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已經習慣了香蘭現用現拍馬屁的德行,了的臉道:“只要你乖乖的,別惹嫡母和祖母生氣,跟弟弟妹妹們也好好的,我保證你若天仙般地出現在那些個大小茶宴上!”
香蘭乖巧地點了點頭,復又覺得莫名的氣悶。以前這些話,可都是父親教訓惹事的香橋的。
可是自從父親過世以后,的這個暴脾氣的長姐像換了個人似的,變得而有擔當,漸漸的,府里的大事小全都由著做主,就連嫡母王氏也時不時要詢問著香橋的意見理仆役家事。
這也讓以前都比姐姐強的香蘭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時間久了,看著香橋妥帖地理著大小事,管家的權威便是這樣一點點地立在了那里。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香蘭也不好再像以前那般肆無忌憚地跟香橋說話了。
而且發現,自己若是聽話些,香橋這個當姐姐的還是疼人的,最起碼會鋪子里的掌柜送些上好的香脂水給用。
再說香橋現在替表哥管家,那……不也是替自己管家?想到回去京城之后,便要尋機會試探表哥的心意。
若是表哥肯親上加親,那是再好不過的了。想著自己若是能嫁給天復,就是堂堂將軍夫人,又能像香橋姐姐這般替表哥管著萬貫家財,香蘭的心都要飛了。
既然制定了行程,盛家老小便裝點行李就此啟程了。
香橋最近給自己買了一家船行,主要是從建寧船行的二爺那里討了些河短運的小活。
這些小活盈利不多,二爺也看不上,可是香橋卻可以利用這船行兼作藥材配送的買賣,最要的是,打算在葉城鼓搗出一個與京郊的馮巖酒莊相類的飯莊子。
因為料理生意的緣故,前年的時候,跟馮巖酒莊管事的三小姐認識了。也是從馮三的里才知那酒莊的生意有多。
用馮三的話講,賺了富戶的錢銀后,就懶得拿那些蠅頭小利了。
這話讓知晚琢磨了一夜。現在到底是替別人看管錢財。雖然表哥賞給了兩間藥鋪子,可是也就比肩個鄉間的土財主。
想要自己再鼓搗些賺錢的生意,所以最后請工匠畫圖紙,鼓搗出了這個祥和酒莊的大致版圖來。
這里不可以吃喝,還可以采摘釣螃蟹,最主要的是,夏日清涼宜人極了,附近還有山泉可以戲水,更有圍獵的兔園子。
不過若是想要建,這幾年替天復管家賺取的銀子幾乎都要搭進去。
為了周全起見,也要等著回京城時好好運作一下,有把握讓京城的貴們坐了船行的船來此消夏,才可工開始。
所以也盼著快些回京,張羅好船行,打通門路,看看能不能跟京城的夫人小姐們接續上誼,順便給酒莊推推人脈。
這一路坐船,順著水路回轉京城后,盛家總算回到了闊別已久的京城。
了城門后,香蘭看著繁嚷的街市簡直都要喜極而泣了,有種被貶仙子重返仙境之。
知晚也探頭看,數著街道找自己新開的船行鋪子,聽替自己跑的人說,正在東街的二尾街角。
等看到船行的招牌時,連忙讓車夫喊停,然后讓丫鬟攙扶下了馬車,走過去跟祖母招呼道:“祖母,正路過我新開的船行,我想進去看看,一會便回府去可好?”
秦老太君也知道這丫頭不香脂水,就打算盤數錢,前些日子就聽念叨船行酒莊的,現在不讓進去,豈不是要讓丫頭抓心撓肝的?
所以點了點頭道:“去看看就趕回來,我們盛家離京這麼多年,總會有一些相的夫人小姐要登府來探的,待回府了還有一堆事要忙,你表哥現在也回來了,讓他幫你找些可靠的掌柜來,錢銀的事就讓他們理,你一個閨閣小姐,不要整天只想著賺錢!”
知晚當然明白回了京城要忙一陣子際應酬,聽祖母拐彎罵是財迷,也是吐著舌頭笑笑。
知晚看著祖母的馬車先行之后,便領著凝煙和單媽媽進了船行。
那船行里的伙計都不認識東家,看小姑娘進來還以為是要運貨的客人上來了。
知晚也不點破,只詢問了運貨的價錢和路線日程一類的。可是他這一問便發現問題了,船行里要的價錢比他自己跟掌柜定的價格要貴很多。
知晚有些詫異,疑心掌柜的行欺上瞞下的勾當,便問:“我是聽別人介紹才來的,不是說你們家船行剛剛開業,圖的是薄利多銷,價格很公道嗎?”
那伙計一臉賠笑,小聲道:“小姐,您這是來晚了。若是兩天前您來,保準這價格得低低的。可是昨日人家京城碼頭船行行會的會長找上門來了,指名道姓說我家的價格定得太低。攪了船行的行市,若不將價格抬起來,那他可不敢保證,我們船行的船在碼頭上能不能順暢通行了?”
知晚聽了有些皺眉,那位會長的話乍一聽很有道理。但是據所知,京城船行里,大多都是跑長運的船主。
而像這類短途的船只,原先也都是零散分布,都是自己養船的船主。立的船行,也是請托了陳二爺的關系,將原來零散的船主攢到一起,便可以整包一些轉運,或者是出外游玩的活計了。
這短途的船費定的高與低,又干那包大活的船行商會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