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疑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沒想到他竟會問出這個問題來。

“說了又如何？難道王爺會在意？不過是給芷蘊一個做戲的機會罷了。”

瓔不用多想就知道，昨晚要是說出立冬的遭遇，芷蘊會有什麽樣的表現。

委委屈屈地哭上一切，將所有的錯都推給年嬤嬤，就又清清白白了。

“是年嬤嬤自作主張，我已經罰放過了。立冬是蘊兒撿來的丫鬟，與深厚。多年來一直循規蹈矩，也不知為何會突然做出這樣的事。”

夜景湛話音才落，就聽到瓔冷嗤一聲。

“王爺也知道立冬是個循規蹈矩的人，本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不過，王爺對芷蘊一向信任，當然會聽的說辭。好在，立冬如今在我邊，以後不會再苦了。”

馬車停了下來。

瓔還以為是到了王府，正要下馬車，卻被清風攔住了。

“季大人別，前麵有人攔住了，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瓔掀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雨幕中站著一道人影，一也不，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

清風走到那人麵前，還沒開口，忽然一道寒閃過。

瓔心頭一凜，“清風！”

盡管及時往後退了一步，但匕首還是在他手臂上劃出了一道口子。

好在清風武功高強，沒有再讓他得逞，三下五除二將人製服，帶到了馬車前。

認出那個人是誰，瓔心頭一驚。

難怪清風方才對他沒有太多防備。

因為他是宣平侯世子，蘭的二哥，楊瑞景。

在瓔的記憶中，他是個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人。

怎麽會變這個樣子？

清風的臉突然變得極為難看。

瓔立刻讓他上了馬車，“那匕首隻怕有毒，我這裏有解毒用的藥丸，你快服下去。”

扔給他兩粒藥。

清風立刻吞了下去。

“你對我倒是信任。”瓔這話帶著嘲諷的意味。

“將人帶到府上，本王要親自審問！”夜景湛著實沒想到，楊瑞景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得問個明白才行！

夜景湛將傘拿起來，抖了抖裏頭的水，帶著瓔回了王府。

清風則將楊瑞景扛起來，跟在了後頭。

楊瑞景被扔在了大廳中間。

瓔惦記著立冬的況，徑直往自己住的院子裏去。

哪知道在半路上就與立冬撞見了。

“奴婢聽聞有人要刺殺王爺，可是真的？”

“隻是傷了清風，並沒傷到王爺。是不是真的想要刺殺王爺，還不清楚。你子不是不舒服，快回去歇著，就別管這些閑事了！”

瓔手就要的額頭，被躲了開去。

立冬一張臉紅了，“奴婢、奴婢已經好了！”

瓔自是不信，抓著的手腕為診脈。

脈象的確沒有什麽問題，隻是有風寒的癥狀。

倒是那一顆心，跳得極快。

瓔都怕會不住。

“我隻是關心你，並沒有什麽非分之想。”瓔這才想起如今在立冬麵前還是個男人，當即解釋了一句。

“奴婢明白的。”立冬赧道。

瓔扶額。

罷了，現在也不能跟解釋，隻要不讓產生太深的誤會就行了。

既然立冬沒事，也可以放心回去看熱鬧了。

到的時候，蘭也正好趕來。

看到楊瑞景渾漉漉地倒在地上，雙手還被捆著，不由紅著眼問道：“發生了什麽，為何要將我二哥綁起來？”

“他方才意圖行刺王爺，能活下來，已經算是網開一麵。”清風冷聲回答。

“不可能！我二哥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必定是有什麽誤會。”蘭聽到他這樣說，麵頓時變得慘白。

“他攔住本王的馬車，上還帶著一把抹了劇毒的匕首。你覺得，他會是想做什麽？”夜景湛冷聲問道。

蘭自然解釋不了這個況，隻能蹲在地上問楊瑞景：“二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瓔垂眸看向被扔在地上的楊瑞景。

隻見他雙目無，整個人仿佛被走了靈魂一般。

半晌也沒有說話。

蘭急了，出手用力晃了晃他，“二哥，你說話呀！我知道你肯定不會想要刺殺王爺的。”

“殺。”楊瑞景吐出了一個字。

蘭的麵登時變得更難堪了。

趕捂住楊瑞景的，生怕他還會說出什麽更可怕的話來。

可楊瑞景卻狠狠在的手上咬了一口。

頓時就湧了出來。

“好痛！放開我，快放開我！”

蘭想要將自己的手回來，可他卻不肯鬆口。

還是清風住他的下，蘭的手才得救。

“你……你瘋了？”

捂著自己的傷口，看著滿是的楊瑞景，隻覺得脊背發寒。

好端端的翩翩佳君子，怎麽就了這樣？

蘭拿出手絹來簡單理了一下傷口，而後聲問道：“王爺打算怎麽置二哥？”

楊瑞景是的二哥，自是不想人被送去府的。

再說，刺殺王爺可是重罪，整個宣平侯府都會被牽連。

在夜景湛這裏原本就不寵，若是再失去了娘家庇護，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

夜景湛卻反問了一句：“你覺得，本王該如何置？”

蘭斟酌著開口：“妾不敢妄言。隻是二哥這樣子瞧著，的確不太對勁，不如，先請個大夫來瞧瞧。說不定是犯了癔癥，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舉。”

“你倒是和本王想的一樣。”

其實方才瓔就已經為他診過脈了。

隻是眉心鎖，什麽也沒說。

夜景湛讓人去外頭請了大夫來。

這會兒雨大，人還沒到。

蘭聽到他這麽說，鬆了口氣，“二哥他不是這樣的人，隻怕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想挑撥王爺與宣平侯府的關係。”

正說著，大夫來了。

為了不讓大夫看到楊瑞景這恐怖的模樣，夜景湛特意讓人拉了一道簾子，將他與大夫隔絕開來。

清風站在他後，將他製住，免得他再傷人。

大夫為他診過脈之後，眉頭皺得比瓔還深。

同樣也是半晌沒有說話。

“如何？”

夜景湛忍不住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