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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香》第148頁

他這話說的沒有半點故人兄弟的分了,而且說到“生死一決”的時候,眼底真是著殺機。

就算金廉元是皇孫又如何,大西皇族祖上是北遷而來,民間至今還保留著邊民的些許風氣。家里的孩子若是被人欺辱,甭管對方是皇親國戚,做父親兄長的只要下了戰書,死在決斗場上,就是皇帝都不能指責。

更何況,盛香橋是盛家的嫡,并非市井平民的孩,怎麼能任憑他這個浪子隨意相約?

金廉元自然知道自己理虧,加上他也知道天復的臭脾氣,這小子從來不空吠,張就是要咬人的。

眼看著香橋,上還沾著點點跡,若方才援兵來遲些,花一般的人很有可能命喪刀下,金世子也到陣陣后怕。

天復一頓痛罵之后,平日里也是張揚慣了的世子爺居然忍著氣沒有吭聲,只是轉頭對香橋道:“此地不宜久留,將軍還要置這些歹人,要不……在下護送小姐你回府去吧。”

知晚拭好了自己手里的那把短刃,也不看金世子,只對哥哥說道:“表哥,你讓手下問問那些賊人為何在路旁折柳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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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什麼,總覺得此事并非湊巧。若是那些歹人只是在路途上看著臨時生意想要拐人,不必早早清場,在路邊做標記勸退同行。

他們做這標記,分明布局甚久,容不得半點閃失!

天復看一點也不教,居然還想心著審問犯人的事,便又瞪了一眼,翻上馬,也不理世子爺,只丟下王府的車隊,親自護送了表妹回去。

今天的事,著實嚇人,知晚一路上又是苦苦求著表哥不要告知祖母。

可惜到了府中還沒等表哥發話,單媽媽已經大步流星了院子,只去了香橋將人手砍斷那一節,講事告知到了祖母那里去。

接下來就是盛家的三堂會審。

祖母、姑媽,甚至連得晴香蘭都紛紛上陣,耳提面命著香橋不許外出。

不好頂,只乖巧地一一應下。

不過今日這番驚險,鋒芒,夜也有些興地睡不著覺,干脆起,準備去后花園的練武場上舒展一下筋骨,重溫一下俠白日的風采。

可知晚提劍到了練舞場時,卻發現表哥也在,正在月下舞槍。

形高大的青年猿臂狼腰,形靈,那一把鍍金的長槍在月下快速閃,仿若繁星墜落,在高掛長燈的反下劃出讓人眼花繚的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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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刻,知晚總算明白說書人所說善舞矛者“潑水而不能”的境界為何了……幾年不見,表哥的武藝更上幾層樓,已經在弒殺的戰場之上磨礪得更加扎實兒致命。

知晚突然想回去睡覺了,那三腳貓的功夫實在不好在表哥面前顯擺。

就在想轉時,天復卻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將一把秀秀氣氣的寶劍往后藏,便開口問道:“這麼晚了還不睡?”

知晚不好轉就走,便笑了笑:“表哥怎麼過來這邊舞槍了?”

“那院的武場需要重新鋪磚,所以借用一下盛宅的場地……你既然要練,我陪著你過幾招吧。”

能得驃騎將軍的親自指點,乃是習武之人幸甚,知晚的眼睛一亮,立刻點頭說好。

上次雖然被表哥輕易奪劍,可是知晚覺得是因為自己慌之中準備不周的緣故。

這三年來在劍法上下的功夫最多,尤其是表哥當年所舞的那一套劍法已經練得是爐火純青——說句不客氣的,今日就算表哥不來,也能應付了那幾個山賊!

可這樣,柳俠站定之后,有模有樣地抖了個劍花之后,朝著背手直立的表哥迎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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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頃刻間斷人手腕的犀利劍法,在天復徒手奪刃的功力下,過不了三招便被人奪了兵刃。如此往復幾次之后,知晚頓時泄了俠一腔豪氣。

偏偏表哥的比劍還尖利:“今日你若被兩人包抄,這種三腳貓的功夫便要被人拽著腳脖子倒掛起來!以后看你還好不好賣弄手,貿貿然以犯險……”

就在此時,那招架得甚是狼狽的小姑娘突然腳下的步子微,似乎絆倒了,一下子便跌天復的懷中。

天復只覺得如云帶著香氣的一團撲自己的懷中,自然而然手去接,可待接住,突然想起懷里的小姑娘已經長大,如此這般似有不妥……正閃神的功夫,他的子微微一僵——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悄無聲息地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他懷里云一般的小姑娘快速收回了匕首,笑得像只小狐貍,學了他的口吻說道:“堂堂將軍被這種三腳貓的功夫給打敗了,看來表哥以后還要學學什麼兵不厭詐……哎呀……”

天復猛地推開,然后眼看著高大的青年一副輸不起的樣子,頭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知晚鼻子有些后悔了,自己有點太好勝了,一不小心傷害了驃騎大將軍的自尊心呢!

被祖母下令足之后,知晚倒是難得有了幾天清閑的日子,可是這樣的清閑日子于當真的有些不適應。

只因為表哥回來之后,便將他自己的那攤子生意都接管過去了,知晚一時間沒有什麼要忙的了。

也許那日真的傷了表哥的自尊,隨后的一天里,表哥都沒過來練習拳腳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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