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愿意接的人，肯定不會是壞人。”說著，按下回車鍵，將電腦關機，“而且……咳，這是我個人想法，姐你別笑我啊。”

沈歲知覺得這小姑娘說話在理，便頷首：“你說。”

“這個社會就像有個形的鐵則，它規定男該怎樣，善惡該怎樣，但我覺得那不一定就是對的。”說，“沈歲知只是特立獨行了些，但也沒做過傷天害理品行敗壞的事，怎麼就有人站在道德制高點批評啊？”

“我就覺得沈歲知這種人酷的，完全按自己的想法生活，不像我哥那種人形冰箱……”

自顧自說了這些，晏靈犀后知后覺眨眨眼睛，看向沉默已久的沈歲知，小心翼翼地問：“姐，我是不是話太多了？”

沈歲知被喊回了神，輕輕搖頭，對笑了笑：“不是，你說得好。”

站在他人視角聽別人這樣評價自己……還真是第一回。

沈歲知心有點兒奇怪，說不上多，只是覺得原來自己這種壞胚，也是有人認同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奇妙。

但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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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整，YS Club二樓包廂層。

室暖風足，沈歲知下外套搭在臂彎，上只著了件純黑吊帶，出大片白皙的，與子對比鮮明。

蘇桃瑜也穿得一清涼，肩上只多出件西裝外套，扭頭道：“今天總算盼到你來，都多久沒出來玩兒了？”

沈歲知在心里估著，好像打從自己接了晏靈犀家教這活以后，就沒出來撒過野，還真久了。

“這不來了嗎？”語氣懶散，挑眉笑了笑，“怎麼，今晚不找葉彥之？”

蘇桃瑜被噎住，心虛地擺擺手，“什麼跟什麼，我和他就是單純的那種關系，你懂吧。”

“……那你還行。”

“你還好意思打聽我狀況啊？”蘇桃瑜迅速轉移話題，開始興師問罪，“我這不還沒問清楚呢，你跟晏楚和怎麼回事兒？”

“我跟他？”沈歲知彎，半真半假道：“就是單純的朋友關系。”

蘇桃瑜顯然不信，“你都在他家過夜了。”

話音未落，后方傳來包廂門被推開的聲響，但這人多，開關門很正常，于是二人就沒回頭。

“我饞他子啊。”沈歲知像模像樣地嘆息，眉眼低垂，又沮喪又無奈，“但人家只想跟我做朋友。”

這說得跟真的似的，蘇桃瑜也不知道該不該信，正思忖的功夫，二人就到了包廂門口。

推開門，桌前已經坐了四個人，三男一，加上們正好對半兒。

“呦，沈姐可算來啦？”

最中間的男人笑著打招呼，順勢晃晃手中撲克牌，問：“開局三打三？”

沈歲知笑了，“有媽你就來。”

“妥嘞。”蘇桃瑜跟一同落座，“老規矩，不賭錢啊只拼酒。”

其余幾人嬉皮笑臉科打諢，沈歲知坐在桌子角落，不不慢點上支煙，開始牌。

正洗牌發牌的姑娘疑看向，不由打趣道：“沈姐怎麼這段時間不出來，子都安靜了不？”

“這不是欠。”沈歲知啞然失笑，咬著煙道：“難不還非得聽我罵罵咧咧才舒服？”

“嗨，之前幾次喊你都說沒空，都懷疑你是不是外面養了野男人。”

沈歲知聽見這話，沒什麼反應，倒是蘇桃瑜猝不及防被酒嗆住，咳嗽起來。

“不是吧？！”那人登時瞠目，“沈歲知你還真養男人了啊？！”

沈歲知以呸回之，彈了下煙灰，不屑道：“腦子里什麼七八糟的玩意兒，我像好那口的？”

“也是。”將牌分好，人翹起，姿態慵懶，“咱還沒玩夠呢，整什麼男人啊啊的，沒那力。”

“就是啊！”本該心虛的蘇桃瑜理直氣壯，猛拍桌子，“二十來歲就是該撒野的年紀，談對象多耽誤事！”

沈歲知眼神涼涼地瞥了一眼，心想難道這就是你找炮/友的原因嗎，但上沒說出來。

三打三進行到半路，沈歲知的手機突然振起來，單手拿起，本想直接掛斷，作卻在看清聯系人后頓在中途。

這是撥到卡二的來電，雖然沒存來電聯系人，但知道這個號碼的人只有晏楚和。

沈歲知的表瞬息萬變，最終霍然起，匆匆放下一句“我去趟廁所”，便快步推門離去。

留下的五人面面相覷，方才猜測沈歲知有況的男人言又止，半晌過后他喝口酒驚，面復雜道：“這……這怎麼跟對象來查崗似的？”

蘇桃瑜看自家姐妹這反應，就知道電話對面是誰了，長嘆一聲，“還真不是對象。”

“你知道幕？”

“咱沈姐饞人家的子，但——”

“那男人死命不從，勾起了沈歲知的興趣？”不等蘇桃瑜說完，孩接話猜測：“我去，霸道總裁強制劇？”

蘇桃瑜：“……”

好像也不是太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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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歲知離開包廂后，特意走出去段距離，調整好緒迅速代蕭宛開的人設，這才下接聽鍵。

清清嗓子，放聲音：“晏先生？”

“蕭老師。”晏楚和淡聲喚，不知為何稍作停頓，又問：“聽你那邊有些鬧，你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