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玄塵的事張姨娘是不清楚的,所以不清楚楚雲霄為何會氣得吐。
但劉思思肯定是知道的,父親怎麽說也是戶部侍郎,這次也沒有跟著明德帝出去,而是留在了都城,對於朝堂的事,多有些耳聞。
今日楚雲謹風風的回到安國公府,這說明什麽?說明君玄塵並沒有當上皇帝,所以他才氣那樣唄。
若是他當了皇帝,這會兒早就把他給宣進宮去領賞去了。
劉思思送走了張姨娘之後,派陳娘和兩個婆子去廚房裏幫幫忙,現在有了子,去也是幫倒忙。
廚房裏,雲傾安排好了後,便坐在椅子上發愣。
“夫人,您在這裏坐了好久了,還是回去吧。”
旁的甘草不道,心裏擔憂雲傾不已。
失蹤了快六年的世子爺就這樣回來了,說明他本就沒有死,那為什麽不傳信回來,害家夫人為安國公府做牛做馬幾年。
狗男人一個,甘草眼裏全是嫌棄。
雲傾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忙碌的廚房點頭:“這裏安排好了,你去叮囑雪蓮看好就是,我們先回吧。”
甘草點頭,跟雪蓮說一聲之後,便跟著雲傾一起回到雙雲院。
楚雲錦在楚雲霄落荒而逃後也來到了雙雲院,他沒有進去,一直在門口等著。
“傾兒。”
看到雲傾回來,楚雲謹立即迎上去,很是溫和的喊著,還出手要去牽的手。
雲傾想不到楚雲謹在院子門口等,冷著一張臉,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手也趕躲開。
現在恨不得一刀殺了他,還讓他那雙骯髒的雙手。
雲傾心裏冷笑,以前都是氏氏的,現在居然傾兒。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他的青兒呢,還態度這麽溫和,誰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麽鬼主意。
回來見青雲院被改得麵目全非,不會是來對興師問罪的吧?
還說是想讓柳青青進府?
畢竟柳青青現在的份可是外室,想進門還得這個正妻的同意。
隻是門兒都沒有,這一世,說什麽也不會讓進門。
讓進門後公然害?
他們倆人公然在麵前秀恩?
辛苦撐起來的安國公府拱手相讓?
小寶的世子之位也拱手讓人?
想得,冷冷道:“世子來妾這裏有什麽事?開飯還要等一會兒。對了,你現在的院子小寶在住,妾已經讓人去爹以前住的院子給你收拾出來,你搬到那裏去住吧。”
那裏離的雙雲院遠,挨著姚氏。
離遠一些,眼不見心不煩。
楚雲謹不知道雲傾一下子想了這麽多,見這冰冷的態度一點也不生氣,該生氣的,誰讓他混賬呢。
這麽多年他對安國公府不聞不問,讓一個人撐著,耍下牌氣,生氣也是應該的。
他尷尬地收回手,鼓足勇氣道:“我想跟你說會兒話。”
他想過了,先把這些年經曆都告訴,而且也要告訴柳青青一直都在欺騙他,那三個孩子都不是他的,他也不會把柳青青給接回府裏來。
自那天他把兩人抓在床後,差不多和柳青青斷了,也把從雲傾這裏坑的銀子給拿了回來,共有二十多萬兩,他是一個銅板都沒有給留。
更是讓柳青青把這些年他替別人養孩子的銀子都要了回來。
柳青青還不是找的柳丞相拿了十萬兩。
他要的是三十萬兩,奈何柳丞相家被抄過,那十萬兩銀子還是找的君玄塵拿的。
至於他重生的事,實在是太駭人聽聞,他是不敢說的。
隻是他看著雲傾眼裏對他有恨,還有殺意,這讓他心裏疑了,以前傾兒對他可以說是百依百順,眼裏的恨他可以理解傾兒對他如此,那是在怪他,怪他明明活著卻不告訴他,有朝一日突然間就回來了。
但眼裏還有殺意,是那種咬牙切齒,恨到骨子裏麵的恨,要殺了他的那種殺意,那不應該啊。
那殺意雖不明顯,但做為上過戰場,手刃過無數敵人的軍人,他能輕易到。
楚雲謹心裏疑慮重重,傾兒一個後宅婦人,哪裏來的殺意,為什麽對他有殺意?
楚雲謹心裏頓時心裏一,回想起自傾兒忽然接回小寶,明顯排斥楚文玨,還有子大變,從一個懦弱任誰可欺的子忽然間便變得強勢起來。
還有對府裏的改變,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大變,這無一不在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傾兒也有可能重生了。
他都能重生,傾兒照樣也能重生,這也就解釋得通傾兒的忽然轉變。
在傾兒忽然找回小寶時,他就應該想到的,平白無故的傾兒哪能掐著時間知道小寶是被娘抱去扔掉的。
這些可是在上世傾兒臨死時,柳青青告訴的。
是了是了,楚雲謹如提壺灌頂般,上一世,是他們三人將傾兒害死,所以傾兒才對他恨之骨,這就能說得過去了。
楚雲謹心疼不已,他看著對他冰冷至極的雲傾,真想將摟在懷裏,好好的疼保護,然後用一輩子的時間去贖罪。
雲傾到楚雲謹上那有些的氣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世子剛剛回來應該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我這邊還忙著呢,等開飯的時候去世子。”
楚雲謹深深呼口氣,他笑著點點頭:“那行,那等傾兒閑下來的時候,我們夫妻好好的談一談。”
夫妻?
雲傾聽到這兩個字,覺是多麽的諷刺,還知道他們是夫妻啊。
他詐死的時候沒有想到過他們是夫妻,會連累到嗎?
他跟柳青青私奔茍且的時候,沒有想到他們是夫妻嗎,也會難過也會傷心啊。
把若大一個安國公府扔給,個個都當是冤大頭的時候,他有沒有想過他們是夫妻?
將這些全給一個人承擔,他的心不會痛嗎?
恨不得一刀殺了他,還跟他談什麽夫妻,真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