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蘊一見了他,立刻就撲到了他懷裏。
夜景湛不聲地將推開,目落在瓔上。
卻見沒有任何反應。
“怎麽回事?”
“阿湛,昭兒他……他被立冬抱出去,給了他的親生父母,如今不知所蹤了!”
夜景湛麵頓時一沉,“別擔心,我會將昭兒找回來的。至於立冬,先關起來。”
“王爺還不曾問清楚況,就定了立冬的罪,會不會太過草率?”瓔自是不想讓立冬被關起來。
若是離開的視線,豈不是芷蘊想怎麽對就怎麽對?
“季大人,立冬自己都承認了,還有什麽好問的?難不,你對這事也知?”年嬤嬤在一旁尖酸開口。
夜景湛瞪了一眼,才驚慌地垂下腦袋,不敢再說話。
“我對此事自然不知。但我知道立冬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既然你們一個二個都說是立冬所為,可有證據?”瓔不覺得立冬會平白做出這樣的事。
即便真的是所為,也必定有理由。
“親口承認了,難道還不算?”年嬤嬤沒敢抬頭,語氣也比方才弱了許多。
“誰知道是不是跟上次一樣,你們想要屈打招呢?”瓔看了一眼立冬,並沒有發現上有什麽傷痕。
但被服遮住的地方就難說了。
“什麽屈打招?明明就是了東西還不承認,所以才會給一點教訓罷了。”
“一點教訓?”瓔聲音冰冷,“若是今日之事並非是立冬所為,那我可否也給年嬤嬤你一點教訓?”
聽到這話,年嬤嬤了脖子,明顯慫了。
畢竟那藤條打在上,可是實打實地疼。
“立冬,當真是你將昭兒帶出去的?”夜景湛看向立冬,沉聲開口。
“不是。奴婢沒有做過。”許是因為有瓔在,心裏多了些底氣,便沒有承認。
年嬤嬤麵一白,“明明就是你做的,怎的還不承認了?”
“嬤嬤!”芷蘊眼見著想要手,連忙出聲阻止。
夜景湛還在這裏,可不想讓他覺得方才立冬會認錯當真是因為們使了什麽手段。
年嬤嬤不願地退到了後。
“既是如此,你就先與季大人回去吧。本王會將事查清楚的。”夜景湛驀地說道。
瓔倒是沒想到,他竟會放過立冬。
看來當真是想要彌補,所以事事都順著。
“立冬,走吧。”瓔走過去,將立冬從地上扶了起來。
踉蹌了兩步,摔在了懷裏。
方才還蒼白的臉一下就紅了。
待到站穩之後,瓔就鬆了手。
立冬跟在後,出了依蘭院。
夜景湛也沒有多停留,與芷蘊說了兩句話,就轉走了。
待到人走遠,年嬤嬤才敢說話:“娘娘怎麽能就這樣將那小賤蹄子放走?好不容易才抓著這機會……”
“不著急。我今日原本也沒有打算要懲治。在我這裏吃了苦,轉頭就能在季贏那裏嚐到甜頭,你說會不會對季贏更依賴,更喜歡?”
年嬤嬤不知自家主子這話是何意,愣愣地點了點頭,“當然會了。可那有什麽用?”
“有什麽用?”芷蘊眼底滿是毒,“很快你就知道了。”
回到小院,瓔立刻就問道:“昭兒是不是被你抱出去的?”
立冬搖了搖頭,“不是奴婢。奴婢看到年嬤嬤抱著昭兒往後門去,覺得不太對勁,就跟了過去,結果看到年嬤嬤將昭兒放上了一輛馬車。然後那馬車就走了。是我太笨了,沒有藏好,被給發現了,這才被抓到了依蘭院。”
“這麽說來,是將昭兒出去的?”瓔想不明白。
有昭兒在,不是能得到夜景湛更多關注。
怎麽會這般輕易就將昭兒出去?
“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麽要那麽做,還汙蔑到奴婢上。”立冬咬著,委屈到了極點。
“你為何會承認?”
先前年嬤嬤用藤條打,都沒承認自己了東西。
怎麽今日沒有刑,卻承認了呢?
“因為、因為們說,奴婢若是不承認,們會將此事推到大人上,說是大人主使的。奴婢不想讓大人被連累,就承認了。”
“你怎麽這麽傻?們說推到我上,就能真的推到我上?”瓔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立冬果然還是如從前一般天真。
瓔一直都知道不是個聰明人,但即便被芷蘊挾恩,也依舊有自己的是非觀念。
若非是因為這一點,也不會讓立冬到邊來。
“們說得那樣肯定,奴婢害怕、害怕王爺真的會相信。還好王爺是相信大人你的。”立冬方才在聽到年嬤嬤那樣說的時候,一顆心張到了極點。
還好,王爺是站在這一邊的。
“以後不管們再怎麽威脅你,都不要聽。你隻需要聽我的就是了。”瓔聲道。
立冬的臉又紅了紅,輕輕嗯了一聲。
夜景湛讓人去尋昭兒的蹤跡,可一直到晚上,也沒能查到蛛馬跡。
聽聞他發了很大的脾氣。
瓔思來想去,還是去了主院。
推開書房門,道:“我這裏倒是有個線索,不過王爺應該不會相信。”
夜景湛抬眼看過來,麵上難得有了笑意,“阿瓔,隻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立冬看到年嬤嬤將昭兒送上了一輛馬車。”
瓔想看看,這主仆二人的誼能有多深。
是不是也跟沉碧那樣,願意犧牲自己,以保全主子。
“年嬤嬤?”夜景湛立刻讓人去將年嬤嬤帶了過來。
哭天搶地,說自己沒有做過,是被冤枉的。
夜景湛讓人拿了藤條來。
年嬤嬤看著那沾了鹽水的藤條,渾發抖。
就在這時,芷蘊匆匆趕來,跪在了夜景湛麵前,“阿湛,我很求你,但我今日求你,放過年嬤嬤。”
夜景湛卻沒有要放人的意思,“我也想放了。可是蘊兒,你不想知道昭兒究竟被送去了何?”
“阿湛為何這般篤定是嬤嬤所為?”芷蘊的目看向不遠的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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