎。
僅有的幾張符箓,我提前藏在了上,可現在……
全都從服的破里散落去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唯一一張掉落在我邊的,還沾染了黃華裕的,已經變了一張廢紙。
也就是說,一會兒起手來之后,我只能耗費自己的法力去凌空畫符,而無法借助這些現的符箓節省法力了。
“二爺,該說的我可都說完了,您這麼抻著也不是個事兒。要是一旦天邪鬼母耐心耗完主手,就只能看您自己的造化了。”
德福不失時機的在我心窩子上補了一刀,我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他。
“把你的服子給我,我可不想著屁打架。另外……你當初替老j那個混賬發誓的時候有沒有說過,我跟張子墨手的時候不能找幫手?”
“這肯定沒說過啊,只要是別用熱武,你找幾百個蝦兵蟹將搖旗吶喊都不算違背諾言。”
“呼……算你辦了個人事兒。哎呀,你這子什麼破料子,一溜兒火星帶閃電的。那你,梁姐,還有岳哥留下,要是一會兒你們覺……”
“陶多余,你磨蹭夠了沒有?”
一道冷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我站起提好子,一邊系著腰帶一邊出了滿臉挑釁的笑容。
“您別著急啊,娘。當兒子的這不是心疼您嗎,想讓您多一會兒自由的空氣。咱倆打完了這一架,估著您以后就再也看不見監獄外邊的太了。”
“呵,本事沒見有多大,這張倒還是那麼尖牙利齒的。過一會兒我倒想看看,你還有沒有命活到看見明天的太。”
“怎麼,您這是想通了,打算現在就送我去見閻王爺?”
我一邊翻著帆布包,一邊繼續刺激著張子墨。
“看來您對我爹的也沒多深啊,這是不打算拿我的命去換他跟你雙宿雙棲了。哎對了,娘,我還打聽著了一個事兒,這酆都大殿啊,可不是您想去就能去的。它有個口通道,就在……嗨,算了,您都不打算讓我活著了,我跟您說這麼多廢話干嗎。”
張子墨的臉微微一變,腳下明顯的朝我靠近了半步。
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臉上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
“你以為自己知道這些,我就不敢殺了你了?我早就聽說過了,這個世界上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三才之力的完載。等收拾完了你,還有將近兩年時間,我慢慢去找他就是了。至于那個什麼酆都大殿的口……哼,肯定是楚凌那個賤人告訴你的。只要你一死,整個兒風水界就沒有人是我的對手,還怕楚凌落不到我手上?兩年的工夫,你信不信我能炮制到自己乖乖的把這個給吐出來?”
“嘖,沒想到啊,您知道的還怪多的。”
我故作憾的咂了咂,趁著這個工夫趕把所有的紙扎小人都從帆布包里掏了出來,小竹哨也在了指尖上。
“看起來我活著對您也沒多大用了,得,您要是有自信能在兩年之找到三才之力載的替,問出酆都大殿口的下落,再找到葬龍之地的四方方位,湊齊鎮龍法和十九方鎮,那我死的還真就不冤了。”
張子墨也不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大概以為我是故意在說些云山霧罩的話來擾的心神吧。
猶豫了片刻之后,冷笑了一聲,回頭對著衫不整的德福皺了皺眉頭。
“你還在這兒干嗎?還不滾?”
德福擺出了一臉無辜的神,把手里的槍扔給旁邊一個戰士,攤了攤手。
“我們當年說好了,不用熱武對付你,可沒說過不許我著膀子穿個衩兒給多余加油鼓勁兒吧?我憑什麼滾啊,這小區是你買的?有房本嗎?”
“你……”
張子墨也沒想到德福突然耍開了,咬牙切齒的把頭扭朝一邊。
“行,你想給陶多余陪葬,我也攔不住你。還有誰想留下?我也不在乎多殺幾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螞蟻!”
“喲,真不愧是天邪鬼母嘿,這口氣可比癩蛤蟆還大!”
一道悉的聲音突然傳來,我驚訝的回頭看去,一大幫人呼呼啦啦的從人群外吊著膀子晃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