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晚想想都能會到當時場面的尷尬。所以今日天復面不善地說們出門,知晚立刻覺得自己明白了表哥的意思,識相地留在府里。
畢竟得晴現在婚事還沒有著落,自己也跟著去,倒像恨嫁一般,搶了得晴的機會。
知晚這一刻決定,以后絕了茶宴一類沒有必要的際,等得晴和香蘭都嫁出去再說。
不過香蘭卻陷了兩難。猜到表哥今日可能留在府里,若是也留下,借著去隔壁書房借書溫書的機會,正好刻意跟表哥相。
可是那永寧國公府如今還有個尚沒有婚配的五公子。這是沈芳歇失節破相后留下來的缺,各府未嫁的姑娘們可都憋著勁兒,見天去府上做客呢。
雖然自覺勝算不大,可總還抱著一莫名的自信與希——你說萬一這國公府的五公子就是對一見鐘了呢?
兩相權衡以后,香蘭覺得表哥在府里的日子很多,可永寧國公府的機會卻并非天天都有,所以也小聲附和著得晴表姐:“是姑母和母親要帶我們做客的……”
天復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吩咐自己的妹妹出門要聽話,便轉離開了。
得晴嘀咕著哥哥今天不知了什麼風,然后轉頭問香橋。:“你真的不去?不是聽說國公府的太夫人指明要你也去嗎?”
知晚笑了笑說:“ 太夫人的針灸已經施幾個療程,的頭痛之癥大減,已經不必再施針治療了。我真的是有許多的事。這次就不跟你們去了。”
聽他這麼一說,得晴也愉快地點了點頭。帶著香蘭嘻嘻哈哈地去坐馬車了。知晚轉準備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去抵賬,可是沒走幾步就聽到后有人。
他轉頭一看,原來表哥還沒走,正背手立在院門,于是走過去問表哥有什麼事?
英俊的青年沉默了一會兒,然后道:“你不是說要幫我查賬嗎?難道只是說說而已?”
知晚趕說:“當然不是,我換服便去表哥的書房可好?”
因為準備去國公府,穿的都是外出的華錦服,甚是累贅,既然在家自然不必太過華麗,舒適就好。
等換了一輕便的,又帶了一小盒新炒的瓜子餞作為消磨的零,便可以表哥的書房了。
表哥還是平常的樣子,埋首在一堆文案兼筆疾書。
知晚坐在旁邊的小桌子上。單手撐著下,拿起算盤對著賬本噼里啪啦的算賬。
這類盤賬對來說已經是門路,得心應手,自然算得很快。
當算完了一本,猛抬頭的功夫,卻看見表哥不知什麼時候不再寫了,正直勾勾地看著。
知晚一愣,開口問道:“表哥有事?”
天復似乎剛回過神來,不甚自然道:“……我有個同窗學弟,年歲與你相當,如今也是朝中七品散員……他昨日在宴會上無意中看到了你……有意尋人上門說親,你看可好?”
知晚真沒料到天復居然會跟說這個,這明明就是他給自己的親妹妹尋的親事啊?
不過表哥居然肯跟自己說,足見他也是拿了自己當親妹妹疼。
知晚之余卻不能不知好歹,所以微笑著道:“表哥的學弟,人品才學肯定都是極好的,不過我現在真的還小,不想議親,這樣的才俊,還是讓得晴們先相看吧……表哥說得對,孩子的大好時也就這麼幾年,表哥也知,我子還有些野,不想被困在宅子里日相夫教子……就別去禍害旁家的公子了。”
說完這些話事,看到天復一直略顯繃的臉上出一抹微笑,顯然這番得而識時務的話,正對了他的心。
所以知晚也一笑,繼續低頭算賬。
不過不知道,那個方硯確尋人找上盛府的門了。
雖然天復當時表現出了不悅,但是方硯一筋,覺得他既然求娶的并不是家的兒,而是盛家的,那麼天復這個表哥的意見如何也不甚重要了。
回去的那一晚,方硯輾轉反側,求之不得。最后決定自己寫下八字拜帖的,請個靠譜的人人去盛家提親。
王芙接了這拜帖,一時也不清這位方公子是哪一位,見他說自己跟天復還是同一個書院學習的同窗,便天復過來詢問了一番。
天復沒有想到方硯竟然是這樣狗皮膏藥的格,被他當面回絕之后,竟然厚著臉皮請人上門來求親。
不過方硯的確是為人方正,他也不好空口白牙地污蔑同窗的品德,所以便干脆徑直詢問表妹的意思。
若表妹也有意,他就要老老實實地講一講方硯為人的木訥之,若是日后相,一定會很無趣,別小姑娘沒有見識,隨隨便便就答應了。
不過現在聽表妹明確說了無意相看之后,天復心里不知為何倒是一松,覺得還算懂事,便溫言對說道:“這個方硯雖然為人老實,可若作丈夫的確是格悶了些,你還小,以后盡能遇到好的,不必太急。”
知晚一邊吃著盒子里的餞,一邊笑著說:“我當然不急,不過表哥也該著急了。聽說姑母這些日子也張羅著要給你一下看呢。不知我未來的表嫂該是什麼樣?我什麼時候能抱上表侄子呢?”
天復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些:“我也不急,四年一次的恩科馬上就要開考了,我已經稟明了陛下,想要接續學籍,參加恩科應試。所以這幾日都要在家中溫書,顧不得那些俗務。”