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連眼皮都沒抬，“在何？”

夜景湛知道對此事的興致已大不如前，不過他調查的結果應該會讓很意外，“在一輛馬車上。”

“馬車？”瓔果然怔了下。

一輛馬車，容納不了幾個人，能在上頭做什麽？

“他們的行蹤之所以那般飄忽不定，正是因為被人帶到了馬車上。”夜景湛將一張圖放到了手裏，“這馬車，隻怕你也見過。”

瓔看了一眼那張圖，上頭的馬車的確見過。

而且還在京城裏見過不止一次。

但著實沒有想過那馬車會藏著那麽深的。

“據清風查探回來的消息，他們每次上了馬車，都會在上頭停留一盞茶到一炷香不等的時間。上去的時候，看上去神誌還是清醒的。但下來的時候明顯神恍惚，目渙散，甚至連站穩都困難。”

小小的馬車，這麽短的時間，能發生什麽？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並未讓清風攔截馬車。所以並不知道上頭的況。”

夜景湛也很好奇馬車上的事，但若是將馬車攔截下來，打草驚蛇，想要抓住幕後黑手就難了。

瓔也知道他的顧慮，“要是能在他們沒有察覺的況上去那輛馬車，就能知道裏頭的況了。”

“恐怕很難做到。”夜景湛當然也想過這一點。

可那馬車並不是什麽人都能上去的。

瓔喝了一口湯，笑道：“我有法子。”

夜景湛還以為不會再手，沒想到竟然主提出要幫忙，“什麽法子？”

“我手中有一種藥水，可以讓人易容任何一個人，但藥效隻有一刻鍾的時間。”

要怪隻能怪那該死的好奇心。

子安等人上過那輛馬車，會到影響無可厚非。

可謝淩霜並不曾上去過，也能到影響，瓔不得不提高警惕。

萬一以後也麵臨了同樣的況，得會見招拆招才行。

“你的意思是說，讓人利用藥水易容那些紈絝子弟之一，坐上那輛馬車，看看裏頭究竟有什麽？”夜景湛覺得這倒算是個法子。

瓔點了點頭，神認真道：“我覺得，最好是我去。”

“不行！”夜景湛當即提出了反對。

瓔分析道：“我去是最合適的。一來，我的形與那些紈絝子弟相似，不會過於魁梧，一眼就被看出端倪。二來，我對那藥水最了解，能掌握好最佳的時機。最重要的一點，我很聰明，會見機行事。”

盡管說得有理有據，但夜景湛還是覺得不妥，“那樣太危險了。”

瓔卻是一副打定了主意的樣子，“其實，我想要去，本就沒有必要告訴你。”

夜景湛無言以對。

要真的想去，也沒人能攔得住。

“我會讓人護著你。一旦察覺到危險，你要立刻離開那輛馬車。”夜景湛隻得妥協。

“王爺放心，我這條命，我可珍惜著呢。”瓔既然決定要去，就不會讓自己陷險境。

“明日一早，我會到翰林院告假。王爺隻需將那輛馬車經常出沒的地方告訴我即可。”瓔想隻前往。

但夜景湛怎麽可能允許？

“明日我會跟你一起去。”夜景湛執意要與同行。

瓔知道就算拒絕也沒用，就答應了。

清風綁來了子安，將人打暈，扔到了王府後山。

瓔特意去看了他。

不過是為了看他的。

很好奇，子安的怎麽還沒有壞。

壞是壞了，但還沒壞徹底。

若是忍著疼，還是可以勉強行走的。

關鍵就是，他這疼是如何忍住的？

或許，與他去的那輛馬車有關。

瓔到翰林院告了假，就與夜景湛坐在了茶樓的廂房裏。

一街之隔的巷子裏，是那輛馬車時常出現的地方。

等了約個把時辰，馬車還沒有到。

倒是看到了永嘉縣主。

正纏著一個男人。

男人明顯很不耐煩，幾次三番將推開。

可卻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不肯鬆手。

瓔覺得那個男人看著有幾分悉。

在腦海中搜尋了一圈，驀地想起，那是司堯臣的弟弟，司林遠。

難不，他便是那個夫？

“在看什麽？”夜景湛見盯著窗外看得起勁，也不由轉過頭去看了一眼。

這會兒永嘉縣主與司林遠撕扯得更兇了。

司林遠上的服都被扯下來一大塊。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司林遠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狠狠給了永嘉縣主一掌，“你可婦，竟然還敢來求我讓你回侯府，真真是不要臉。我告訴你，永遠不要想踏侯府半步，滾！”

永嘉縣主被這一掌扇得不輕，後退好幾步，撞翻了後的小攤。

那是個餛飩攤，的臉正巧撞到了爐灶上，登時發出了一聲慘。

“林遠，救救我，救救我，我的臉好疼，我的臉好疼啊！”永嘉縣主捂著自己的臉，對著司林遠出手。

可司林遠卻是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就轉走了。

永嘉縣主想要追上去，可卻左腳絆右腳，重重摔在了地上。

周遭有人認出了的份。

不但沒人幫，反而還圍在周圍，將狠狠唾棄了一番。

“看來是以前缺德事做得太多，如今才會遭到這樣的報應。”瓔喝了一口茶，眼底滿是笑意。

安國公府風雨飄搖，夜景湛也不再護著。

曾經高高在上的永嘉縣主，再也沒了往日的風采。

否則也不會求到司林遠上。

“王爺不下去幫一把？”瓔見指裏都滲出了，隻怕臉上的傷不輕，“王爺最看重的不就是那張臉嗎？”

夜景湛並沒有。

他對永嘉的縱容，皆是因為那張臉。

所做的那些事，他也算是幫兇。

那張臉，毀了也好。

永嘉縣主狼狽地在地上跌坐了好一會兒，方才站起來，往安國公府的方向走去。

“竟然不去找你。”瓔還以為會去晉王府。

“以後都不會了。”夜景湛的眼中沒有半點波瀾。

“王爺一旦狠起心來，還真是半點麵也不講啊。”瓔嘖嘖兩聲。

夜景湛著茶杯的手一僵，“難道你想讓我幫？”

“那倒不是。隻是好奇王爺的心究竟是用什麽做的罷了。”瓔盯著他的心口。

要不要挖出來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