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回憶起先前年夜在晏楚和家里,喝的那杯枸杞水,清清甜甜的,是頭回嘗過的滋味。
鬼使神差的,沈歲知轉向蘇桃瑜,口而出:“你帶枸杞了嗎?”
蘇桃瑜:“……”
???
看了看手中正在播放的電視劇,又看了看幾步之外的沈歲知,真實發出疑問:“這是什麼新梗嗎?”
沈歲知闔眼,了自己的山,覺得自己真是有病,這都問得什麼跟什麼。
要是想喝枸杞水,還不如現在跑去找晏楚和,說不定他還真就有呢。
沈歲知當然不可能為了這種小事過去敲人家房門,想象著大晚上聽見門鈴,拉開門對方開門見山就是一句“有枸杞嗎”,那場面著實詭異。
擺手,對蘇桃瑜道:“沒什麼,就是想喝點兒甜的。”
“我之前跟前臺小哥聊了兩句,說是二樓有咖啡廳,我聽著還不錯。”蘇桃瑜想了想,說。
提到咖啡,尷尬至極的回憶被再度勾起,沈歲知頷首應了聲,隨后便重新出門。
酒店部溫暖如春,沒穿外套,溫度剛好合適,乘電梯來到二樓,中途找工作人員問清楚路線,這才順利找到那間咖啡廳。
咖啡廳面積大,裝潢華麗繁復,雕花桌椅擺得整齊,零星坐著幾名歐洲人。
沈歲知沒多打量,徑直來到前臺,點了份加糖蓋蓋的意式咖啡,也算是彌補之前在車上浪費的那杯。
接下來只需要服務生送到桌上,環視四周,正要選個位置,就看到靠窗坐著個眼的人,對方顯然也看到了,笑地朝這邊揮揮手。
沈歲知沒想到程司年這個時間段會來咖啡廳,眉梢微揚,最終還是邁步走上前去,沒拂他這個面子,拉開椅子與他相對而坐。
程司年將原本開著屏的手機摁滅,放在桌上,半撐著下頜看:“睡不著來喝咖啡?”
沈歲知看了眼時間,“這才幾點,睡這麼早我才是不正常。”
“嗐,你說話還不客氣。”程司年歪了下頭,俊秀致的眉眼含著慵懶笑意,“你發現沒,你對我有點兒兇。”
“有嗎,我覺得我很親切啊。”隨口胡謅,“我對朋友都這樣。”
“晏楚和也算你的朋友?”
昧著良心,給出肯定回答:“算。”
程司年眉眼低垂,眸輕輕閃爍,他語氣低沉,將委屈二字演繹得淋漓盡致:“原來是區別對待啊,我懂了。”
沈歲知:“……”
有一句“你懂個屁”想說,但此時此刻服務員端著的那杯高糖分意式走來,輕輕巧巧放在面前。
沈歲知的注意力被暫時挪開,用英語同服務員道謝,隨后便端起咖啡輕抿一口。
——味道尚可,就是還不夠甜。
沈歲知懶得再加糖,程司年瞥了眼那份甜度堪比茶的意式,想說什麼終究沒作聲,只問:“從柏林參加完游party,你有什麼打算?”
“回國唄,都快過年了。”沈歲知說,“怎麼,你不回去?”
“不好說,這個得看心。”他笑了聲,“你要是想讓我回去,那我就回去。”
沈歲知習慣他說話沒個正經,畢竟自己也是這掛的,二人相起來還輕松,格相近的人總是悉得更快。
想了想,好奇道:“你不是歌星麼,難道都不用參加娛樂節目,或者專訪什麼的?”
“你是真不關注娛樂圈啊。”程司年輕抬眉梢,“我不走偶像路線,私人生活很自由。”
沈歲知了然頷首,“怪你長了張偶像臉。”
程司年彎,正開口,手機卻振起來,他垂眼掃了下,轉而對說了聲抱歉,見頷首示意無礙,這才將電話接通。
沈歲知不知道對面是什麼份,但聽到程司年喊了聲“段姐”,想來大概是經紀人之類的存在。
無意聽他人流,便慢條斯理地喝自己的那杯意式,程司年附和著嗯了兩聲,隨后便將電話掛斷,通話全程甚至沒超過半分鐘。
“我經紀人。”程司年主同解釋道,“工作上的事,我的詞作稿了,讓我看看。”
沈歲知著咖啡杯手柄,聞言指尖無意識在上面挲一下,神如舊,“詞作?”
“嗯,SZ你知道吧,我今天的首發單曲跟有合作。”程司年邊說著,邊從手機屏幕上點點畫畫,“我喜歡風格的,很有才華,就是太神,我前不久才知道是孩子。”
那可不是,也覺得自己有才華。
沈歲知覺得這話很中聽,贊同般頷首,道:“的確,我也喜歡的詞。”
程司年認真點評,“可惜歌名都不太行。”
沈歲知:“?”
強忍住拍桌子跟他理論《途經月亮》這個名字好在哪兒的念頭,面上維持禮貌微笑,問:“我看還行啊,怎麼了?”
“太文藝,我這首歌主題跟月亮有關,歌名直接用‘月亮’或者‘月’不就好了?”程司年閱覽著手機接的歌詞文件,正道,“文縐縐的,像做閱讀理解,雖然強調主題了但有點兒多余。”
沈歲知覺得自己脾氣是真好,認為自己有必要站在客觀角度與他爭辯,于是便心平氣和地開口,話音還沒出來,就聽程司年得出一個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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